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走得急,儼然不覺暗中有人窺看。
乃天王宗的強者們,是受了天王聖子的指派,一路跟蹤天池神女,好巧不巧,瞧見了天池神女進了趙雲的房間,回去如實稟告。
“該死。”
天王聖子咬牙切齒,心中那個窩火啊!
他好歹是一脈的聖子,當街被天池神女晾下,已然掛不住臉了,不成想,天池神女竟又去私會那個小子,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給吾查。”
他的冷哼,充滿了殺意。
敢惹他不爽,後果很嚴重。
趙雲已緊閉了房門,拿著仙衣上下掃量,是這件衣服沒錯了,造化神樹就是因它而顫動,可即便拿在手中,他也沒看出有啥出奇。
“嗯還挺香。”
“嗯夜裡摟著睡更香。”
龍淵跑了出來,仙雷也繞著仙衣亂竄。
它家主人多牛逼啊!用三滴本源血換了一件衣服。
“滾蛋。”
趙雲抬手,又將倆貨塞回了永恒界。
而他,則將仙衣懸在了半空,禦動了造化神樹。
事實上,也無需他呼喚,造化神樹的一根樹枝,已從他體內探出,卷住了仙衣,自內攝出了一縷氣,縱是一縷氣,也足夠趙雲驚異,因為那縷氣,是帶著玄奧異象的,像是一朵花,七彩色的花。
“原來如此。”
趙雲一聲喃語,終是明白了。
天池神女的仙衣,該是用逆天的仙物洗練過,乃至沾了仙物之氣,這才被造化神樹捕捉,成了樹的養料,精純的生靈氣肆意洶湧。
總的來說又是一場小機緣。
本源血少了被再凝聚,但寶貝可遇不可求。
他又盤膝而坐,一顆顆丹藥融入體內。
這些天,他進階著實太快,需要夯實一下根基。
造化神樹也沒閒著,吸收了那縷氣,晶瑩剔透的枝葉,嘩嘩作響,竟在緩慢的蛻變著,複蘇了澎湃的精粹,有磅礴生靈氣反哺。
哢嚓!
哢嚓!
永恒界中,頗多金屬碎裂聲。
是龍淵那廝,貌似比誰都自覺,總在偷摸吞兵器,提煉出的精粹,都成了它劍體養料,按兵器級彆來說,它此刻已到某種瓶頸。
奈何,它是主人的本命器,也遭主人壓製。
說白了,隻要趙雲不踏出那一步,它就無法進階。
說到趙雲,此刻的狀態有點兒怪異,人雖盤坐在那,但他的元神,卻來回的飄忽,時而會出竅,懸在半空,又時而回歸肉身。
如此詭異之象,族持續了大半夜。
期間,未見他開眸,隻見眉心有秘紋刻畫。
永恒仙體一脈的專屬秘紋,以隨著他本源複蘇,凝實了不少,這是一種古老的標誌,也是一種古老的象征,半道出家的永恒仙體,正在向無缺的永恒仙體演變,當然,這需要一段極漫長的歲月。
他這一坐,便是三日之久。
三日未見他開眸,就如雕像放在那。
這三日,古城可謂熱鬨非凡,更多人從遠方趕來,在這古城落腳,不缺大神通者,就等天池盛會開啟,等著搏一場機緣造化。
又是夜。
萬籟俱寂。
盤坐的趙雲,體魄終是顫了一下。
這個瞬間,恍似有一片金色的光輝,驀然呈現,籠暮了他的全身,光是虛幻的,卻也是堅硬的,似一層屏障,守護著他周身。
“天禦。”
他的一聲喃語,有些莫名有些奇怪。
但他閉眸的神態,卻在三兩瞬後演出了驚喜。
所謂天禦,是一種秘法,永恒仙體血脈傳承的秘法,算天賦神通,在他夯實根基時,稀裡糊塗的開啟了,也便是這金燦燦的光輝,隻需心念一動,光輝便會瞬間籠暮全身,可抵擋外來攻伐。
美中不足的是。
此天賦秘法有時間限製。
想想也對,他非完整永恒仙體,所覺醒的天賦,自是先天殘缺的,便如永恒界,至今都還隻是初始狀態,需要歲月一點點演化。
“不錯。”
映著一抹晨曦的光華,趙雲緩緩開了眸。
天賦覺醒,來的猝不及防,著實意外之喜。
天禦的金光,至今還籠暮全身,觸之霸烈炙熱,本源也跟著翻騰,有這金光守護,傷他需先破天禦,按他所想,一般人破不開。
“天王宗的小崽子滾出來。”
他正看時,突聞外界一聲亢渾的暴喝。
至於天王宗的小崽子,多半是指天王聖子。
“有人挑戰?”
“還是來尋仇的。”
趙雲起身,推開了窗戶。
恰逢清晨好時光,長街正熱鬨繁華,聽聞城外暴喝,多是嘈雜聲,已有不少人出城,天池盛會來臨之際,貌似有個開胃小菜。
“明目張膽的挑戰,對方該是狠人。”
“是那個姓狂的,可好些日子沒瞧見他了。”
“那可是個好戰的主,不知對上天王宗的聖子,他勝算有幾分。”
議論聲更多,太多人都踏上了房簷。
眼神兒好使的老輩,已給出了挑戰者身份。
“你還真來了。”
趙雲嗖的一聲出房門,直奔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