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轟!
石棺崩裂,煞氣外泄,碎石滿天飛。
而藏於其中的亡靈始祖,時隔萬古,終於曝露世間。
他一襲大袍,披頭散發,渾身上下都蒙著歲月灰塵,滄桑古老。
他氣場恢宏,猶若宇宙本源,磅礴如海,無儘的異象,演於其中,亡靈之音則如被下了魔咒的神曲,肆無忌憚的響徹,撞的乾坤晃蕩,電閃雷鳴。
眾神停了,拎著吃飯的家夥,堵在四海八荒。
自遠看,那便是一片錯落有致的星辰,將一輪偌大的太陽,圍在了中間,眾神是漫天星辰,而亡靈始祖,便是那輪太陽。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包括帝楓在內,無一人能與之比光輝,他太璀璨了,周身萬裡,都因他光輝靜止,
“真是荒神?”藏在永恒界中的狂英傑,眉毛高挑。
“準確說,是荒神級肉軀,準荒級元神。”
趙雲一語沉吟,祖神他們也是同等的定論。
所以說,傳言不假,亡靈一脈的始祖,當年與太宇鏖戰時,真就自斬過一刀,且那一刀,是斬在了元神上,以他之神通,保持肉身不降階,完全做的到。
“道友,彆來無恙。”帝楓持弓而立。
“彆來無恙。”亡靈始祖冷笑,但這話,不是對帝楓說,而是對太宇弓說,那把大弓,即便失了靈智,也還是那人的本命器,讓他又愛又恨。
看過太宇弓,他才輕蔑的瞥了一眼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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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年代,能真正入他法眼的人可不多,太宇算一個,太宇座下的第一神將,勉強算半個,無儘滄海桑田後,竟孱弱至如此境地,孱弱到他連第二眼都懶得去看。
“曾經的至高神,果是雄姿無上。”
祖神心中有喃語,其身側,道主與戮天神將的神態,也與之一般無二。
拋卻立場不談,能封荒之神,隨便拎出一個,都當的起後世敬畏。
連他們都如此,更遑論神朝其他至尊,底蘊強弱者,已被那強大的威壓,懾的呼吸停止,有那麼幾個瞬間,竟還生出了一種要跪地朝拜的衝動。
“繳槍不殺。”要說牛逼的,還是神朝那隻金毛猴兒,眾多頂天大神都心境巨顫,唯他拎著棍子咋呼,就差來一句俺們人多,任性。
寥寥四字,很好的為世人闡述了一個道理存在與存在感,是兩碼事。
而猿神,就是個活脫脫的例子,人雖在這,但在曾經的荒神眼中,他就是個空氣,莫說看,瞥他一眼都覺有損威嚴。
“永恒體。”
亡靈始祖的第二眼,無視了在場所有神,落在了天邊,落在了趙雲身上,
永恒一脈出人才,果然不假,明明是後天血統,偏偏能修到如此地步,著實讓他意外,若歲月足夠,未必不是另一個永恒始祖。
當然,他看趙雲,並非是因永恒傳承,而是他如今這般處境,皆是拜永恒體所賜。
若非那小子在過去時空陰差陽錯的撞上遠古森林,他何至於被一幫螻蟻擾了清靜。
這,也是他另一個意外。
小小準帝神,竟能跨越時空夢回現實。
早知如此,他就該換個地方,總好過被眾神殺上門來。
“好冷啊!”狂英傑打了個寒顫,月心亦容顏煞白,那尊帝太強了,哪怕藏在永恒界,也頂不住如墮九幽的寒意。
何止他倆冷,趙公子這會兒,也倍覺渾身上下陰風兒肆虐。
得虧這是在凡間,曾經的荒神也遭乾坤壓製。
若是在神界,就他這般狀態,亡靈始祖都不用出手的,隻一個眼神兒,便能讓他分崩瓦解。
既是冷,那便換個暖和地兒。
在亡靈始祖的望看下,他嗖的一聲消失了。
他雖走了,但事兒沒完,亡靈始祖還在。
曾經的至高神,依如一尊無上的君王,俯瞰九天,就是那猙獰的麵目,有些影響他那冰冷的威嚴。
眾神已圍上來,各個神力滔天。
“一幫螻蟻。”亡靈始祖冷冷一笑,體魄綻放了至高神光。
然,他說了最狠的話,卻乾了最慫的事兒,又轉身跑了。
此番,沒有棺材,卻有一大片的碎石,那是棺材被轟碎後的石頭,並未墜落,而是一塊塊懸在他周身,乍一看很雜亂,實則,碎石懸浮的方位,很有講究,像是一座大陣排列。
而他,就立在碎石陣中。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碎石上銘刻的亡靈符文,並未消散,也便是說,亡靈符文的守護,依舊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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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走。”
“留下。”
祖神和道主一左一右,一個拍碎了空間,一個祭了絕滅一劍,又將其堵了回來。
後到的帝楓、冥神和戮天神將,則調動至高神器,祭了毀滅一擊。
可惜,未能重創亡靈始祖。
是因那刻有亡靈符文的碎石陣,在守護他,至高神器的攻伐,基本都被卸掉了威力,剩餘的殺傷力,劈在亡靈始祖身上,貌似與撓癢癢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