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大羅聖子真被滅了?這多時日都不見他冒頭。”
“毀了無妄海,打崩了神山,主宰能饒了他才怪。”
“逆天的妖孽啊!萬古都難見一個,就這般葬滅了。”
如這等議論,仙界此起彼伏,言談中總少不了趙雲的名,這些天屬他最火,屬他鬨的動靜最大,不聊他聊誰,聊著聊著,便多了唏噓與感慨,一致篤定,趙雲已不在人世了。
普通的修道者倒也罷了,可趙雲不一樣,他是永恒傳承,更是這個時代,唯一的一尊永恒體,無論是天賦、資質、心境、戰績,都史無前例,如此一人才,葬滅了著實可惜。
哎!
惜才的老輩們,都灑下了一片酒水,是為祭奠天驕。
還有天資不弱的小輩們,也多沉默,那個名喚趙雲的人,會是他們修道路的一座豐碑,也更會是他們征途上的一道天塹,怕是終生都難逾越,縱他死了,其名也能威懾千古。
“跑?哪跑?”
幽暗枯寂的仙凡裂痕,滿是趙公子的咋呼聲。
他入了滄海之底,正盯著一個大家夥死追不放。
那是個邪物,形似一頭狼,宛如山嶽,因它體型太巨大,才給這片海,鬨的是波濤洶湧,成片成片的邪物,被掀出海底。
老實說,它也不想鬨。
偏偏,那人就盯上它了。
乾仗乾不過,可不得跑嘛!
封!
趙雲一掌拍來,一手給他摁那了。
大半夜的,誰想鬨騰啊!他也不想鬨,隻想找個人問問,問問這是哪裡,前前後後瞅了好幾日,除了混沌中的那頭巨龍,貌似就屬這頭浪,具備些許的靈智,不找它找誰啊!
吼!
邪物狼一聲慘叫,跪的毫無征兆。
趙雲諸多法則齊出,直接將其鎖死。
“抓我作甚。”邪物狼滿目猩紅,也滿目驚恐。
“先前打我媳婦的,有你吧!”趙雲拎出了戰矛。
“瞎說我都睡幾百年了。”邪物狼還擱那掙紮。
“那我不管,我今夜就是看你不爽。”
“虧你長了個人樣兒,咋不辦人事嘞!”
“少廢話,告訴我,這是何地。”趙雲敲了邪物狼的大腦袋。
“不知。”
磅!
“真不知!”
duang!
“好像是仙凡裂痕。”
邪物狼慫了,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它語氣不咋肯定,因為它本身就渾渾噩噩,且大多時候,都在沉睡中,連咋來的這世上的都不知,隻知有在不經意的幾個瞬間,有那麼一段模糊的記憶,時而在腦海中閃現。
“什麼情況。”
趙雲已皺下眉頭,隨眸還瞟了一眼天穹,眸光頗深邃。
仙凡裂痕,他自聽過,不屬凡間,亦不屬仙界,準確說,是卡在仙凡兩界之間,再直白點兒講的話,就是在一道縫兒裡。
“難怪此地無乾坤。”
趙雲喃喃一語,終是搞明白咋回事兒了。
明白歸明白,但想跳脫出去,卻難入登天。
想到這,他對著邪物狼,磅磅的又是幾棍子。
“說,如何才能出去。”
“你問就好了,還打我作甚。”
“彆與我打馬虎眼,說。”
“若能出去,我早出去了。”
邪物狼一臉衰相,碩大的腦袋瓜,嗡嗡嗡的。
良久,才見它補了一句,“裡麵那位或許知曉。”
“你認得混沌龍?”趙雲收了戰矛,隨手拎了酒壺。
“認得,自是認得,那廝可不是個好玩意兒,隔三差五,便會出來鬨騰一回,且一鬨就是好幾日。”邪物狼罵罵咧咧道。
“它,是何來曆。”趙雲又問。
“鬼曉得。”邪物狼乾脆趴那了。
趙公子未再叨叨,大手一揮,解了邪物狼封印。
禁錮方解開,邪物狼便扭頭遁了,一路直入海底。
“還得找你聊聊。”
趙雲扔了酒壺,又奔向了混沌。
不久,便聞震天的轟隆,整個蒼緲,都是電閃雷鳴。
乾上了,趙雲又與混沌龍乾上了,動靜一如既往的大。
他這邊乾的熱火朝天,外界人卻是等的心急如焚。
便如神朝強者,大半夜不睡覺,太多人屹立在城牆。
屠神日後,趙雲就好似人間蒸發,還有月神,外出找尋,也是至今未歸,時間久了,莫說是猿神,連水神都頗感尿急了。
“吾掐指一算,被製裁者囚禁了。”蒼緲老神說道。
“英雄所見略同。”不少老家夥捋胡須,深表讚同的。
製裁者雖為仙界的主宰,但他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主宰的,總有退位的那一日,算算年月,快到年限了,總得想想身後事,真把趙雲給滅了,以月神的脾性,能與之善了才怪。
“嗯,靠譜。”
水神捏了捏小胡子,聽著議論聲,心中也有幾分沉思。
於公,他家師祖曾救過蒼生,無道那廝,總得記些人情,於私,那貨曾經承過永恒先輩的恩德,還能把這一脈殺到滅絕?
“真的被滅了?”
月黑風高,太上天尊登高望遠。
與之一道的,還有頗多至尊,或望看蒼緲,也窺看乾坤,或掐指演算,或閉目感知,無非想確定一件事趙雲是否還活著。
算過,眾神未見趙雲之契機。
若以此來評斷,是葬滅無疑了。
但事無絕對,若無道暗中搞鬼,便算不到的。
無妨,趙雲是否已死他們不知,可製裁者必定還在。
在就好,朝死了告,真是那貨在護趙雲,那便告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