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啊!
浩瀚的神明古跡,哀嚎聲淒厲。
趙雲的劫太強太霸道,毀滅的天威鋪滿了乾坤。
遙望而去,那是血淋淋的屠戮,一朵朵傲然綻放的血花,是最猩紅的色彩,每一朵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在劫中身毀神滅,他們的嘶嚎,他們的慘叫,皆是發自靈魂的咆哮。
“大型遭雷劈現場嗎?”
如海洋般的看客,如似在退潮,一步步的後撤。
他們是怕了,生怕趙雲腦子抽筋,跑他們這邊來溜達。
渡劫者過來,無傷大雅,天劫也跟著過來,那就不是疼的事兒了,在場九成九以上,都不可能扛住趙雲的雷劫。
如今,正遭雷劈的那些人,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啥個修為啥個境界,在天威之下,都是孱弱的擺設。
連古跡的乾坤都讓道了,更遑論血肉之軀。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遭個雷劈。”小山頭兒上,狂英傑眸光熠熠,他可不是說大話,以他的妖孽級彆,完全可硬抗趙雲的雷劫,以天罰淬身,那是一種無上的造化。
“莫妄動。”淩絕提醒了一聲。
狂英傑終是壓下了衝動,如今這境況,他衝上去,無異於添亂,既是趙雲的劫,不湊熱鬨為妙,有這功夫,還不如儘快恢複,待天劫落幕,再去收割不遲,那會是一場慘烈的大戰。
轟!
雷鳴聲炸響,天劫閃電更多一抹毀滅之意。
趙雲未有理會,沐浴著雷電,漫天的亂竄,哪人多便往哪湊,乃至他每到一處,必有大片人喋血,連血霧都被劈成了飛灰,無人敢與他戰,並非怕他,是怕他的太虛劫。
神明古跡晃動了,乾坤逆亂。
整個神明島,也因其震顫不止。
“誰在古跡渡劫。”
太多人被驚動,一道道仙虹劃天而來。
身為這座島的主人,神明島主豈有不來之理,還有藏天老道、幽幽老道、和氣真人、乃至閉關的黑白雙煞,都從沉湎中驚醒。
往日熱鬨非凡的神明島,此刻頗顯空曠。
隻要令牌上還有時限,沒有不去湊熱鬨的。
神明古跡中見天有人乾仗,他們已習以為常。
但這回動靜著實大了點兒。
“還真是你。”
神明島主入古跡,打老遠便瞧見了渡劫之人,正頭頂著天劫雷電,縱橫於虛天,凡被動應劫者,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真不安分哪!”藏天老道嘖舌。
敢在古跡開天劫坑人者,史上也找不出幾個。
“還是天劫好使。”幽幽老道也唏噓。
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已瞧見不止一尊仙王,葬身在天劫中,其中有那麼一兩個,他還認得,在古跡雖為仙人境,但在外界,都是名震一方的大能,遭遇趙雲的劫,竟這般不堪一擊。
由此可見
永恒體的天罰有多霸道。
唏噓歸唏噓,他無絲毫憐憫,甚至心境還頗感舒爽,那是趙雲的仇家,又何嘗不是他的,若非那些殺千刀的兔崽子,他師尊何至於受重傷,他們的傳承,又何至於半道崩頹。
誠然,世道殘酷,優勝略汰。
但,恩怨就是恩怨,他分得清,自也記得深刻。
“後生可畏啊!”
和氣真人也感慨,這天劫夠養眼。
不遠處的勝天乾,也是同等的心境。
黑白雙煞雖晚來少許,但他二人的唏噓,絲毫不比這幾位少,不念天真是收了個好徒兒啊!走哪都能乾出一個主場來。
“哪跑?”
趙雲的暴喝有天劫助威,依如上蒼宣判。
瞧仇家們,則丟盔卸甲,被殺的潰不成軍。
那是一副諷刺的畫麵,如潮如海的人影,其中不乏仙王,愣被一個小輩,追的連滾帶爬,連半點兒大戰的念頭都沒有。
“頭頂天劫,竟還這般活蹦亂跳。”看客中的老輩,集體汗顏,瞧那一道道毀滅的閃電,根本就沒咋傷到永恒體。
論同時期,他們與之相差太遠。
連老輩都如此,更莫說小輩們了。
這個時代有永恒體在,他們注定是陪襯。
轟!
沒能毀滅渡劫者,冥冥意誌震怒了。
更為可怕的雷電,淩天傾瀉。
趙雲終是喋血了,強悍的肉身被劈的血骨崩飛。
疼是疼了點兒,但他痛苦並快樂著,那每一道雷電,都是一抹道的痕跡,如一道道烙印,鐫入他的肉軀與靈魂。
同樣遭天劫的,還有他紫府中的劍聖,殘魂亦是沐浴在雷電之下,一點一滴的在蛻變,他等這一日,已等了很久了。
混天魔王是看客,也想遭個雷劈。
奈何,他在永恒之門,不存於現實。
“倒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