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直上!
胡守謙見到蔣翠英後,滿臉怒色,沉聲喝罵道
“腦子進水了?”
“那狗屁記者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不但如此,還將鄉領導吃飯簽的單拿給他看,你是不是想坑死老子?”
麵對怒罵,蔣翠英鬱悶不已,急聲道
“書記,這事不怪我!”
胡守謙憤怒至極,怒聲道
“這事不怪你,難道還怪老子不成?”
“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
蔣翠英從沒見胡守謙發這麼大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那記者非常精明,嚇唬蔣翠英,如果不把賬本拿出來,他便給紀委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查。
到時候,胡守謙、常駿等人全都玩完。
蔣翠英雖是做生意的能手,但對體製內的事卻一無所知。
在她眼裡,胡守謙是如同老天爺一般的存在。
如果失去胡書記庇護,她的酒樓可就徹底完了。
不管怎麼說,她絕不能讓書記大人出事。
在這一想法的支配下,蔣翠英將鄉裡的欠賬,一股腦兒全都捧了出來。
胡守謙狠瞪著她,沒好氣的罵道
“你真是頭蠢豬,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老子是縣委李書記的人,放眼雲都,誰敢動老子?”
“他隻是個小記者,縣紀委的領導怎麼會聽他的?”
蔣翠英聽到這話後,鬱悶不已。
胡守謙說的一點沒錯,但她當時如同吃了豬油蒙了心一般,那該死的記者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書記,現在該怎……怎麼辦呢?”
蔣翠英一臉慌亂的問,“您不會出……出事吧?”
“你現在知道關心老子了,早乾嘛去了?”
胡守謙仍不解恨,怒聲罵道,“你當時不明就裡,為什麼不給老子打個電話?”
“他說,你正在接受采訪,不能打擾!”
蔣翠英苦著臉說。
胡守謙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怒罵道
“他說的,什麼都是他說的,你沒腦子?”
“他讓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
蔣翠英挨罵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胡守謙見狀,怒喝道
“閉嘴,否則,給老子滾出去!”
蔣翠英聽到這話,連忙止住哭聲,一聲也不敢吭。
胡守謙見狀,冷聲道
“你先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蔣翠英聽到這話,滿臉擔憂,急聲道
“書記,我錯了!”
“我沒想到那記者竟然這麼壞,以後,我一定不亂說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蔣翠英說到這,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胡守謙見狀,一陣心軟,沉聲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
“以後有事不要擅作主張,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書記,我記住了,以後絕不給您添麻煩。”
蔣翠英急聲說,“吃飯的錢,我不要了。如果那記者再來,我就說沒有這事。”
胡守謙看得出蔣翠英真心想幫他解決這事,孰不知她這麼做隻會將事情越搞越糟。
“不用,明天,我就讓莊主任去你那結賬。”
胡守謙沉聲道,“該多少,你就收多少,一分也不要少。”
蔣翠英聽到這話,臉色大變,急聲說
“書記,您不去我那吃飯了?”
“我真是無心的,絕不是想坑您!”
蔣翠英剛和丈夫離婚,身家幾乎都被掏空了。
胡守謙如果不過去吃飯,酒樓的生意將會回到從前。
這對於蔣翠英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誰說不去你那吃飯了?”
胡守謙沉聲發問。
“您還去吃飯,那怎麼讓莊主任去結……結賬?”
蔣翠英一臉慌亂的問。
鄉領導無論在哪家酒樓吃飯,隻需簽單就行。
等到年終時,再結賬。
鄉裡如果有錢,就多給點;沒錢,就少給點。
許多鄉鎮拖欠酒樓飯店十多萬,甚至二、三十萬,緣由正在於此。
這些錢不是一年欠的,而是三年五載,甚至十年八載。
酒樓飯店指望繼續做生意,隻得任由鄉鎮拖欠下去。
無奈又心酸!
東辰鄉經濟實力雄厚,不存在這種情況,每年年終時,都會將一分不少的將賬目結清。
在這之前,胡守謙下令讓鄉裡各部門以及下屬單位不得去詩緣酒樓吃飯,但有個前提,必須將賬目結算清楚。
這麼做並非想討好馮詩緣,而是怕惹出事端來。
誰知詩緣酒樓沒出問題,蔣翠英卻給他捅了個大簍子。
“那幫記者將這事曝光出去,有關部門必定會來檢查。”
胡守謙沉聲道,“到時候,你就說記賬時多寫了個零,實際金額是一千三百多。鄉裡已將賬目結清了,賬單銷毀掉了。這樣,就沒事了!”
“好的,書記,我記住了!”
蔣翠英急聲說,“你讓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說到這,蔣翠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聲說
“書記,那記者看了詳細的賬單,還拍了照。”
“他如果拿這說事,該怎麼辦?”
胡守謙略作思索,沉聲道
“沒事,你就說,那些賬是鄉領導私人欠的,他們都將賬結清了。”
蔣翠英聽後,眼前一亮,連聲答應下來。
胡守謙沉聲道
“行了,你回去把我說的這些都記牢了,彆再說錯了。”
“書記,您放心,我一定記牢了。”
蔣翠英滿臉諂笑道,“您以後還過來吃飯嗎?”
“當然過去!”
胡守謙一臉篤定的說,“等段時間,風聲過去了,我再讓他們過去!”
蔣翠英聽後,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俏臉上轉憂為喜,露出幾分開心之色。
胡守謙抬眼看過去,沉聲問
“你店裡的酒是從哪兒來的?”
根據醫生的判斷,胡守謙等人中毒極有可能和昨晚喝的酒有關。
這事必須弄清楚。
蔣翠英沒想到胡守謙會這麼問,慌亂的說
“酒是從超……超市買的呀!”
“哪家超市買的?”
胡守謙沉聲問。
“就是……”
蔣翠英說到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買的,我也不知道哪家超市。”
胡守謙知道他是指的宋坤,蔣翠英的前夫。
“這事你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