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者的整個身軀動彈不得。隻剩一個頭顱顯露在空氣之中。
“是誰!”老者滿是驚恐,心中絕望。
然而四方無聲,沒有人回應他。隻有他所在的地麵中,一小塊地方在抖動。緊接著一塊令符破土而出,落在了一隻白皙的手掌之中。
時間流逝,很快便是十日而過。在這短時間內,有很多人看到了一些十大仙門中的弟子被人生生鑲在地底,或者山岩上,不得動彈。
十大仙門,唯獨長生劍宗、七越宗,青濤居的弟子沒有在其內。
這段時間,一個人名風傳與瑤池仙境,其名為仙門克星。不管任你多強,是否在東海地榜之中,都被那人鎮壓。在這十日內,已經有八十多名仙門弟子慘遭毒手。那些人並沒有性命之憂,都是被鎮入地底。
當然,也有仙門弟子喪命。隻不過那些人並不是被那人所殺,而是碰巧遇見的修士所為。
修真界向來如此,趁人之危者不在少數。
這七大仙門弟子心中惶恐。生怕那人找到自己。這十日,已經有不少地榜強者遭到毒手了。在這些地榜強者之中,甚至有前百的高手被鎮壓。
有人發現,在令符之中的個人排名之中,前三千位的排名在不斷發生變化。除去前三十者還算穩定,其餘排名之人,在飛快變化。甚至連仙門榜都在變化。前十之位,十大仙門竟隻占了四位。三十七大宗門居上。
這變化,幾乎在一炷香的時間,便有人在往下降落,被後來人居上。一眼看去,那些地榜中的強者竟不到三百位還在榜中。
此時,楚程站在一棵被積雪覆蓋的樹上,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符、深皺著眉頭。
隨後,又舒展了開來。
“有意思。沒想到除了我,竟還有人想攪動這潭渾水。”楚程忽然笑了起來。
“是那靜夜,還是公飛塵。或者是地榜第三、天極殿的申屠?”楚程將靈符收起。搖頭笑道“此次前三,有我楚程在。這前二之位,你們拿不走。隻有這第三位,你們才有能力爭奪。隻是這第三,不是那麼好搶的啊。”
“那地榜的申屠比公飛沉差了不是一丁半點。此次第三之位,便是靜夜與公飛沉的爭奪了。還有這柳刀或許也有可能。”
從楚程看到柳刀斬出的那一刀來看,其實力已經遠超了地榜第七的一字劍。有希望爭一爭這第三。隻是楚程看到這柳刀之名,竟不在這榜單之中。
“這必定是一場龍爭虎鬥。隻不過這一場第三之位,還是靜夜占得贏麵。”楚程喃喃開口道。
靜夜之強,雖說隻有聽聞。但這是疑是極道之人。而公飛沉不過是九品金丹。
疑是極道,不會是空穴來風。能遙傳與整個東海,必定是有大能者對此定言了。
“靜夜麼,很期待與你一戰。若是你能勝過於我。這第一位,自然便是你的了。”
時間再次流逝,很快到了夜晚。
天峰嶺的夜晚,風雪更加聚然。在這茫茫風雪下,看不清前方之路。
瑤池仙境之中,沒有明月,也沒有星光。
沒有了這光,一切都是顯的那麼的昏暗,那麼的死氣沉沉。
楚程在徒步在風雪中走著,一步一步向著山腰其他之地走去,尋找那七大仙門的弟子。
風雪不留行,楚程每一步走下,都沒有在雪地之中留下腳印、但到了後麵、逐漸開始在雪地之中留下了道道淺淺的腳印。
楚程低頭看了一眼自身,知道自己身軀中沾染天峰嶺中的仙氣已經開始消淡,不用多久便要再次承受這方天地中的威壓。
走了許久,楚程忽然停了下來,抬頭望向前方。隱約可以見到在前方是一個清潭。這個池潭在無數年的寒雪下已經凝結成冰,在此彼岸、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這裡沒有光芒,但本身積雪便帶有明亮,為何會如此昏暗?
楚程感覺到湖麵上吹來的風雪更加寒冷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湖畔,便抬腳向著那湖潭的對麵走去。
隻是十步,便穿過了冰潭,來到了對岸。
楚程的影子在這裡拉的修長,延伸入後方的潭麵之中。
他繼續向著前方走去,就算黑暗無光,阻擋了視線,但還是能靠著感知行路。
忽然,黑暗中如同有暗潮湧動,那片黑、也在這一刻變的更加濃稠。
楚程眉頭一皺、神色凝重了起來,持劍與手,毫不猶豫的向著前方一斬。
一劍而出,便是三千幻影。強大的劍氣銀光頓時照亮了這片黑暗。
這一劍而下,就連這天峰嶺都要忍不住顫抖轟鳴。
劍氣亂舞,光塵瞬間照耀百裡。但在下一刻又沉與黑暗之中。
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但借著之前的亮光。楚程看到了地麵中一道影子疾速飛來。
緊接著一聲巨響轟鳴,方圓百裡都是猛地一顫。積雪崩塌,樹木倒卷,狂暴氣息瞬間充斥整個天地。
黑暗中,楚程臉色猛然大變,他察覺到了自己的風月一劍,竟被人以一指生生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