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直上!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南興縣公安局局長馮秋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大樓門廳處。
“怎麼回事?”
馮秋山看了一眼蕭一凡之後,冷聲問道,“為什麼到了局裡,還要銬人?”
“馮局長,這小子太蠻橫!”
王友忠不敢直視,喃喃地說道,“姚副局長讓我將他銬上,帶到審訊室去。”
“是嗎?”
馮秋山不動聲色,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不會是野蠻執法吧?”
“王友忠,你在乾什麼呢?”
姚文才站在遠處,見王友忠遲遲沒有動作,惱怒地走向前來,邊走邊責問道,“我看你越來越不會辦事了,一點眼力見事都沒有的東西!”
張少陽一聽,越發得意,也大搖大擺地跟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黃毛和花棉襖。
“姚文才,你是在責罵王友忠啊,還是在責問我?”
馮秋山沉聲喝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當著我的麵說清楚!”
“馮局長,你怎麼也在這裡啊,真是不好意思!”
姚文才聞聲望去,這才發現馮秋山威嚴地站在大廳門口,連忙走上前去,陪著笑臉說道,“馮局長,這小子打了張副市長的公子,我剛剛才把他抓了回來!”
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張少陽所站的位置。
“你說他打了張副市長的公子,就是那個抓全市工業的張華文副市長?”
馮秋山劍眉一抬,看了一眼張少陽,沉聲道,“照你這麼說,他是這次打人事件的肇事者了?”
“正是如此,馮局長,這件事開頭就是我處理的,那就由我親自過問了吧!”
姚文才滿麵笑意地說道,“你事情多,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你親自處理了!”
說著,躬身一旁,靜候著馮秋山離去。
“姚文才,我看這年輕人弱不禁風的,張少三個人會敵不過他?”
馮秋山假裝疑惑地說道,“那兩個女娃兒,又是怎麼回事?”
“馮局長,這小子說張少欺負這兩個女孩,一時衝動,便動起手來。”
姚文才訕訕地說道,“可據我了解,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而是這小子故意找茬!”
“是嗎?”
馮秋山暗自冷笑了一聲。
“確實如此!”
姚文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一句。
“馮局長,請問現在是人情社會,還是法治社會?”
蕭一凡不再沉默,冷聲問道,“明明是張副市長的公子,調戲我的未婚妻和我胞妹,怎麼變成是我故意尋釁滋事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官官相護?老百姓就沒有申訴的地方了?”
“哦,果真如你所說,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馮秋山神情一凜,沉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全不跟我去會議室。”
“馮局長,你彆聽這小子胡謅,張副市長的公子怎麼是那樣的人呢?”
姚文才笑著說道,“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馮秋山一聽,豈能不懂其意,冷哼一聲,心想,你姚文才為了進一步,早就把我當成絆腳石了,現在一個勁地巴結張華文,真把我當成空氣了嗎?
“馮局長,這位姚副局長堅定地認為我才是肇事者,真不知道他憑什麼這麼認為,難道就是因為對方有一個做副市長的老子,黑白可以顛倒?”
蕭一凡舉了舉手臂,搖晃了兩下,冷笑道,“可是據我所知,凡是被你們帶到這裡的,在沒有搞清事實情況之前,都應該一視同仁吧?”
“小子,你放肆!”
姚文才一聽,連忙嗬斥道,“竟敢在我們馮局長麵前大放厥詞,來人給我帶走!”
王友忠一聽,正要上前拘拿蕭一凡。
“放肆!我看誰敢動?”
馮秋山指著張少陽,沉聲喝道,“來人,把這位小哥手上的東西,給我卸了,同時,把這三個人銬上!”
“這?”
王友忠一聽,傻眼了,杵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正副局長看。
“馮局長,那可是張副市長的公子,你這?”
姚文才見馮秋山一意孤行,是要和自己對著乾,冷聲再次提醒了一句,其威脅的意味,可謂是不顯自明。
“我的話,你們沒聽見?這是命令!”
馮秋山置若罔聞地冷聲說了一句。
王友忠一聽,嚇得一身冷汗,正負局長硬杠猶如神仙打架,絕不是自己這個小角色所能應付的,訕訕地看了一眼姚文才,隻得上前卸了蕭一凡左手上的銀手鐲,同時帶人,將張少陽三人給銬了起來。
“姚叔,這是什麼意思?”
張少陽沒想到自己會被戴上銀手鐲,頓時惱怒地說道,“不行,我要打電話給我爸!”
姚文才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既恨馮秋山的不近人情,不給自己麵子也就算了,且在知道張少陽是副市長張華文的公子後,仍一意孤行,簡直與自尋死路毫無差彆。
見張少陽不知死活,在這個時候,仍舊拿出搬出自家老子,又恨其沒有眼力見識,自取其辱,但又不得不做表麵文章,於是說道,“馮局長,你這不太好吧?”
“帶到置留室去!”
馮秋山絲毫不以為意,沉聲道,“先關上半天再說,一會我會親自審問!”
說完,徑直向蕭一凡所站位置走來。
“馮叔,給你添麻煩了!”
蕭一凡笑道,“為了不給你再增加麻煩,我還是進去一趟,公事公辦吧!”
“你小子,還跟我來這一套,你認為我這是在徇私枉法?”
馮秋山笑懟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做叔叔還不清楚,走,一起去我辦公室,咱們坐下來談,管他是誰,儘管來就是了!”
說著,邀請蕭一凡和董紫鳶,以及蕭一菲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事情的變化,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姚文才之所以沒有在現場處理,就是為了維護自身形象,免得招來是非。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時候,事情出現巨大的反差,自己要整治之人,竟然和馮秋山認識,還被其保護了起來,心中頓時惱怒不已。心想“姓馮的,原來你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還以為你有多正直呢,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我了,準備好好地接受張副市長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