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星河之溿,月神也開了本命大世界。
那,是一片輪回神域,有山川草木衍生,有日月星辰演化,無儘的道則,如銀河縱橫九天,每一道,都蒙著不朽不滅的色彩。
她立於月下,便如時光儘頭的神,可望不可即。
“退。”
世人都如驚弓之鳥,亡命逃遁。
此舉很明智,因為那尊蓋世的魔,與那尊蓋世的神,已真正開戰,無甚花裡胡哨,隻兩方大世界,正麵硬撞。
眾神望見了毀滅之光,宛如一柄柄摧枯拉朽的神劍,漫天劈砍,可怕的餘威,更是如一隻滅世的大手,抹平了一片片星空。
無人知戰局,隻知那輪白月亮,染了嫣紅的血。
魔祖也好不到哪去,吞天滅地的魔煞,成片的潰散。
“精彩。”
上蒼原始揣了手,就喜看這等級彆的大戰。
他非完整的魔祖,她亦非無缺的月神,旗鼓相當的一神一魔,才能碰撞出璀璨的光火。
“精彩。”
同樣的話,上蒼混宇也在說。
不過,這廝比上蒼原始有情調,一隻眼看宇外,一隻眼看宇內,與吞道魔鏖戰的那尊女荒神,該是炎宇宙最驚豔的女子。
巧了,月神也是萬古第一秀。
要比尺寸,就比最出類拔萃的。
嗯也是半斤八兩。
“她,就是你家的秀兒?”葉辰雖被鎖在魔爐中,但並不妨礙看外界大戰。
真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宇宙,竟還有人能正麵硬乾自斬一刀的荒帝。
如此強悍的娘們兒,他炎宇宙也有一個,巧了,也是他師尊,還是他媳婦。
看趙雲,已是熱淚盈眶。
天道輪回一場夢,他耳畔,依稀縈繞著那道聲嘶力竭的呼喚。
胭脂。
趙子龍。
他與月神,皆是那座戲台上的兩個過客。
過不去的是因果,是執念,是永恒不滅的情緣。
“瑤。”
無儘滄海桑田,他第一次喊出她的名。
一字,飽含天外天的記憶。
一字,也聽的太上心靈戰栗。
殿,是他永生永世的噩夢;
瑤,又何嘗不是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好在,他至今還是風宇宙的天道,而趙雲與月神,至今還未覺醒。
噗!
魔道的血光,如雷如電,炸滿星穹。
而月神的血,也如一朵朵嫣紅的花,綻滿九天。
這一瞬,兩人的大世界,一同崩潰瓦解,隻剩暗淡的白月光,與潰滅的魔煞,如曆史的一縷縷塵埃,消弭於歲月中。
“怕是要同歸於儘。”上蒼原始捏了捏胡子。
天道都這般說了,另外幾位同行,自不會反駁。
魔祖很強,天之下無敵的存在,上蒼不出,鮮有人壓得住。
月神亦逆天,九世歸一便可硬戰天道,而今,縱是狀態不佳,也能橫推世間。
這二人對上,魔死神滅,該是最好的結局。
前提是,沒有其他選手參戰,便如那個叫太上和蒼天的癟犢子,也如那個叫自在天的小妹子。
“汝,啞巴了?”上蒼混宇戳了戳上蒼裁決。
不知從哪一日起,這位變的少言寡語了,往昔,他可是時常口吐國粹的。裁決不語,僅做忠實的看客,隻時而側眸,微不可查的瞥一眼太上和蒼天,每逢這個瞬間,他那天道的眸,都會閃爍一兩抹明暗不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