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凡疑惑地問道,“當時,桑書記發生車禍的那天,你有沒有和他在一起處理過什麼事情?”
“沒有,桑書記出事的那天,我正在外麵收貨款。”
章懷禮坦然道,“我平時就做一些建材生意,快年關了,總得把資金收回來。”
“高小波自從和你去了市府大院之後,跟桑書記有沒有再聯係?”
蕭一凡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可能還漏掉了一些關鍵的事情,或許高小波會知道一些,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高小波在一家工廠裡做會計,白天上班,應該沒有多餘的時間。”
章懷禮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就算高小波知道一些什麼,肯定會告訴我的,而且,也沒聽說跟我一樣,遭人毒手啊?”
“這可說不定啊,他家畢竟和你不是一個村的,你又受傷沒出去,你又怎麼能確定呢?”
蕭一凡笑道,“高小波家離這有多遠,我又怎樣才能找到他本人?”
“蕭書記,你說的這個高小波,原來就是高老師啊,瞧我這個睜眼瞎!隻知道高老師,卻不知道高曉波。”
劉長貴訕訕地說道,“懷禮行動不便,等會我帶你過去找他好了,反正我這個老頭子,也沒什麼事。”
“這樣也行,說不準他在家休息也不一定,長貴叔,那就辛苦你一趟了。”
章懷禮笑道,“蕭書記,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今天實在沒辦法,還請你多多包涵了!”
“懷禮大哥,你安心休息,如果有什麼事情儘管給我打電話。”
蕭一凡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章懷禮之後,與劉長貴一起走出了房間。
“咦,長貴叔,你們這是要走啊?”
恰在這時,田青芳端了兩碗水煮蛋,走了進來,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疑惑地說道,“蕭書記,不好意思,農村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吃完了再走吧。”
“大嫂,謝謝你了!”
聞著淡淡的一絲麻油清香,蕭一凡感受其意,感動地說道,“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給我打電話,我還要去高老師家一趟,再見!”
“蕭書記、長貴叔,這都已經做好了,多少吃一點嘛!”
田青芳盛情挽留。
“青芳啊,蕭書記還有事,你就甭客氣了!”
劉長貴笑嗬嗬地說道,“我現在還要陪蕭書記,去鄰村高老師家一趟,走了啊!”
田青芳一聽,隻得將二人送出了院外。
出了章懷禮家,蕭一凡與劉長貴並肩走著。
“大叔,今天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蕭一凡感激地說了一句。
“不麻煩,不麻煩,你也不是為了我們大家嘛!”
劉長貴樸實地說了一句之後,笑道,“說實話,我們早就希望有人幫我們了,桑書記遭遇這樣的事情,真是讓我們感到痛心啊!”
“大叔,你放心,不管桑書記的車禍,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我一定會查探清楚,給事實一個真相!”
蕭一凡聽到老實憨厚的劉長貴,發自肺腑的話語,笑道,“大叔,你家幾個孩子啊,你平時就一個人在家嗎?”
“蕭書記,我相信你是個好官,也相信桑書記一定會康複的!”
劉長貴憨憨地一笑,說道,“我家有兩個小孩,老大是兒子,在真州縣城上班,已經成家了,孫子都已經上幼兒園了,姑娘也在縣城上班,前年也成家了。”
“是嘛,大叔你好福氣啊!”
蕭一凡笑讚了一句。
“唉,要是我老伴還在,那真的就是好福氣了!”
劉長貴歎息了一聲,說道,“可惜,她早得早,沒享受到幾天清福啊!”
“大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狀況,凡事多往好處想啊。”
蕭一凡歉意地說了一句,連忙岔開話題,說道,“高老師家應該快到了吧?”
“往前麵走不遠,繞過前麵一條小河,過了木橋就到了。”
劉長貴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說道,“要說這個高老師,也是夠倒黴的,本來有希望從民辦轉為公辦教師的,卻不想最後還是被辭退了。”
“大叔,看來你對高老師的情況很熟悉啊?”
蕭一凡見劉長貴打開了話匣子,神情一凜,說道,“把你知道的跟我說一說,看看這裡麵有什麼貓兒膩。”
“高老師,當初還是我家小孩的老師呢,我能不熟悉嗎?”
劉長貴得意地說了一句。
蕭一凡一聽,戲謔地看了一眼對方,心想,“既然你這麼熟悉,怎麼連高老師的名字都不知道?”
看到蕭一凡不說話,劉長貴開始侃侃而談了起來,說道
“高老師年輕的時候,就在我們鎮上中學教書了。”
“他教出來的學生,沒有一個不說他好的,那個語文課上的就像說故事似的,孩子們都樂意聽他上課,人也和善,在我們這一方,口碑相當的好。”
“唉,可是,事不如人願,前年是最後一批民轉公,本來他絕對是有把握的,沒曾想,他還是沒轉成,無奈之下,就進城去打工了。”
“說來也巧,他東轉西轉,最後竟然被他學生給錄用了,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是嘛,看來高老師這個人,人緣真的不錯啊!”
蕭一凡點了點頭笑道,“他當初那麼有把握,為什麼後來沒有轉成呢,是什麼情況?”
“哼,還不是因為有人插了一腳,把他的名額給擠掉了嘛!”
劉長貴憤憤不平地說道,“聽說,當時鎮上一共有六個名額,高老師也名列其中,後來還不是給鎮上,那個鎮長的老婆給占用了。”
“不會吧,這也太霸道了吧?”
蕭一凡一聽,蹙眉問道,“那個鎮長叫什麼名字,現在還在鎮上做鎮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