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血核!
魚人你一言我一語,讓眾人了解了海洋母巢中發生的大概——蒼須禱告,再一次獲得了神賜,運用神賜予的神術,引導了很多魚人成功皈依,通過了聖獸的死亡考驗!
鰭靈聽完,呆愣在了原地。
艦鬼則眯起雙眼,露出探究之色。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身上有粥章的雙重封印,卻能夠施展神術?”
“是因為,這是魅藍神的神賜之術,不受雙重封印。還是說,須痂已經暗中解開了封印,一直在哄騙我?”
和艦鬼思考的一樣,周圍的信徒們立即傳來質疑聲。
這些聲音很快就擴大,像是連綿不斷的浪潮,席卷魚人中央的蒼須。
蒼須自然知道在這個時候,他麵對公眾的懷疑,該怎麼去做。
下一刻,他轉身麵向黃金祭壇,對祭壇上的粥章施禮。
粥章站在祭壇上,俯視著傳送回來的信徒。她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蒼須的身上,但看到蒼須向她施禮,她微皺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
因為,蒼須施展的是魅藍教派的禮節。
蒼須道“得蒙吾主的垂憐,再一次神賜於我,讓我掌握了一係列的神術,能夠引導他人迅速皈依。”
“我雖然被封印著,但很奇怪,在海洋母巢中,我能夠自由地施展這些神術。但是之前的亡靈法術,仍舊是無法使用的。”
蒼須不隻是向粥章解釋,也是在說給艦鬼聽。
蒼須繼續道“這一定是吾主的旨意。”
“在神恩的感召之下,我明白了自己的過錯!”
“我錯了!在此之前,我為了一己私欲,打著檢驗信仰的旗號,其實是要報複仇人,所以建議將大吉部族送進海洋母巢之中。”
“這是不對的,這是完全錯誤的。在獲得神賜之後,我深刻明白了這一點。”
“所以,為了將功贖罪,我就直接動手,全力感召大吉部族的魚人。冒險和聖獸溝通,這才挽回了一些吾主的信徒。”
“可惜,時間不夠多。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應該就能挽回大部分魚人。”
“我有罪!請粥章大人懲處我吧。”
“一切都是我的錯。”
“原本,大吉部族的魚人都應該可以成為吾主的信徒的。”
蒼須說到最後,雙膝跪地,幾乎匍匐,發出痛苦的悲鳴。
如果不是亡靈生命,單憑他的演技,絕對會整出大把的悔痛的淚水。
周圍的信徒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他們都能感受到,蒼須表露出來的悲痛、悔恨的情緒。
有一些信仰虔誠,乃至狂熱的信徒,感同身受,當場選擇原諒他。
而大部分仍舊保持著質疑。
鰭靈……
她死死盯著蒼須,臉上沒有一絲的釋懷之色。
按照常理,她看到大仇人跪地,發出痛不欲生的後悔聲明,應該開心、高興才是。
但為什麼更想打死他呢?更想將須痂挫骨揚灰呢?
粥章驀地仰頭大笑,手指著祭壇下的蒼須,連聲說道“有意思,這件事很有意思,你也很有趣。比我原先想象的,要更加有趣。”
“跟我來。”
“我們單獨聊聊。”
雖然設計這麼說,但粥章單手伸開,五指一握,就有水流湧動,將跪著的蒼須直接卷了過去。
深海怪魚號中,魚人少年身處於駕駛艙中,透過魔法影像,密切關注著這個場麵。
粥章帶著蒼須,提著後者的衣領,輕輕一躍,就跳躍過眾人的頭頂,遊到偏僻的地方去。
兩人開始交流。
蒼須首先告訴粥章,他的教職提升了,從修士提升到了傳教士。
和信仰不同,這種教職是可以檢驗出來的。
在驗證了蒼須的確晉升為了傳教士之後,粥章的神色再度緩和了幾分。
隨後,蒼須將一係列的神術告知了粥章,除了順勢欺詐術。
粥章麵露驚色,立即詳細追問神術的信息。
她的這個反應,出乎了蒼須意料。
“大人,難道這些神術……有什麼不對嗎?”蒼須詢問。
粥章深深看著亡靈老法師,沉默了好幾秒,一直看得蒼須惴惴不安,這才道“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我,也沒有掌握這些神術。”
蒼須大感驚訝“怎麼會?”
他一直以為,傳教係列的神術是大眾化的。但現在,就連主教級彆的粥章都表示,她沒有掌握。這就證明,這些神術是相當罕見的。
粥章搖頭“何止是我,就算是其他主教,恐怕也沒有掌握。事實上,在你說之前,我也隻是聽說過個例,還不是魅藍教派的神術。”
蒼須目瞪口呆。
“說什麼,也都沒有我親眼見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