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殺!
混亂的星空,開出了兩片戰場。
東方,太上宗近百尊仙王,圍攻紫衣道人,戰的如火如荼。
西方,趙雲鏖戰七尊半神,打的熱火朝天。
沒了滅神大陣的星空,依舊是一片生命禁區。
強者太多,大戰也太猛烈,滿載毀滅之力的餘波,成一片片波濤,朝外翻滾,莫說太虛境,連仙王級,都不敢輕易往前湊,看戲也是個技術活,也是要站位的,一個站不好,就會被捎走。
噗!
星空血光乍現,紫衣老道迎空喋血。
他是半神不假,卻也架不住對方人多,畢竟,他不姓趙。
“聯合誅滅。”
太上眾仙王暴喝,殺生大術鋪天蓋地。
紫衣老道一陣尿急,強開禁法,又玩命開遁。
又,為什麼說又,因為他自開戰,就沒正兒八經的打過,大多時候,都是在開遁,牽製嘛!完全沒必要死磕,隻要這近百尊仙王,不去趙雲那搗亂,他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老實說,他這個打法,整的近百尊仙王很惆悵,打吧!追不上那貨,走吧!那廝扭頭就是個回馬槍,不打還不行。
“堂堂半神,隻會逃?”如這等怒嚎,一聲更比一聲霸氣。
“老夫是屬耗子的。”紫衣老道也逗樂,當場就懟了回去。
這話好使,整的眾仙王格外上火。
他們以為,太上宗就夠不要臉的了,不曾想,還有個更不在乎臉皮的,好歹是一尊半神級,不準備在道兒上混了嗎?
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這,會是紫衣老道的回答。
的確,沒人知道他是誰。
他戴的著麵具,是特殊仙鐵鑄造的。
他蒙著的黑袍,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渾身上下都是遮掩。
渾身上下也都捂的嚴嚴實實。
鬼曉得他是哪個。
既是不知,還不隨便他怎麼罵。
再丟人,還能比得過做保鏢和苦力?
“那廝很謹慎哪!”
場外的看客,特彆是老輩,都在深沉的摸下巴。
至今,他們都未看出紫衣老道的路數,也更看不出對方來曆,為嘛看不出嘞!隻因那廝,根本就沒動過本命秘法,自始至終就僅有一劍,想憑此辨彆身份,難如登天。
有一點可肯定,那人與趙雲關係不俗。
若非特彆鐵,誰敢蹚太上宗的渾水啊!
“他是配角,主場在那邊。”
自東方收眸,世人目光都聚向了西方。
入目,便見趙雲喋血,挨了第二半神一掌,險些被打散架了,不等站穩身形,又挨了第三半神一指,頭顱被洞穿。
趙雲淒慘,對方也好不到哪去,七尊半神級,有一個算一個,都身染鮮血,最慘不過第四半神,半截身子都被打成了肉泥。
轟!
轟隆!
主場自有主場的威勢,遠非東方戰場可比。
自外去看,那就是一片電閃雷鳴的汪洋,看不清人影,隻見刀光劍芒、掌印拳影、法寶秘器,每有一次碰撞,星空必塌半邊天。
鼠輩!
趙雲手提金刀,大開大合,如一尊戰王,神勇無匹。
他未遁入黑洞,就那般正麵硬乾,無敵的戰意,席卷乾坤。
“他也強的未免太離譜。”
七尊半神的心境,出奇的相似。
論修為,他們各個絕對壓製;論陣容,他們可是七打一,天時地利人和全占儘,愣是拿不下他一個準仙王,非但拿不下,還頻頻受創,隻剩半截身子的第四半神,就是血淋的例子。
“一挑七不落下風。”
“永恒體也太逆天了。”
“他,還隻是個準仙王啊!”
場外的驚異與嘖舌,響滿四方。
無人知道,趙雲這十八年來經曆了什麼,隻知十八年後的他,撐住了大羅仙宗的門麵,同時期的長生仙,可沒這戰力。
“我說,太上神子跑哪去了。”
驚異聲中,有人小聲問了一句。
沒人給他答案,因為沒人知道那廝去哪了,貌似自大陣被破,便不見了其蹤影,多半已逃了,亦或者,藏在暗中觀戰。
“老了老了,眼神兒咋還不好使了。”
魔王揣著手,一遍又一遍的看星空。
饒是他的眼界,都沒能找出太上神子。
或許,那廝真的遁了,早已不在這片星空。
他在。
趙雲的心語,隻有他自個聽得見。
神明之眼,上帝視角,他看的真切,正因看的真切,他才未理會,待收拾完這七尊半神,再找那貨算賬,不死不休。
“該死。”
太上神子的確在,藏在了一個外人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麵目,已是無比猙獰,多好的一場死局,愣是演成了這般境況,他極其厭惡變數和變故,偏偏,就來了這麼個事兒,這已不是丟人的問題了,是特麼的赤裸裸的打臉哪!
破!
太上女仙王一聲輕叱,強行拆了太上蓮生咒。
魔王一瞬回眸,也一瞬側眸,這娘們果然不簡單。
蓮生咒可不是一般咒法,換他來破,得十天半個月。
“先記你一功。”魔王一本正經道。
“好說。”太上女仙王擦了汗水,隨眸望向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