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越清楚,主宰一族永遠是抬頭能仰望到的最高的。
仇恨?有,可卻被磅礴資源擊垮了,被那個與自己同時出生的同族擊垮了,被那最後一句族內不會虧待你擊垮了。
陸隱也不會想到生命主宰一族居然一下子把命左丟失的資源全部補償給了它,正常來說都不可能,隻能說命左運氣好,決定此事的竟然是與它一同出生的同族。
那個同族存活到這個時代,修為已經相當誇張了。
“我想考慮一下。”這是命左的回答。
命破同意了,看著命左離去,確信它不會拒絕的,也沒資格拒絕。
三百方,放眼一界貌似不多,可卻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在暴整合丟失了近六千方的前提下,任何一方都是寶貴的。
真我界,陸隱靜靜等著,左盟修煉者數量持續增加,大有將真我界高手一網打儘的意思。
此事引起了生命主宰一族的注意,再加上之前有同族失蹤,最終還是引來了幾個較為厲害的生命主宰一族生靈。
那幾個生靈來到左盟查看,左盟也不敢得罪。
即便再憋屈。
而那幾個主宰一族生靈也根本沒把命左放眼裡,強壓左盟解散。
就在這種情況下,命左返回了。
陸隱第一時間知曉,他一直盯著申請進入真我界的方位,以他的視線,可以看的很遠很遠。
他看到命左申請進入。並找到了命左方位。
當命左進入真我界的第一時間,陸隱融入其體內查看記憶。
他看到了命左這段時間的所有經曆,看到了那些資源,看到了命破給的交易,也體會到了命左的遲疑。
竟然遲疑了。
甚至可以說想反過來探出自己,達到在生命主宰一族內立功的目的?
陸隱目光沉了下來,果然,主宰一族不可信。
他很想一巴掌拍死命左,自己可是耗費很久才想到讓它修煉的方法,還幫它修煉,改變它的人生,這家夥竟然這麼輕易就想暗算自己。
可殺了它更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好不容易培養起來,也沒有第一時間背叛自己,否則在其族內就可以明說了。
陸隱想了想,將其體內活性力量抽走,頓時,命左體內生命力開始流失,修為在下降。
這家夥就是個容器,填入生命力就有修為,也可以剝奪生命力。
退出融合,陸隱睜眼,看過去。
一個人可以從始至終都待在底層,心安理得,可當它看過更美的風景,享受過更貼合自己身體的欲望,就不可能接受得了曾經的自己,不可能再返回底層。
命左清醒了,茫然看著四周,那個生靈又來了,他控製了自己。
自己一回真我界就被控製了?莫非真是大雪山?
沒等它多想,立刻察覺到體內變化,神色大變,怎麼可能?活性沒了,生命力也在流失,自己的修為,不可能,不可能。
它驚慌失措,恐懼,絕望。
它不想失去修為,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恢複的一切。
一旦族內知道自己再度失去修為,會不會收走資源?
命貝會不會找自己麻煩?肯定會。
它會殺了自己的。
還有命破,還願意跟自己交易嗎?
它願意交易是基於自己被族內承認,可若自己修為再度丟失,變得普通,族內會怎麼樣?
命左不敢想。
它不想再回到曾經的日子,不想再對那些普通生靈展露神跡,這讓它惡心。
給命貝的一巴掌徹底把它的自信找了回來。
族內給予的資源徹底讓它改變。
它不想再變回以前了。
是他,是他收走了活性力量,是他收走了生命力,他要收走自己的一切。
他知道了。
他可以控製自己,更能看到自己的所思所想。
命左麵朝大雪山,緩緩跪下“我錯了,我不該有異心,求您再給次機會,求求您了,求求…”
陸隱收回目光,命左的反應完全在他預料之內。
就這麼跪著吧。
沒有刻骨銘心的教訓,以後還會犯。
命左不在,左盟被那幾個主宰一族生靈強行拆散,這些陸隱都看到了,卻也都沒管,都是小事。
大雪山下,命左就這麼跪著,一跪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它無怨無悔,不斷祈求陸隱原諒。
陸隱知道差不多了,再次融入它體內,幫它恢複修為,同時留下了心理暗示。
當命左再度清醒,察覺自己修為恢複,感受到了心理暗示,激動的不斷磕頭“我知道了,明白了你的意思,請您放心,不會有下次了,絕對不會。”“三百方的資源請求您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