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軍艦入港,血光製裁院的塗劑走下了船,來到灘漠的麵前。
他直接拒絕了昏童的宴請,語氣生硬,目光冰冷“吃什麼吃,一切以調查為先。”
“耽擱了一點時間,很可能就錯失捕殺亡靈法師的最後機會!”
“正是因為你如此不重視,麻痹大意,輕慢疏忽,才會導致雙眼島成了亡靈法師的樂園!”
塗劑一番話,嚇得昏童連喊冤枉。
昏童瞬間明白了塗劑的性情,又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灘漠。
灘漠卻轉移了視線,仿佛剛剛的熱情態度隻是一個幻覺。
“先讓塗劑出手,這沒有什麼不好的。”
“昏童越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吐出的錢財才越多,不是嗎?”
灘漠有著自己的盤算。
所以,豐盛的晚宴被塗劑直接攪和掉,他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一頓飯算什麼!
就算再多的“助興節目”,也比不上金燦燦的金幣小可愛啊。
昏童一邊暗罵塗劑是個瘋子,一邊隻得將他們引進城主府。
按照之前的聯絡和安排,他早就準備好了審訊室。
身為城主,他在自己的城主府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審訊室。
雙眼島距離聖明帝國有一段遙遠的距離,但昏童仍舊在帝國的強力控製下。
間隔著一張書桌,兩方人馬分彆坐下。
塗劑坐在主位,盯著對麵站著的昏童,直接質問“昏童島主,在你的雙眼島中先後出現兩次亡靈法師的蹤跡。”
“第一個問題,首位亡靈法師出現的時候,你的選擇為什麼不是上報給帝國,上報給血光製裁院,而是自己采取搜索呢?”
灘漠坐在副位,他語氣溫和,麵帶微笑“昏童島主,不要過於緊張,好好說。”
“帝國是公正的,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同時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塗劑微微皺眉,但終究沒有反駁灘漠。
他知道,灘漠此行不隻是艦長,他還是帝國軍方的調查員。
塗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搜捕亡靈法師。而灘漠則要調查、核實,有關昏童在激戰中對己方戰友下殺手的事情。
昏童對灘漠擠出一絲微笑,然後看向塗劑,十分鄭重地道“內情比較複雜,還得從我是如何奪得雙眼島的事情說起。”
塗劑眉頭皺得更緊,剛想開口嗬斥“長話短說!”
但灘漠已經提前開口,他笑眯眯地道“不著急,昏童領主,你說得越詳細越好。這樣方便我們做出判斷和核實,說不定還能發現隱藏在信息中的,有關亡靈法師的線索呢。”
灘漠的後一句話當然是對塗劑說的。
塗劑冷哼一聲,沒有反駁,隻是用更加淩厲的目光鎖定昏童。
昏童深吸一口氣,儘量使得自己的語氣平緩有力,增加可信性“我雖然奪取了雙眼島,但一直沒有徹底剿滅苦主。”
“苦主就是藍綠珊瑚魚人部族。”
“我曾經嘗試過下海進攻,損失慘重,休養傷勢就耗費了我數月時間。”
“從那之後,我就明白光靠自己的力量,要剿滅龜縮在海底的魚人部族,是相當困難的。”
“而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帝國秘諜主動找上門,聯係了我。”
“他代號暗影,就是帝國秘諜派遣出來,專門負責雙眼島這一塊的諜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