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人怎麼跑了?”
蕭一凡震驚地說道,“你在雲鵬實業等我,我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蕭一凡立即下樓,開車趕到了雲鵬實業,聽了馮常樂一番解釋之後。
“怎麼回事,人怎麼跑了呢?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蕭一凡沉聲說道,“你不是派人暗中監視的嗎,是哪一個,人呢?”
“蕭鄉長,是我在這負責監視的。”
郭勇提身而出。
“你有沒有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開出去?有沒有看清楚,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蕭一凡沉聲問道。
“蕭鄉長,下午六點多鐘的時候,我是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開出去的。”
郭勇訕訕地說道,“因為天色較晚,車窗貼了遮陽膜,又隔著那麼遠,我看不清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蕭一凡一聽,看著郭勇自責的樣子,馮常樂三人懊惱不已的神情,頓時蹙眉沉思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沈碧茹一聽,肩膀輕輕抖動了一下,好像如釋重負的樣子。
沈碧茹的這一細微的動作,卻被蕭一凡捕獲到了。
“沈副總,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牛大鵬離開的。”
蕭一凡上前一步問道,“他自己的奔馳為什麼不開,秘書吳麗娜為什麼帶她走?”
“離開有一個小時了,我跟他彙報完公司財務的情況之後,他拎著箱子走的。”
沈碧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說道,“他不開奔馳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不想開車吧,吳麗娜帶他走也屬正常,他們的關係公司都知道。”
“牛大鵬沒有司機嗎?他平常是不是經常坐吳麗娜的車子?”
蕭一凡不動聲色地緊接著問了一句。
“沒有,牛總的車,除了他自己開,彆人碰都沒碰過。”
沈碧茹看著蕭一凡緊盯著自己,訕訕地說道,“他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公司,偶爾兩人出去玩或者有事的時候,牛總會坐吳麗娜的車。”
“他們經常去那裡玩?”
蕭一凡又緊跟著問了一句。
“牛總是我的老板,我怎麼會知道,出去玩不就是旅遊嗎?”
沈碧茹緊張地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好吧,謝謝你,你先去忙吧,有事再叫你。”
蕭一凡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見到沈碧茹轉身離去,蕭一凡將馮常樂叫了過來。
“老大,沒想到精心準備了一下午,還是讓牛大鵬跑了。”
馮常樂鬱悶地說道,“郭勇也就是一個鄉警,經驗不足在所難免,你看現在怎麼辦?”
“彆急,以我之見,牛大鵬肯定還在這座大樓裡麵,你信不信?”
蕭一凡狡黠地笑道。
“老大,你彆逗我了好吧,我們三個人親自檢查的,我們的能力你不要懷疑的。”
馮常樂不服氣地埋怨了起來。
看著馮常樂的樣子,蕭一凡仔細分析給他聽。
“常樂,你先彆不高興,我也不是懷疑你們的能力,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
“你彆這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剛剛郭勇說是六點多一點,看到吳麗娜的紅色轎車離開這裡的,而沈碧茹卻說是一個小時的樣子,你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又是幾點了?”
“其次,她說牛大鵬沒有司機,你信嗎?我反正是不信,牛大鵬是有專職司機的,我看過就不止十次,而且,還是同一個人;另外,牛大鵬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你說他和他的秘書兼情人出去玩,會不開自己的奔馳,反而,鑽到一個女人的普通轎車裡嗎?”
“這些都說明了什麼,說明沈碧茹這個女人在撒謊,人在撒謊的時候,就越想掩蓋事實,殊不知,話越多就越容易說錯,這就叫言多必失。”
“老大,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個理。”
馮常樂一聽,神情一震,笑道,“我有時候就是想不明白,你又不是警察學校畢業的,有時候看問題、分析問題,比我都厲害。”
“我沒你說的那麼厲害,我自從做秘書開始,就養成了分析問題,動腦子的習慣。”
蕭一凡笑道,“現在,趕緊地再去仔細找一遍,我在這裡坐鎮,快去。”
馮常樂接到指示後,立馬與方振斌三人分工,四個樓層一起尋找了起來。
蕭一凡卻點燃一支香煙,站在牛大鵬辦公室門口抽了起來,悠閒地四處張望。
半個小時之後,馮常樂四人空手而歸,根本沒有牛大鵬的影子,又聚在了蕭一凡的身邊,一副沮喪的表情,唉聲歎氣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怎麼了這是,還沒搜到人?”
蕭一凡淡淡地問了一句。
“老大,我認為牛大鵬已經跑了,趕緊向市局彙報,組織警力封鎖各個交通要道,以便防止他外逃。”
馮常樂唉聲歎氣地說道,“我們四個人都仔細搜過一遍了,就差把這個大樓拆了,還是沒有搜到牛大鵬,除非他躲到地底下去了。”
開始聽到馮常樂的分析,蕭一凡思想還有點鬆動,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將正準備下班走人的沈碧茹叫了過來。
“蕭鄉長,怎麼了,你們這是準備撤了嗎?”
沈碧茹滿麵笑意地說道,“正好,我也要準備下班了。”
“我們今天來了,事情還沒辦成,怎麼能輕易的離開呢?”
蕭一凡沉聲說道,“沈副總能到雲鵬實業的高位,管理財務,想必你也是這裡的老員工了。”
“蕭鄉長,不愧是一鄉之長,眼睛就是犀利,你想問什麼?”
沈碧茹坦然一笑,認可了蕭一凡的觀點。
“那就好,我問你,這個公司大樓當初在建的時候,牛大鵬有沒有建地下室,或者說是地下儲藏室?”
蕭一凡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沈碧茹看。
“蕭……蕭鄉長,這裡沒有地下室。”
沈碧茹沒想到蕭一凡突然會問這件事,看著蕭一凡陰鷙地眼神直盯著自己,仿佛要看清自己的內心似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亂。
“哦,既然沒有地下室,你這麼緊張乾什麼?是不是你在撒謊?”
蕭鄉長突然沉聲喝道,“你要是知情不說,可就是有了包藏罪犯的嫌疑了,倒是身陷囹圄,可就是後悔莫及了。”
沈碧茹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雖然是胡守謙地情人,還為其生了個兒子任慶彪,但也隻是暗地裡耳鬢廝磨,並沒有見過大的場麵,看到蕭一凡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虛。
“我……我說過了沒有,你彆這麼盛……盛氣淩人的樣子,好不好?”
沈碧茹嘴上不承認,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卻早已出賣了她。
看著沈碧茹言語結結巴巴,眼睛在說話時,總是不由自主地瞄向牛大鵬的辦公室裡麵,蕭一凡不由得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