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少年踏出浴室,不需要擦拭身體,他隻需要心念一動,就能讓附著自己身上的水滴直接流淌出去,十分便捷。
搏浪魚人血脈濃度逼近傳奇級標準,但這一次,魚人少年卻沒有了太多的期待和激動了。
很顯然,這樣下去,他的血脈濃度很可能會直達100!
就算沒有,也無所謂。
當下,足夠用了。
“現在最需要考慮的,還是接下來主動禱告的方向。”
“是不是要搞一波大的,直接禱告,讓我躍升到聖域級?”
魚人少年已經成為了黃金級的神職者,但黃金級、聖域級完全是兩碼事。
對於這個選擇,魚人少年心中充滿了猶豫。
蒼須建議他,提升鬥者、法師等級。因為這兩個等級都還在白銀級。
和神職者等級不同,鬥者、法師帶來的鬥氣、法力,都是魚人少年自身的力量。
如果將來發生意外,魅藍神蘇醒,想要奪走魚人少年的身體操控權,那麼這兩股力量是最重要的抗衡的籌碼!
魚人少年覺得蒼須說得很有道理。
激進的方案,是繼續攀升,衝擊聖域級。
穩妥的方案,則是提升鬥者、法師的等級。
“還有一個方案,就是提升教職。”
“我現在是魅藍大主教,掌握上百個神術,並且都能熟練運用。”
“這些神術中就有複活術。”
“但卻沒有神國降臨術!”
“而我們目前最需要的,恐怕就是神國降臨術了。”
魚人少年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他連人帶船,都被困在了海洋母巢之中。
通過蒼須打探到的情報,海洋母巢中竟然還是魅藍神國的一部分。
之所以造成這種情景,就是魅藍神親自施展,布置出的神國降臨術。
因此,想要悄悄地脫離這裡,還得使用神國降臨術,將自己連人帶船傳送出去。
“還是先把神國降臨術掌握在手,做到隨時能走,最穩當!”
“算算時間,我離開傭兵團已經不短了。”
“也不知道紫蒂、鬃戈他們做成了多少事?”
“憑借他們的能力,又有欺瞞偽裝術加持,應該沒有問題吧。”
魚人少年沒有切實且準確的情報,錯估了鬃戈等人的形勢。
他保持著樂觀。就算掌握了神國降臨術,他也不打算立即就回去。
“如果能成為聖域,將來和帝國進行贖罪談判,底氣更足,維護住的利益一定會多得多!”
冰凋王都。
某處豪華的府邸。
密室中光線暗澹,一段魔法影像被反複播放著。
影像中的主角,是一位穿戴著法師袍,戴起兜帽,隱藏真容的法師。
“他”被幾條黃金級的限製之鏈束縛在原地,難以動彈,被逐漸壓製。
但就在這時,手持限製之鏈的白銀級被當場瞬殺。
法師主角立即脫困,還撿起了限製之鏈,當做自己的戰利品。
魔法影像陡然停頓,固定在法師主角彎腰拾取限製之鏈的時刻。
如果紫蒂在這裡,第一時間就會認出,這位法師主角不就是她麼。
密室中坐著的,正是帝國秘諜在冰凋王都中的總頭領,代號篡位。
篡位已經反複播放這段影像十幾遍了,他的眉頭沒有鬆開,而是越皺越緊。
“到底是什麼手段,瞬殺了我的人?”
“事後,手下已經搜遍了整個店鋪,簡直是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出絲毫線索。”
“比起這個,目標被傳送後,進行戰鬥的手段,都很清晰明了。”
帝國秘諜既然在紫藤商鋪中布置陷阱,當然能夠記錄魔法影像。
但帝國秘諜仍舊被蒙蔽了。
這一次仍舊是欺瞞偽裝術、反偵察預言術的功勞。
如果隻是欺瞞偽裝術,騙不了沒有生命的煉金記錄裝置。但聯動了反偵察預言術後,也克製住了這種偵查、記錄的手段。
“目前為止,能夠動用的清查手段都用上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弄清楚這種手段,說不定就能破解紫藤殘餘隱藏的方式了。”
“可惜了,我不是沒有其他更加強力的手段。但如果用了,動靜就太大,一定會引來冰凋王國的官方調查。”
頭領篡位還有真正體會到,欺瞞偽裝術、反偵察預言術聯合起來的威力上限,因此心中有許多遺憾。
他歎息一聲,放棄了努力,開始觀測第二段魔法影像。
這段影像,正是紫蒂被傳送後,陷入艱難苦戰。不久後,就被元瓷駕駛潛水艇,破冰救走的那段事件經過了。
“紫藤殘餘的元瓷長老,又出現了!”
“這個水老鼠,是真的能藏。”
篡位目光陰鬱,回想起了曾經一段體驗不好的人生經曆。
“再等等,再等一段時間,你還能藏得住嗎?”
“這一屆暖雪杯可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就能真正發揮實力,投放充足的人力,大張旗鼓地搜索湖底。”
“我不信你還能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