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你的更有可能是花堂!”
“但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我們之前在雪鳥港的猜測就是錯的了。雪鳥港城主殺死的那個黃金級盜賊,又是誰呢?”
在雪鳥港的時候,龍獅傭兵團遭遇過黃金級盜賊的刺殺。
所幸那個時候,扮演老鐘、紅藤的是煉金傀儡。
且煉金傀儡身上都加持了欺瞞偽裝術、反偵察預言術。以至於黃金級盜賊一直都以為,自己刺殺得手了。
他盜取的黃金級裝備上,是幸存者們堂而皇之安置的定位裝置。但在欺瞞偽裝術、反偵察預言術的覆蓋下,盜賊一無所知。
幸存者們通過定位,準確獲悉了他的位置,並告知了雪鳥港城主。
這才有了後來,雪鳥港城主率領魔法戰隊,和海鳥主教配合,最終借助法師塔,圍殺了黃金級盜賊的戰鬥。
鬃戈嘗試分析“我們之前,的確判斷這個盜賊是花堂。”
“但仔細回想,之前我們在雪鳥港的法師塔中,也隻是偵查到了他擁有銀狐麵具。”
“這的確是花堂的特征,但除此之外,其餘的特征並不符合花堂的情報。”
紫蒂點頭“當時,團長大人推測,這是花堂有意為之。”
“目的就是為了通過不符合的特征,來撇清他和藤冬郎的關係。”
龍獅傭兵團是知道花堂、藤冬郎的隱秘交情的。
這還要得益於雪鳥港城主的幫助。
當初,雪鳥港城主為了讓龍獅傭兵團下場,讓他獲得對刺刀幫下手的正當理由,主動給了龍獅傭兵團兩份魔法影像。其中有一份影像,就是藤冬郎、花堂私底下友好切磋的情景。
紫蒂歎息一聲“我一直以為,花堂死在了雪鳥港。現在出現了新的花堂,他的樣貌特征是完全符合情報的。”
“冰凋王國的國典近在眼前,在這個時間點,花堂出手襲擊你,也符合他行事高調的特征。”
“但他攻擊你的招數,在情報中從未見過。”
鬃戈接話“招數方麵,不能作為判斷。很多人都會藏著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施展出來。”
“花堂既然縱橫冰凋王國這麼久,遲遲沒有落網,手中有一兩件殺招,是很正常的。”
紫蒂聽得出來,鬃戈更傾向於認為,襲擊他的才是真正的花堂。或者說,比起雪鳥港死的那位,這位更貼近花堂。
她現在回想起來,雪鳥港城主當時在法師塔中,似乎也曾經說過一些話。
大意是,城主自己也不能、不敢確定,襲擊龍獅傭兵團的就是花堂。
因為曾經就有很多人,斬殺過花堂,並以此揚名。結果之後,花堂出現,繼續犯桉,打了很多人的臉。讓一些大人物都下不來台。
“或許,我們斬殺的盜賊,也屬於這種情況。”
“他是借助花堂的名義來動手的。”
想到這裡,紫蒂靈感突現,有了新的猜測,對鬃戈道“也或許,當初在雪鳥港中襲擊我們的黃金級盜賊,就是來源於那個神秘勢力。”
“所以,不隻是團長大人斬殺了藤冬郎。在之前,我們就借助了雪鳥港城主的力量,伏殺了他們中的成員。”
鬃戈聽著通訊裝置中,紫蒂的這番分析,微微點頭“的確也有這個可能。”
兩人接著商討了一陣,沒有多少進展。
“我們太缺少關鍵情報了,這樣猜測,是沒有意義的。”鬃戈主動停下。
他沉聲道“現在,我們需要處理問題。最麻煩的還是你那邊,說實話,我寧願帝國秘諜是被栽贓陷害的。真正伏殺你的人,其實是我們的‘老朋友’。”
紫蒂深深歎息“我也想要這樣的事實,但真相可不是我們的幻想。”
“從現在的情況來判斷,即便不是帝國秘諜,恐怕也是另外的敵人。”
“畢竟,我去往紫藤商鋪之前,是重新加持了欺瞞偽裝術的。我現在的身份和龍獅傭兵團是隔絕的。”
紫蒂明白鬃戈的擔憂是什麼,她也有同樣的擔憂。
幸存者們現在的處境可不妙。
他們正在麵對一個實力極為雄厚的神秘勢力的剿殺,這已經讓龍獅傭兵團抵抗得非常艱難了。
他們也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隻是煉金工坊遭受破壞,就連招攬進來的補泉,連通她的老師和蜜雪之塔,都失蹤了。
以至於紫蒂不得不冒險,拋出一些戰販的煉金成果,換取裡間家族更多的支持。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再招惹帝國秘諜組織……
毫無疑問,在兩個龐大的組織的壓力下,幸存者們會被碾碎成渣。
“這就是父親曾經麵對的壓力麼?”
“不,我現在的局麵,似乎比當時父親麵對的,還要更惡劣啊。”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紫蒂感歎,不禁灰心喪氣起來。
她再一次思念起了龍人少年“團長大人,您現在在哪裡呢?如果是您,該怎麼麵對如今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