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氣得一時語結,指著蕭一凡的手,不停地顫抖。
“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把你手拿開,你要是再拿著手指著我老大,我讓你和你那兩個兒子一樣,信不信。”
馮常樂怒不可遏地說著,一步一步地向其逼近。
張大山一聽,立馬慫了下來,氣急臉紅地跑到一邊去了,眾人一見,開心不已。
就在張大山鬱悶不已,眾人眉開眼笑之際,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在路邊停定,隻見張大山的大兒子張傳軍,帶著五六個鄉警走了過來。
眾人一見,頓時緊張不已,蕭廣福夫婦和蕭廣祿連忙向前走了兩步,將蕭一凡和馮常樂擋在了身後。
“唉喲,打死人了……”
張大山看到了大兒子張傳軍,突然坐在地上撒潑了起來。
“剛剛是誰動手打人了,給我自覺地站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張傳軍耀武揚威地說著,看向了蕭一凡和馮常樂所在的位置。
“是我!”
蕭一凡挺身而出。
馮常樂一見,也連忙走了出來,站在蕭一凡身旁。
“嗬嗬,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癟犢子玩意。”
張傳軍冷笑道,“你不好好讀書,跑回來鬨什麼事,還帶了個同學回來,彆說我不給你機會,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現在跪下來跟我父親,以及兩個兄弟道歉,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否則,彆怪我不講情麵。”
“哼,你作為一名警察就是這樣處理問題的,我要是說不呢?”
蕭一凡冷笑道。
“還反了你了,既然你不是抬舉,就彆怪我了,帶走。”
隨著張傳軍的一聲令下,幾個鄉警立馬走了過來,就要給二人戴上銀手鐲。
“我看誰敢動?”
馮常樂一見,氣不打一處來,擺出準備格鬥的架勢,擋在蕭一凡麵前。
“常樂,彆亂來,我們一起去看看,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蕭一凡拍了拍馮常樂肩膀,說道,“你們讓開,收起你們的家夥,我們自己走。”說著,帶著一齊往警車走去。
“張大山,我抄你祖宗,你兒子不分青紅皂白,回來就抓我兒子,我和你拚了。”
蕭廣福說著,抄起一根木棍就奔向了張大山。
張大山一見,連忙撒開腿丫子,就往張傳軍身邊跑。
“來人,給我拿下,帶走。”
張傳軍將張大山護在身後,立即命令鄉警抓人。
蕭廣福哪是鄉警對手,不一會就被製服在地,也被帶上了警車。
蕭一凡看見自己的父親被抓,氣得是怒火中燒,但還是暫且忍耐了下來。
到了雲紀鄉派出所,蕭家父子被帶到了審訊室,卻把馮常樂關進了留置室,等候處理。
“蕭一凡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想你一介書生一定不知道吧,告訴你,這可是專門審訊犯罪嫌疑人的地方。”
張傳軍沉聲道,“你快要畢業了吧,你說你不好好讀書,爭取將來找一個工作,非要回來瞎攪乎,參與大人們的事情做什麼,你妹妹也考上大學了,你家要那麼多地方乾什麼?”
“你彆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讀的書不比你少,有話就直接說?彆跟我拐彎抹角的。”
蕭一凡打斷張傳軍的話,不耐煩地說道。
“實話對你說吧,你們兄妹都考出去了,你們還準備回來嗎,不會的對吧,你家那塊地,遲早都是我張家的,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
張傳軍囂張地說道,“你今天如果承認自己的錯誤,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否則,我不但要對你進行刑事拘留,還要打電話到你學校,如果你背上罪名,對你現在學業和將來的就業都沒好處,我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照你這麼說,我不但不能據理力爭,維護自己的權益,還要感謝你的寬宏大量了?”
蕭一凡譏諷道,“你作為一名警察,就是這樣子執法的?”
“我可以原諒你的年少輕狂,你也不要對我感恩戴德,你的問題現在由我說了算,懂嗎?”
張傳軍不以為意地說道,“你現在回去,對我家人道個歉,不再追究占用你家那點地的屁事,你打人的這件事,也就翻篇了。”
“真是顛倒黑白,知法犯法、執法不公,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絕無可能。”
蕭一凡冷聲拒絕道。
“看來你是好壞不分,不明事理啊,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張傳軍冷笑道,“看來不讓你嘗點苦頭,你是不會服軟的。”
說著,命令手下的人,拿個枕頭過來。
就在張傳軍準備對蕭一凡動手的時候。
“張副所長,真是好手段啊。”
隻見,南興縣公安局副局長夏文傑,在雲紀鄉派出所所長趙濤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夏局,你怎麼來了?”
張傳軍一個錯愕之後,訕訕地說了一句。
“怎麼,你是說我來的不是時候,影響你動用私刑了嗎?”
夏文傑沉聲喝道。
“張傳軍,你想乾什麼,還不趕快住手,真是無法無天了。”
趙濤大聲嗬斥道,“還不趕快把人放了?”
“放人?”
張傳軍完全被蒙住了,杵在原地疑惑地問道,“趙所,我什麼時候無法無天了?當著夏局的麵,請你說清楚,帽子可不是亂扣的。”
“哼,我給你亂扣帽子,還是你自己在這裝糊塗呢?自己做的事情,心裡沒個數嗎?”
趙濤冷笑道,“現在我宣讀對你處罰的命令,從現在起,免去你雲紀鄉派出所副所長的職務,等候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