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仙君層次強者盯上無疑是件非常麻煩的事,哪怕是陸小天也是被冥星仙君追了一路,想要徹底甩開身後這塊狗皮膏藥也是極其不易。
至少單憑陸小天眼下的手段,不暴露更多的情況下還真無法徹底甩開對方。
看來之前那一戰確實是將他惹惱了。
“你走不脫,隻要在這古佛秘境內,本君便能盯死你。”流星破空而來,冥星仙君影像在那懸浮在虛空中的流星上顯現。
冥星仙君已經一路跟了陸小天數月,雙方追逐的過程中也交手了幾次,不過對方滑不溜手,根本不肯跟他決戰廝殺。每次好不容易將其堵住了,交手沒幾下對方又會往其他地方逃遁。
於是這一追一逃下來,雙方便拉鋸成了現在的場麵。
“麾下大軍無數,你這個仙君卻是獨自出走,就不怕手下那些仙軍被人給一鍋端了。”陸小天淡聲道。
“真要是被人給滅了那也是他們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冥星仙君眼神審視著陸小天,“倒是你,若是不能讓你付出些許代價,本君心有不甘,怕是不會輕易退去。”
“以你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我,隻是之前在麾下大軍麵前都被我走脫,多少又有些臉上掛不住,想著找回一些場子。
隻是這種想法注定要落空了,花了這麼長時間跟著,最後還是空手而歸,一點收獲也無,到時候還是會丟臉。不過你願意跟著就繼續跟吧。”陸小天不以為意地一笑。
“想用這種方式激怒我,未免太天真了。憑我一己之力確實奈何不了你,不過本君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本君奈何不了你,自然能從冥羅天庭調集其他強者過來。
算算時間,本君的星宿七子也快到了。”冥星仙君從那流星內緩步走出,看著陸小天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意。
陸小天詫異地看向虛空深處,七點星芒在遠空中閃爍不定,對方氣息隱匿之極,此時離這裡距離頗遠。
要不是在這古佛秘境內,陸小天能一定程度上借助到傳承丹爐,感知範圍和細膩程度都有所提升,隔著這麼遠距離的情況下,一時間還真感應不到這七顆破空而來的流星有什麼異常之處。
對方請來的這七個援手實力確實不俗,還精通戰陣合擊之道,聯手起來抵得過一個仙君層次強者。
與冥心仙君聯手之下,倒是確有可能將他留下來。即便依舊殺不了他,至少在對方眼裡壓製他問題已經不大。
隻要能壓製,或是纏住他,事情也就成了大半,到時候冥星仙君麾下部眾次遞而來,便真的有機會將他截殺於此。
“星宿七子?氣息倒是不弱。”陸小天聞言一笑。
聽到陸小天不急不徐的話,冥星仙君心裡咯噔一聲,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有後手。怕是已經有所準備了。
“來的速度倒是不慢,不過我已經沒興趣陪你玩下去了。”陸小天伸手虛空一劃,遠處一片滾滾沙塵隨之分開,露出裡成片高低起伏,姿態各異的石佛。
這些石佛飄浮在虛空中,有的巍峨如高山,有的小如童子。高低錯落,給人一種層次鮮明之感。又如一座巨大迷宮。
跟冥星仙君周旋的這段時間,陸小天自然不是漫無目的的瞎轉悠。
一路四處轉移的過程中,陸小天也在不斷熟悉古佛秘境。當初雖然也來過秘境一次,事實上受限於自身實力,以及當時麵臨的強敵,去的地方極為有限。
此次來古佛秘境的時間雖是不長,一路轉戰之下經過的地方倒是比上次要多了許多。
被冥星仙君追逐的過程中,陸小天且戰且走,也在儘可能尋找豔姬的蹤跡。至於能用來擺脫冥星仙君的地方倒是有幾處。
像這種石佛林立之地有不下三處,不過這裡是規模比較大的一處。一路上冥星仙君留下的印記極多,對方的強援隨時可以趕來,尋常地方陸小天也不便與其纏鬥。
若是冥星仙君執意一路追殺,甚至要追進這萬佛林立之地,無處可走的情況下陸小天倒是不介意將冥星仙君,或是其麾下星宿七子留下來幾個。
“利用秘境內的環境脫身?”冥星仙君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些許凝重之色。隻是看陸小天的眼神更加銳利了。
“看樣子你對古佛秘境應該頗為了解,密宗佛門的沐蛇法王?不對,沐蛇法王的攻擊並不以元神見長,跟你使用的手段相去甚遠......”
眼神疑惑的同時冥星仙君也並未多作遲疑,直接緊隨著陸小天進入這萬佛林立之地。
一經進入之後,那原本靜立在原地的石佛開始緩緩移動起來,竟然是一座龐大的佛門陣法。
冥星仙君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古佛秘境沉寂這麼久,這座大陣無人控製,早就已經有所殘破,對他影響不算大。
陸小天一路深入萬佛之林,他雖是第一次來這裡,借助傳承丹爐,對此地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隻是很快陸小天眼中又出現了些許陰霾。
上次來古佛秘境時,陸小天修為尚低,可在傳承丹爐的幫助下,陸小天能夠調動秘境內的不少陣法。也正是憑此才能從石靖仙君手下脫身。
現在陸小天修為比以前更高,卻已經無法從根本上調動陣法,其中區彆不言而喻。
看來九轉龍印法王即便沒有將丹爐取走,也對其進行了某種程度上的限製。
一方麵防著陸小天重得此物,另一方麵也是起到示警的作用。一旦有人動傳承丹爐,估計九轉龍印法王那邊立即便能有所感應。
陸小天遁入這萬佛之林時,多少對此地陣法有一定的期待,冥星仙君若是敢直接追進來,借助此地陣法之助將對方留下來問題不會太大。
至於現在計劃出現了些許變化,無法將對方困在陣法內,以冥星仙君的實力,後麵還有星宿七子緊隨而來,想要將影響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將對方鎮殺於此,自然也便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