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為你說話。”
馮常樂譏笑道,“與其在這喊破喉嚨,還不如省點力氣,坦白交代!”
說著,打開空調,將溫度調至最高。
“師父,你這是要乾嘛?”
沈佳琪感覺得到溫度升高,不明其意地問了一句。
“去,幫我倒兩杯水來。”
馮常樂冷笑道,“注意,茶葉不要太多,濃茶我喝不慣。”
“哦!”
沈佳琪一聽,按其吩咐,泡了兩杯茶放在馮常樂的麵前。
“去吧,我不叫你不要進來。”
馮常樂吩咐道,“對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師父,你這是?”
沈佳琪擔心道,“你千萬不要蠻乾啊?”
“傻丫頭,我還用你來教我?”
馮常樂得意一笑,揮了揮手說道,“去吧,把門口給我看好了。”
沈佳琪無奈之下,轉身走了出去。
無論薛剛怎麼謾罵,馮常樂充耳不聞,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抽煙喝茶。
一刻鐘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審訊室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馮常樂脫下棉襖,依舊雲淡風輕地喝茶抽煙。
坐在審訊椅上的徐剛,這時卻焦躁不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
想脫棉襖脫不了,燈光刺著眼睛,睜也不是閉也不行,渾身難受不已。
“殺人了,救命啊!”
“叫吧,喊破喉嚨也是無濟於事。”
馮常樂陰陽怪氣地說道,“忘了告訴你了,這裡是做過隔音處理的!”
“你這是謀殺,野蠻執法!”
薛剛怒不可遏地叫囂著。
“你彆廢話,我這些都是正常的審訊過程。”
馮常樂冷笑道,“嫌熱是吧,我覺得挺好的啊!”
“想問什麼就問,何必這樣折磨我?”
薛剛瞪著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咬舌自儘,大家一起玩完。”
“恐嚇我,我好怕怕的!”
馮常樂玩味的說了一句之後,沉聲道,“你有種,我就奉陪到底!”
看到馮常樂不為所動,淩人正氣的樣子看著自己。
“你想問什麼,我說還不行嗎?”
薛剛頓時慫了,哀求道,“請你把燈熄了,我受不了了。”
“我還以為你冥頑不化呢,現在表現不錯!”
馮常樂說著關了一盞小太陽燈之後,沉聲道,“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我就關一盞燈。”
薛剛一聽,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馮常樂一見,便不再遲疑,沉聲道,“認識一個叫錢三魁的人嗎?”
“認識!”
薛剛渾身像有蟲子再爬,毫不猶豫地承認了下來。
馮常樂見狀,又關了一盞燈,繼續說道,“誰指使你刺殺潘海濤的?”
“你?”
薛剛神情一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有這麼難嗎,是誰?”
馮常樂沉聲喝道,“我這是給你機會,你想清楚了,是不是你的大哥錢三魁?”
“我?”
薛剛經過一番思想掙紮之後,無力地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擔當得起嗎,這是死罪不知道嗎?”
馮常樂嗬斥道,“渾渾噩噩的東西,被人賣了還不自知,你有幾條命,九條?”
薛剛被懟得一愣一愣的,一時無所適從。
“實話告訴你,我剛剛從醫院回來,你彆想狡辯!”
馮常樂沉聲道,“你刺殺潘海濤的目的,我們已了解清楚,是錢三?”
說著,故意停頓了下來,再次點亮一盞太陽燈。
“彆,彆,是他指使我的。”
薛剛連忙扭過頭,情急之下,忙不迭地承認了下來。
“詳細說說吧,他為什麼這麼做?”
馮常樂說著關掉了兩盞太陽燈,沉聲道,“是不是因為高瑞章?”
“是!”
薛剛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早說不就行了,害得我浪費電費!”
馮常樂說著,關掉了剩下的太陽燈,以及空調,遞了一條毛巾給薛剛,並幫其打開手上的銀手鐲。
沈佳琪正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突然見門被打開,馮常樂夾著棉襖走了出來。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沈佳琪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去,把陳熙叫過來,然後,通知大家到會議室開會。”
馮常樂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隨即點了一支煙抽起來。
沈佳琪不敢怠慢,隨即忙碌了起來。
待一眾人等全部到了會議室,馮常樂立馬宣布保密紀律。
見眾人都交上了手機,侯佳豪疑惑地問道,“馮局,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行動?”
“侯隊,你也把手機上繳吧。”
馮常樂沉聲道,“從現在起,統一行動部署,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隊。”
侯佳豪一聽,無奈之下,隻得將手機上繳。
隨即,馮常樂開始發放對講機,開始布置任務。
當聽到去工農路藍天堂浴都時,侯佳豪內心震驚得無以複加。
“行動!”
隨著馮常樂一聲令下,眾人紛紛下樓準備。
到了樓下,馮常樂再次檢查實施抓捕人員時,見全部到位,隨即帶隊出發。
十多分鐘之後,車隊來到藍天堂浴都,立馬實施戒嚴,並開始逐間排查。
吵鬨聲驚動了住宿的客人,三層樓的浴都一時喧嘩了起來。
“咚,咚!”
“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錢三魁被驚醒,惱怒地說道,“給老子滾進來!”
“奎哥,我是黃衛東啊!”
浴都的經理黃衛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躬身說道,“外麵已經亂套了。”
“怎麼回事,誰敢來這裡鬨事?”
錢三魁穿著睡衣,翻身起床,點了一支香煙抽了起來,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奎哥,不好了,警察來檢查了。”
黃衛東焦急地說道,“現在怎麼辦,已經有好幾個客人和小妹被抓了。”
“警察,是治安大隊的那幫兔崽子?”
錢三魁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去,把他們帶頭的人叫過來,老子倒要問問,是誰給他們的狗膽?”
“大哥,你趕緊出去看看吧。”
黃衛東苦著臉說道,“那幫人我不認識,再這樣鬨下去,以後,誰還敢過來玩啊?”
“瞧瞧你這副慫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錢三魁嗬斥了一句,掐滅了煙頭,起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