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傑這個人,無論怎麼說都是張天海麾下的一員大將,現在回歸部隊了,張天海又怎麼不親自出來迎接一番。
風蕭蕭兮易水寒,在一片還算是寬闊的小平地上,張天海帶著副官王亮、副團長郭其亮、參謀長李英倫親自出來迎接傷愈歸隊的陸少傑,以及同行而來的槍支彈藥補給,以及是補給兵員。
“陸少傑!你小子總算是活蹦亂跳地回來了,他娘的,我就知道小鬼子要不了你的命。”看見陸少傑之後,張天海是打從心裡地開心,然後迎了上去。
隻見陸少傑大步走到張天海的麵前,立正敬禮道“報告團座!卑職直一團原二營營長陸少傑幸不辱命,現今傷愈歸隊,向團座報到!請團座指示!”
“行了,你現在回來就好了,我告訴你陸少傑。你現在是回來得正好,團裡正是用人之際。不過還需要再等等。”張天海臉上充滿了笑容,依舊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團座的意思是?”陸少傑問了一句。
“回到團部再說吧!”張天海拍了拍陸少傑的肩膀,然後回過頭對身後的眾人說道“參謀長,你帶人先去接收彈藥補給。楊紅樓,你帶人去接收人員補給!”
“是!團座!”李英倫和楊紅樓同時應聲道。
在回到團部之後,張天海就開始和陸少傑聊了起來,至於他們在聊什麼,誰也不知道。
……
鏡頭一轉,直接轉到武漢三鎮。
此時正是入秋時節,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上街遊行的人們的熱情。
因為這是一場由政府發起募捐的現場,人們紛紛湧上了街頭,響應政府的號召出錢出力。
“同胞們!!現在正是日寇馬蹄踏向武漢的時候,我們英勇的國軍官兵們還在前線抵禦著日寇的侵略,過了秋天,馬上就要入冬了,請大家就儘儘自己的能力,能捐多少就捐多少吧!!”
一輛汽車上麵裝著一個大喇叭,上邊坐著人,正在宣傳著他們所要做的事情。
此時的武漢,一如既往地繁華,反而是比之前的武漢要變得更加地人聲鼎沸了起來。
由於上海、南京的陷落,使得武漢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國軍控製下民國唯二的一個大都市了,另一個是出海口的廣州。
這個時候,日本人還沒打去廣州。
這些人雖然也知道,武漢不一定能夠守得住,可是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地離開這裡,然後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陌生地帶去呢?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交通,可不像是現代的那麼發達繁華。
更為重要的是,安全問題,先不說劫道兒的多吧?就說是糧食問題,已經能夠讓許多人頂不住這陣壓力了——遠方雖然不一定有戰亂,但是也不一定是能夠讓他們苟活住性命。
都說亂世出英雄,殊不知,存活於亂世,哪怕是活命,那也是一種奢求。
已經挺著一個不算小的肚子的鄭曼在餘芷芸的陪同之下走上了街頭,同時還有幾個明顯是部隊裡邊穿上便裝的軍人保護在周圍。
不錯,在張天海出發前線以後,不隻是鄭曼沒有聽從張天海的話,就連張輔漢、餘芷芸也沒有聽他的話,立馬搬到武漢去。
如果張天海知道這一幕,大概會氣得暴跳如雷,可惜又沒有辦法——他是一團之長不錯,權力很大也不錯,可他不是一家之長,根本就號令不聽這些老一輩的。
“小曼啊,真希望我家的大孫子啊,能快點出生。起碼能在日本人打下武漢之前看看這裡。”餘芷芸長長地歎了一聲。
“放心吧!媽,有玉麟他們這些黨國軍人在前線和小鬼子硬扛,小鬼子想打到武漢來,可沒那麼容易。”鄭曼摸了摸自己那已經出具規模的肚子,滿臉慈祥的笑容。
“希望吧!我現在啥也不希望,就希望我家大孫子能平安降生,還有我的這兩個孩兒,都能從戰場上回來。”餘芷芸臉上始終帶了一些憂愁。
她是一個慈母,始終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的慈母。
“媽,等我孩子生下來了。如果是男孩,小名就叫小武漢吧,大名叫張平安,希望他和他爹都能平平安安的;如果是女孩,小名就叫平平吧,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成長,大名叫張錦繡,心中有我民國的錦繡河山。”鄭曼喃喃著說道,用她們倆婆媳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的。
“會的,我們老張家的人,個個都會是平平安安的。”餘芷芸說道,可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更像是自我安慰和祈禱。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誰又能保證自己的明天又會是如何呢?
曆史的大潮從不是由個人意誌決定的——就像是強如蔣委員長這類人,他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去做一切事情,他有掣肘,也有困難。
像蔣中正這種級彆的,他的敵人,有內部的(政敵,如汪精衛),也有外部的(日軍),他同樣也不能隨心所欲。
更彆說是像餘芷芸這樣的鬥升小民了,他們能決定什麼?什麼也決定不了,就連前線的消息也不曾知曉。
“媽,您不用擔心。我收到前線的消息了,在江西前線,玉麟帶著部隊,和日本人又打了一仗,還讓日本人吃了不少虧呐。”鄭曼笑著說道,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陽光,美麗極了。
“小曼,你說的是真的嗎?玉麟他又打勝仗了!”一聽到自己兒子的消息,她總是很容易激動起來。
……
……
s更新終於送上了,對不起諸位啊,實在是卡文,難寫。
感謝書友理雅各申和蛋霸朋友的各100點幣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