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紫運宗的符王觀禮,是因楚程而起,也是為了楚程而設。銀臨上台,不過是為了替自己出口氣,從楚程還未趕臨時,便是一直不知,所謂的一粒符王,不是張康、而是楚程。
那一年,的確起了天地異象。但那同樣是因楚程而起。
準確的說,是鼎爺在符王觀禮時、出手相助,並不是因銀臨。當初的銀臨,不過真道化神,又如何起大道之音?
舊都,一直以來、都是大周的禁忌之地,是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那些曾經深入的人,到了最後,都沒有活著出來,久而久之、便是沒有多少人敢入此了。
“夫君?你在說些什麼。”
白衣女子見自己的夫君一直都在小聲的自言自語,開口問道。
白衣男子隻是搖
了搖頭,沉默不語。當得知了真相,在心中便是有了抉擇。
在自己心中,自己對臨兒的信任、與愛都是無以複加。按理來說,楚程應該按照他這個意誌來相信、去順從身邊的這女子。
他修行的執念,終究隻是為了心中的那道白衣,攜手共一生。可在此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沒有這個想法,在這裡、與身邊的人,共這一生。
哪怕是,用相同的聲音、相同的神態、展現自己的麵前。在此刻,都難以動搖他的心了。
隻是,到了最後、真的會下定決心,舍下這裡嗎?
白衣男子靜靜地看著白衣女子,許久之後、才說道“真的很難想象,這世間,竟會出現這個的一個你。看樣子,你的的確確、心屬於我。隻是,我當真是你所愛的那個男子?”
白衣女子聽言、頓時怔住。
她忽然發現、自己對夫君的印象其實很模糊。
夫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應該是什麼樣子呢?她突然變得不知道了。
但她很確定地知道,自己的心真的是屬於夫君的。因為她本來就是夫君的女人、除了愛夫君之外,還能愛誰?
她還是回想著以前,想著夫君的話語,又向著往昔那些花前月下的聲音,還有那一棵桃林搖曳,有些出神。
女子出神,男子同樣出神。
她在想些心事,而他在看著她出神。這是與自己記憶中、絲毫無差彆的神態。
就算明知不是真正的那個人,但若是甘願沉陷,那麼、這個人,便是真正的那個人。
其實,這真與假、完完全全取決於自己。
“一直欺騙自己?認為自己沒那個能力嗎?”
白衣男子最終搖了搖頭,眸光從身旁那人的臉上收了回來。
他還要去尋那一處關鍵之地,來證實這一處地,究竟是不是當年那一處。
除此之外,他還要去會一會那邪惡氣息,散播的那源頭。
那尊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