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血核!
彆看隻是三箭,其實對戰鬥的結果影響非常大。
因為一方無損,都是遠程射擊,另一方卻是在減員。
戰場上一對一、二對一,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待遇。
所謂兵法,共同點就在於運用各種辦法,造成以多打少的情況,從而形成兵力方麵的優勢對耗。
而且飛鼠不是亡靈,隻要是自然生命都有士氣一說。就比如之前,針金直接解決了飛鼠頭目,就令剩下的飛鼠崩潰,直接四散而逃。
射箭的次數,其實還不能多。
射箭次數多了,極大地損耗了他們的體力。他們都隻是臨時的弓手,體能應當更多地分配在近戰方麵,否則得不償失。
接下來調弓的工作,針金還是交給了白芽負責。
黃藻、藍藻隻有很小一部分的領導才能,最多是帶著小隊在海船的甲板上衝鋒。
至於針金自己並不會調弓。蒼須、紫蒂就更彆提了。
白芽這位獵戶之子實力普普通通,若是沒有陷落這座海島,他絕對會泯然眾人,實在太平庸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卻能憑借自身的才能,綻放出一絲閃耀的光來。
對於他而言,這座海島具備極大的危險,但同時也有極大的機會。
“說到底,還是我下屬的人才太少了。稍有才華的,就像是白芽這樣,都能脫穎而出。”針金暗中歎息。
白芽帶領數人調弓,剩下的人當然不會閒著。
黃藻繼續狩獵,最主要的目標不是獲取食物,而是瞄準那些野禽,收獲羽毛。
藍藻則在飛鼠群落的周邊持續偵查。
木製的擋箭牌以及獵人陷阱,都由人陸續製作出來。
還有樹皮絲編織出來的麻繩,短的用於弓弦,長的用於捆紮,比如擋箭牌的製作。麻繩的儲備持續上漲,這些東西很不起眼,但是很實用。
誰都沒法估計,自己會在這座海島上存留多久,所以麻繩這種東西都要儘量儲備。
根據蒼須的介紹,麻繩這種東西其實應用範圍非常廣。
麻繩除了本身的功用之外,麻繩和麻繩組合起來,就可編織成網。網兜能裝載東西,可以形成布帛蔽體,可以編織成草鞋。
蒼須也參與其中,他了一種極其簡陋的織機。
這種織機,是用十幾根小木樁插在泥土中,小木樁排成兩排。其中一排的小木樁每間隔一個,用一條橫著的木棍將其固定。
小木樁都繞上線後,形成數十條豎線平行的樣子。抬一次木棍,一半的小木樁就抬起來,隨之一半的豎線跟著翹起。
這個時候,將唯一的橫線順著翹起來的角度,安插進去。再將豎線放下去,一根橫線和十幾根豎線緊湊起來,就完成了一次織布的基礎動作。
這樣的動作重複做個幾十次、上百次,就有一塊布順利誕生。
這種織機極其原始,效率和帝國中的織機完全不能比,一個地上一個天上。一個人花費小半天的工作,隻能得到屁股大的一小塊。
但是它的確節省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工效比單純的人工要高得多。
運用這些織機工作的探索隊員,紛紛感歎蒼須的淵博學識。但蒼須卻告訴他們,這種織機反而是他研究獸人一族資料的時候所得。
和人族帝國相比,獸人一族雖然占據了荒野大陸,但是普遍都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生活水平、生產力普遍低下。這種織機在獸人一族中普遍存在。
至於紫蒂,她主要負責製造毒藥。針金明確地告訴她,需要一種毒,它可以自然消散,或者通過水煮,烘烤等方式而消失。或者乾脆,這種毒哪怕存在,也隻對飛鼠有效,對人體沒有什麼大的傷害。
畢竟針金狩獵飛鼠,是需要獲得食物。如果毒藥太強,哪怕毒殺了這些飛鼠,飛鼠的肉也不能食用。對於整個探索隊而言,損失將遠遠大於收獲。
眼下的環境極其簡陋,紫蒂隻能勉強嘗試,她又提出要求——需要飛鼠活體進行試驗。
針金便暗中動身,和藍藻一道刺探飛鼠群落。
蒼須則留在營地中指揮調度。
調弓完畢之後,白芽又帶領眾人開始試射。
到了傍晚,首腦們再次碰頭,相互交流各自所得。
針金、藍藻捉到了三隻活飛鼠,都交給紫蒂。
黃藻那邊卻是沒有任何獵物,狩獵靠的不是戰力,他還損失了一些鐵製箭頭。這些鐵箭頭可是非常珍惜的,用一支少一支。
不過他們並非收獲——黃藻一行人狩獵失敗,隻能走得更遠碰碰運氣,結果意外發現了一小片竹林。
竹子是一種非常優秀的資源,帶有竹節的竹子是天然的儲水容器。竹子可以做出竹筏,竹子削尖能製作陷阱。
第三天
“射!”黃藻一聲令下,多隻飛箭就嗖嗖嗖地飛了出去。
十幾個簡陋的箭靶就樹立在一百二十步的距離外。
箭靶上還用炭火畫了同心圓,但彆提幾環了,射出去的箭矢很少有上靶的。
靶子上的圓環是小了點,和飛鼠差不多。但真正戰鬥,眾人就是要射飛鼠,並且這些飛鼠還會移動。
所以這種射箭的結果實在不能接受。
“你的姿勢不對。”
“腰挺直,手臂伸直。”
“穩定,穩定。你抖什麼?!”
黃藻擔任教官。
他眉頭緊皺,心裡有巨大的壓力。
比較起來,整個隊伍中射術第一的當然是針金。
其次就是白芽,這個年輕人的射術還在黃藻等人之上。畢竟對於他而言,這是常年吃飯,賴以為生的手藝。
獵人狩獵不會硬拚,這隻是他們討生活的一種方式。除了獵犬之外,獵人最多用到的陷阱。弓也用的很多。優秀的獵人,碰到了自己不能狩獵的大型野獸,都會選擇退讓或者收手。
黃藻、藍藻擅長近戰,遠程射擊的時候,用弩多過用弓。他們在船上生存,所以特意練習了射術。
黃藻昨天狩獵結果一塌糊塗,今天被針金安排,成為臨時教官。
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麵,黃藻非常努力。
訓練其他人的話,還是黃藻靠譜一些。雖然他的射術比白芽差一點。
白芽射箭更多的是靠感覺,純粹的野路子。
黃藻至少得到過操練,知道射箭的要訣是什麼。
“先要進行個人突擊苦練,之後組成箭幕射擊。現在這種射術,最基本的箭幕都組建不起來。”針金視察訓練,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也頗為焦躁,但他表麵卻不顯分毫。
今天,白芽替代黃藻,負責捕獵。主要目標還是野禽,探索隊需要更多的羽毛製作箭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