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夜,星輝和月光交織,給無妄海染的波光粼粼。
拋卻禁製不說,這片海域的風景,還是很秀美的。
越來越多的人影,聚集此地,因為無妄海的古老與滄桑,給這片浩瀚天地,賦予了一種祥和之景象,在這溜達或者悟道,總比星空安全的多,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幾場大戲。
唔!
最敬業不過趙公子,還在默默吸收宇宙之力。
他藏的隱秘,也捂的太嚴實,儼然無人察覺他。
也對,先前連帝境至尊都沒找出他,更遑論他人。
禁!
如這聲輕叱,時而在他心中響徹。
他在刻意的壓製,壓製他本命異象。
若非他束縛,他的異象早已演滿天地。
鑒於此地人太多,低調點自然少惹麻煩。
“他,這是要涅槃哪!”
搭夥神明獨自一人嘀嘀咕咕,說不出的羨慕。
自趙雲坐這,他就一直是看客,是親眼見證趙雲蛻變的,不止是本源和血脈,還有其根基與底蘊,皆因這最本源的力量,而極儘升華,一點一滴的蛻變,正鑄造一場大涅槃。
砰!
驀的一聲轟鳴,打破了夜的寧靜與祥和。
仰望天外,能見一道狼狽人影,是個身穿白衣的老半神,從虛無空間跌了出來,許是在被追殺,慌不擇路,乃至噗通一聲,砸入了無妄海,沉重的體魄蕩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他之後,便是一金一銀兩道神光,從天而降。
那是兩尊神明,一個銀袍烈烈,一個金袍飛舞。
半神級的至尊也是至尊,毀天滅地的威壓,成電閃雷鳴,又讓無妄海大起波瀾,還在海麵的遊逛的人影,都不知哪跟哪,就被浪花拍那了,帶著一臉懵逼的神態,胡亂撲騰。
“是他。”
趙雲緩緩開眸,看的是銀袍神明。
他認得那廝,昔日曾與時冥在星空乾仗,他躲在黑洞中觀戰,被其察覺,追殺了他一路,若非傀儡擋槍,定被其捉住。
不成想,又在無妄海撞見。
“不是好鳥。”搭夥神明好似也認得,且言辭絲毫不加掩飾,兩尊神明追殺一個半神,妥妥的不講武德。
“爾等欺人太甚。”被追殺的白衣老半神,嘶吼聲震天。
罵歸罵,他卻無半點大戰的心思,自從海中爬出,便不要命的奔向神山,畢竟兩尊神明圍攻,不想死可不得跑嗎?
“交出神明塔,饒汝不死。”銀袍神明一語幽笑。
“那是我祖傳之物。”白衣老半神怒斥,自不會乖乖就範,即便交了,對方也不可能放過他。
“這般不聽話找死。”金袍神明振臂一揮,席卷了萬道劍芒,追著老半神劈斬,還有銀袍神明,也演出了一輪炙熱的太陽,璀璨的光芒,亦如無堅不摧的刀劍,普照無妄海。
白衣老半神緊咬牙關,耗損壽命催動了一座寶塔,也便是神明塔,是一尊殘破的極道神器,被他懸於頭頂,極儘防禦兩神攻伐。
但這,遠遠不夠。
殘破的神器,哪扛得住兩尊神打擊,被刀劍劈的滿目瘡痍,連綻放的神明光輝,都暗淡不少,殘存的殺意,更是斬的老半神血壑縱橫。
還好,他底蘊不俗,不至於被當場鎮壓。
人被逼至絕境,總能爆發出超越極限的潛能。
而此刻的老半神,就是這號人。
求生的欲望,加之滔天的怒火,讓他開掘出了一種可怕的力量,禦動寶塔,硬是一擊撞翻了金袍神明。
“殊死掙紮嗎?”銀袍半神冷笑,一掌掄翻了老半神。
不等半神定身,金袍半神便已殺至,一指洞穿了其頭顱。
戰!
老半神沐浴鮮血,吼出了發自靈魂的咆哮。
他怕是真被逼的發瘋了,在不要命的開禁法。
兩神滿目輕蔑,一左一右開攻,出手即為殺生大術。
轟!砰!
因三人大戰,無妄海又掀起了滾滾波濤。
也因三人大戰,海外人影聚來一片又一片。
“沒白來,還真有大戲看哪!”
“那是蒼緲老道?”
“是他無疑。”
“兩神明圍攻,其命休矣。”
“好歹神明傳承,怕是要被殺到斷香火。”
場外多歎息,不少人已在默哀,以蒼緲老道之底蘊,哪擋的住兩尊神明的圍攻,被滅是遲早的事,不是哪個修道者,都有趙雲那等戰力。
噗!
刺目血光綻放,蒼緲老道被一掌打落虛空。
墜落時,他崩了半邊體魄,儼然已無人形。
“廢物。”銀袍神明獰笑,五指大手從天探下。
“殺。”
蒼緲老道滿目瘋狂,強行祭了寶塔,如一道神芒,衝霄而上,撞碎了遮天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