魔君魔後有情調,趙雲也是領著媳婦滿世界溜達。
等吧!
等魔後恢複神智。
能在最短時間內尋到佛土的,怕也隻有她做得到。
看千秋城就格外忙碌了,不久要收拾佛土,那得準備好家夥,其的暫且不論,弩車這戰爭武器得備足了,不炸他個滿天飛不算完。
又是夜。
寧靜的小園。
趙雲在老樹下打坐,許是做了噩夢,也許是憶起了淒慘苦事,眉宇總會在不經意間皺一下,時而還有一聲悶哼,意識會變得飄離。
“心魔?”
月神側眸一眼,知道趙雲遭遇了什麼。
對此,她絲毫不意外,這是此一脈血統,都必須經曆的劫數,來的或早或晚,而此刻的趙雲,便屬於較早的那種,在她的記憶裡,最早來心魔劫的,至少都是仙境,後天繼承的血脈會有所提前?
也無妨。
早來晚來都躲不過的。
以趙雲心智,心魔劫奈何不得他。
唔!
趙雲一聲低吟,臉色蒼白一分。
他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總覺有一種暴虐的意誌,在滋擾心神,似在驅使他去造一場滔天的血劫,這等莫名的意誌,來的異常凶猛,他一次次默念靜心訣,都壓不住嗜血之意,頗有當場暴走之勢。
還好,他意念夠堅定。
任暴虐襲身,也撼不動他的靈魂。
心魔劫。
鍛煉心境的劫。
趙雲一夜輕鬆度過。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伴著修為提升,後麵還有更恐怖的。
至和煦之光傾灑大地,他才緩緩開眸,開眸瞬間有光芒爆射,極具洞穿力,他的眸子更顯深邃,有一種縹緲之感,說不清道不明。
妙語頗賢惠,已做好早餐。
這,該是她第一次給相公做飯。
趙公子不挑食,屬於吃嘛嘛香的那種,落在月神眼中嘛!他,貌似就成一頭沒心沒肺的豬了,除了拱白菜不咋專業,其他啥都好。
“相公,我想回家看看。”妙語低聲一語。
“好。”趙雲微笑,又埋頭扒拉米飯,總覺妙語今日怪怪的,他又祭了武魂之力,又窺看妙語靈魂,最遲在今夜,便會徹底回歸,至於妙語所說的家,自是指那座老墳,葬著妙語的哥哥和娘親。
早飯之後,兩人繼續上路。
至夜幕再降臨,才到那片天地。
老墳是在的,隻不過先前被趙雲夷平了,如今隻剩一座墓碑,刻著鬼婆子和妙語哥哥的名,他與妙語,就是在這座墳中結的冥婚。
“娘親、哥哥。”
“我來看你們了。”
妙語取了一個小香爐,也拿了三根麝香。
隨麝香燃起,隨月光散落,她的靈魂徹底複蘇。
趙雲看的是真真切切。
自這一瞬,妙語不再是活死人。
她也有悲有痛,跪在墓碑前哭的淚眼婆娑。
良久,才見她站起身。
月光又灑下,將她完全籠暮。
詭異之事隨之上演,她嬌小的體魄,竟在一寸寸的化作飛灰,就連眼角滑落的一滴滴淚光,也都化成了一絲絲幽霧,隨微風飄散。
“這。”趙雲神色一怔。
“相公,我要走了。”妙語笑著哭了。
“怎會如此。”
趙雲仙力澎湃,欲幫妙語重塑體魄。
然,任他仙力如何洶湧,竟都無濟於事。
此刻的妙語,便如一朵凋零的花,正極速的枯敗。
哎!
月神一聲歎。
又是一場離彆。
那小丫頭的時間到了。
天煞孤星的命格,破壞了冥婚契約,自命格變化的那一瞬起,就已注定了今日這個死劫,無論同房與否,都改不了葬滅的結局了。
歎過之後,她又斜了一眼神之祝福。
神之祝福自無法開口,卻輕輕顫了顫。
月神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要破口罵娘的衝動。
她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一件事,趙雲命格為何變成天煞孤星,不是沒有原因的,神之祝福就是罪魁禍首,祝福此舉是無心的還好,若是有意為之,那就讓人很窩火了,她甚至懷疑,那神之詛咒,就是追著祝福殺過來的,她、趙雲都被稀裡糊塗的卷了進來。
嗡!
神之祝福又一次輕顫,該是在表達一種歉意。
月神猜的一點兒都不假,趙雲命格的變化,的確是因他所起,那神之詛咒,也是因他而來,是它低估了那人,也是他選錯了戰場,他這所謂的祝福,怕是會為趙雲,招來一場場不可預知的厄難,一個天煞孤星的命格,也注定會將冥冥中的曆史軌跡徹底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