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斌見違拗不過,隻得訕訕地拿著香煙,離開了馮常樂的辦公室。
馮常樂等人,按照蕭一凡的授意,很快執行了下去。
朱劍鋒一連兩三天都沒見到馮常樂和方振斌等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當看到錢士茂進了留置室時。
“錢主任,你是來提審我的嗎?”
“還提審你做什麼,你的事還需要再審嗎,你就耐心等上麵的決定吧。”
錢士茂冷聲說道,“什麼時候送你去縣刑警隊,是馮所的事,你的時間也不多了。”接著說道,“你有什麼要問的,等會再說,我還要審訊其他嫌疑犯呢。”
說完,走到二號審訊室去,提審犯人去了。
看到錢士茂愛理不理的態度,說了讓人聽得似懂非懂的話,朱劍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朱劍鋒坦白交代的消息不脛而走,侯強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牛大鵬。
“你這個消息是從裡得到的,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牛大鵬陰沉臉說道。
“牛總,這事應該假不了,今天我在鎮上時,遇到派出所的一個聯防隊員,跟我是朋友,是他告訴我的。”
侯強振振有詞地說道,“楊健被抓以後,他手下的幾個跟班,包括呂東全被馮常樂給外放了出來。”
“這麼說,這消息是真的了?”
牛大鵬惡狠狠地說道,“看來朱劍鋒也是他媽的軟骨頭,慫貨一個。”
“牛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侯強獻媚地說道,“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這事你讓我考慮考慮,等我想好了之後,再告訴你怎麼做。”
牛大鵬說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看到侯強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牛大鵬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了出去,餘怒未消之際,感到事情非常棘手,立馬下樓,開車直奔鄉政府而去。
到了鄉政府,牛大鵬直接來到了胡守謙的辦公室。
“大鵬你這慌裡慌張的做什麼,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胡守謙正在辦公室思考沙場招投標的事情,看到牛大鵬的樣子,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剛剛聽說,朱劍鋒已經全部交代了,你看這事情怎麼處理。”
牛大鵬怒不可遏地說道,“沒想到他會出賣我,的不是個東西。”
“你是從哪聽來的?”
胡守謙一聽,也是非常震驚。
“是侯強剛剛去我辦公室告訴我的。”
牛大鵬氣急猴喘地把侯強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應該不可能,你這兩天有沒有接到派出所的電話?”
胡守謙蹙眉沉聲問道。
“怎麼會不可能,這可是內部消息,派出所也沒打電話給我啊。”
牛大鵬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急聲問道,“你說不可能是什麼意思?”
“你先靜下心來,仔細的想一想,如果朱劍鋒交代了,派出所會不找你談話?”
胡守謙手裡擺弄著打火機,沉聲道,“這很有可能是馮常樂他們故意放的風,借此來麻痹你,讓你亂了陣腳,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
接著說道,“所以,你現在不能亂,遇事要冷靜要多思考,慎重處理。”
胡守謙說完,遞了一支煙給牛大鵬。
牛大鵬幫其點燃,一起抽了起來。
“怎麼,還有什麼想不通的,你對朱劍鋒的家人做了安撫了嗎?”
胡守謙沉聲問道,“有些事可不能拖,拖下去對你沒好處,要恩威並用懂嗎?”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這就去辦這件事情。”
牛大鵬說完,掐滅了香煙,離開了胡守謙的辦公室。
回到雲鵬實業之後,把侯強叫到了自己辦公室,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和六萬塊錢現金,對其交代了一番。
侯強下樓之後,帶著三個保安,騎著摩托車來到了朱劍鋒的家裡。
朱劍鋒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輩子老實本分、勤勤懇懇,看到侯強等人進了院子,疑惑地看著他們,不知所以。
“請問這是朱劍鋒朱隊長的家嗎?”
侯強一副牛氣轟天的樣子。
“朱劍鋒出去了,你們是?”
朱劍鋒的老子朱老漢顫巍巍地問道。
“你兒子是我們以前的隊長,我們奉牛總的命令來看望他。”
侯強大大咧咧地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進去說話。”
說完,也不等朱老漢同意與否,自顧自地跑進了客廳,進了客廳之後,拖過一張椅子,就坐了下去,朱老漢老夫妻倆像傭人一樣,站在旁邊伺候著。
“今天來就直說了吧,朱劍鋒這兩天被抓了,你們知道嗎?他老婆不在家?”
侯強輕蔑地說道。
老兩口一聽,眼淚婆娑。
“彆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坐幾天牢嗎!”
侯強點了一支香煙,沉聲道,“牛總知道這件事,非常關心你們,讓我給你們送點錢過來,作為你們的安家之用。”
接著說道,“這卡裡麵是三十萬是給朱劍鋒的,現金五萬是你們平時的生活費,在你家兒子出來之前,每年可以拿到五萬的生活費。”
說著,將銀行卡和現金塞到了朱老漢的手裡。
老兩口一聽,有這麼多錢,也不知道自己兒子犯了什麼罪,更是擔心不已。
“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麼罪,嚴不嚴重?”
朱老漢喃喃地問了一句。
“你們放心,頂多坐幾年牢,不會吃花生米的。”
侯強嗬斥道,“下麵雖然還會給他一筆費用,不過,有些醜話我得說在前麵。”
老兩口一聽,自己的兒子不會吃花生米,心中稍安,可憐吧吧地看著侯強。
“最近這幾天,可能會有警察來調查朱劍鋒的問題,你們一概回絕,知道嗎?”
侯強惡狠狠地說道,“不要傻了吧唧的,什麼都說,裝作一問三不知。”
接著威脅道,“要是你們不聽我的勸告,不但朱劍鋒要加重罪行,你們一家老小的費用也將全部停止,說不定什麼時候,走個路,也能摔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