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鳥港城主是站在龍獅傭兵團這邊的,城主府和刺刀幫之間形成了對峙!
蚌布分會長當即下令,召集人員,守護雪鳥港中的各處商鋪,以及貨倉等等重要產業。
他是人族,來自於聖明大陸。
城主府、刺刀幫如果發生劇烈衝突,他首先要保證的就是蚌布商會的利益,沒有受到侵害。
藤冬郎麵色陰沉。
他比蚌布分會長更早一點,得知到了龍人少年指證刺刀幫褻瀆決鬥的情報。
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惡魔混血兒頭目的確就乾了這件事。
身為幫主的藤冬郎,親自幫下屬遮掩罪行,還及時的和雪鳥決鬥場的場主達成了默契。
罪行被揭露,並不是讓藤冬郎心情沉重的原因。
刺刀幫是幫派,乾的很多事情就不合法。過往中,被揭露罪行的次數並不少。
藤冬郎疑慮的主要是,雪鳥港城主的態度。
“他這樣幫助龍獅傭兵團,甚至親自下場搏殺,前者究竟允諾了他多少好處?”
還有一件事情,讓藤冬郎牽腸掛肚。
“一位黃金級的神秘刺客被圍殺。有人看到了一副殘缺的銀狐麵具,最終消融分解。”
“他是不是花堂?”
藤冬郎和花堂見麵,吃喝了一頓後,花堂就告彆了。
花堂是有動機,去對付龍獅傭兵團的。
“應該不是他。”
“其他的特征,和他並不相符。”
“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輕易折在雪鳥港呢?”
藤冬郎這樣勸慰自己。
但沒有證實之前,他內心是發虛的。
他也不能肯定。
設身處地去想,如果花堂暗中幫助自己,他應該主動遮掩自身特征,惟獨銀狐麵具無法遮掩。
花堂雖然身手了得,但是在昨夜麵對這樣的圍殺陣容,戰敗身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下屬彙報“幫主大人,冰梟大人來訪。”
冰梟來了。
昨夜的激戰,今天早晨團長龍服的指證,讓這位老會長坐不住,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往幫派駐地,來見藤冬郎。
藤冬郎揮退左右。
房間裡,隻剩下他和冰梟。
冰梟迫不及待地問“龍服說的是真的嗎?”
藤冬郎麵色沉重,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他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冰梟頓時心頭一沉。
他對藤冬郎很了解,立即明白後者的言下之意,當即頓了頓手中的拐杖“你太糊塗了。為什麼要插手英勇決鬥?難道你沒有信心,去對付一位區區的白銀……嗯,不對……是有人擅自出手了。是誰?”
藤冬郎目光銳利,凝視冰梟“我說了,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
冰梟微微仰頭,他知道藤冬郎要死保犯了錯的下屬。
冰梟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說這些,的確沒有什麼幫助。”
現在這種情況,刺刀幫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哪怕他們是真的這樣做過!
一旦承認,名聲就徹底臭了,被所有人鄙薄。即便是乞丐,或者孩童,都會從骨子裡看不起刺刀幫,打心底裡鄙視。幫派自身也會產生巨大矛盾,必定有很多人強烈要求肅清敗類。
對於一個幫派性質的組織,沒有人畏懼,內部動蕩,也不是一家獨大,後果可想而知。
冰梟又問,在碼頭執行刺殺行動的是不是花堂,和我們有沒有關係。
藤冬郎苦笑搖頭,坦誠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確認。
冰梟咬牙“我們得想辦法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現在,整個雪鳥港輿情洶湧,按照慣例,城主府一定會派遣調查組。”
“這個調查組,可以利用起來,幫助我們證明清白。”
刺刀幫一直在腐化雪鳥港的官方。
藤冬郎點頭“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城主的態度究竟是怎麼樣的?”
說話間,他的腦海裡不禁泛出回憶——雪鳥港城主微笑舉杯,和他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藤冬郎又想到昨晚,雪鳥港城主親自出戰,圍殺神秘刺客。
“龍獅傭兵團究竟付出什麼代價,讓雪鳥港城主這樣幫助他們?”藤冬郎對冰梟發問。
冰梟也皺起眉頭,嘗試分析“一位沒有報備,隱秘潛入雪鳥港的黃金級,基本上都是不懷好意的。”
“況且他還刺殺了龍獅傭兵團的人,哪怕後者不是雪鳥港的本地人,這個違法行為就是對城主的挑釁。”
“更何況,城主剛剛和龍獅傭兵團交接了錢貨,就被神秘人盜取了。”
“當然,我認為請動雪鳥港城主,龍獅傭兵團一定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
“現在,龍服公開指證我幫的罪行,也有脅迫雪鳥港城主,逼他主持公正的意思。”
“這一次,我們要讓雪鳥港城主站在我們這邊,恐怕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