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劑剛走出火石商鋪,就看到了門口的一群人。
“我們是繃帶傭兵團的成員,大人,我們向您舉報這裡的領主昏童!”這群人表明來意。
塗劑點頭“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你們的。”
“很好。”
“去那邊的酒館,把你們想要說的都說出來。”
黎明的酒館自然還沒有營業。
但傭兵們強行敲開了們,酒吧的老板看到塗劑的衣服,頓時一個激靈,連忙甩掉不情不願的表情,打開門,放傭兵們進來。
塗劑道“給所有的傭兵都來一杯啤酒。我請。”
傭兵們看到啤酒,有的人喉結滾動,有的則雙眼濕潤起來。
他們這段時間過的日子相當艱苦。
兩位頭目站在塗劑身邊,舉報道“昏童島主品行惡劣,不僅沒有論功行賞,還陷害忠良。”
“我們繃帶傭兵團為雙眼島揮灑汗水、流下血水,付出了巨大代價,在魚人攻島戰中做出了巨大貢獻。”
“但是在戰後,島主昏童不僅沒有任何獎勵,還對我們進行製裁、壓製。”
“他欺負我們的團長作戰犧牲,竟直接將我們的旗艦白繃帶號,轉賣給了龍獅傭兵團!”
“在此之後,他處處壓製我們,吞並我團僅有的一點可憐財產。”
“我們沒有任何撫恤,甚至逐漸喪失了工作,我們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隻能乞討為生。”
兩位頭目你一言我一語,訴說著昏童身上的種種罪行。
塗劑卻始終麵無表情,不時發出犀利的問話。
對話持續了半個小時,塗劑起身離開。
傭兵們連忙起身相送。
“大人,我們之所以在這裡堅持不走,就是盼望著大人您來調查啊。”
“大人,請您一定要嚴懲昏童這個老東西。他玷汙了名譽,是帝國的蛀蟲!”
在傭兵們聲聲不絕的訴求聲中,塗劑離開了酒館。
太陽升起,海風吹拂。
雙眼島的藤蔓、珊瑚和枝乾,到處可見,形成一股股藍綠色的基調。
陽光溫暖,生機勃勃。
塗劑一夜未睡,仍舊精神奕奕。
這對他而言,完全不值一提。他曾經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就是為了捕捉一位潛逃的亡靈法師。
過往的成功經驗告訴他捕殺亡靈法師這種事情,一定要爭分奪秒,鍥而不舍。
“商會、傭兵已經取證完畢,接下來就是財富教派的人了。”
曾經和昏童並肩作戰的教派人員,麵對塗劑的巡查,卻是表達出對昏童的強烈不滿。
“我教的神父戰死沙場,作為領主的昏童不僅沒有任何表示,還不歸還我們教派的財產。”
“雖然這些財產是被海盜們搶掠走了,最終淪為了昏童的戰利品。”
“昏童偷偷打掃了戰場,太不地道了。”
“我教和他並肩作戰的友誼,和他一同開創雙眼島繁榮的打拚記憶,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最近,他甚至接待了正義教派的一些彆有居心的人!”
“我教認為,他並不是一位優秀的領主。”
在塗劑向財富教派取證的時候,灘漠起了床。
他草草洗漱一番後,在城主府的審訊室中,單獨調出了眼異,進行審問。
眼異一進來,就熱情地恭維灘漠,並且委婉地表達好奇“怎麼這麼早,就單獨審問小的呢?灘漠大人,您遠道而來,應該好好休息一晚。”
“調查之後,還請大人給在下一個機會,讓在下好好地接待您。”
灘漠打了個哈欠,怨氣滿滿地道“我當然想好好休息一下,誰讓我們的塗劑大人乾勁十足,一晚都沒睡,四處調查取證呢。”
眼異臉色微變,歎息一聲,意有所指地道“血光製裁院的威風,我早已耳聞,這一次算是親自領教了。”
灘漠坐著,將上半身向前傾,雙肘支撐在桌麵上,盯著眼異“情報我已經看過,如果你沒有隱瞞更多的東西,度過這一次的把握是很大的。”
“現在,這裡隻有你我二人。”
“眼異,代還暗影的雙眼島負責人,我代表帝國高層對你進行審查。”
“有關離開的紫藤長老,你究竟調查到了多少?”
眼異一臉肅穆之色,仰首挺胸,身軀筆挺如槍,鄭重且迅速地彙報道“稟告大人,有關兩位紫藤長老的情報,我上報的幾乎就是全部了。”
灘漠點點頭“按照秘諜的程序,上報的內容隻是一部分,關鍵的部分是要通過當麵交流,才可上報的。現在,你可以彙報這一部分的內容了。”
眼異盯著灘漠“灘漠大人,在彙報之前,請允許下屬確認您的身份。”
“當然。”灘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