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淚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苦肉計?
你才苦肉計,你全家都苦肉計!
你特麼看過有人這樣施展苦肉計的?
劉淚終於明白跟這個二愣子實在是說不明白,那行,你就接著裝傻吧,該老子等著!
劉淚狠狠推開房俊,搖搖晃晃的走了,隻是那單薄的北影在淒寒的北風中顫抖,很是蕭索……
經此一鬨,眾人自是沒了喝花酒的心思,紛紛散去。
“兄弟,好樣的!”
褒國公段誌玄的三子段珪說道。
“那一拳打的很帥,很有我的風範!”
屈突詮很無恥的點頭讚揚。
宇文士及次子宇文羅漢拍了拍房俊的肩頭,說了一句“下次動手之前,言語一聲,一起上。”
宇文羅漢的名字很有意思,他大哥的名字更好,叫宇文禪師,他姐姐叫宇文修多羅……
少數名族嘛,文化跟中原迥異,哪怕融合多年,在一些根源的地方,依然存在衝突和分異。
李震一臉正氣,說道“二郎且放心,今日之事皆由某而起,定不讓二郎為某擔罪受罰,某自會上書陛下,負荊請罪。不過今日多謝二郎,愚兄也不多說,自今而後,你房二便是我李震的兄弟!”
房俊嚇了一跳,連忙道“兄長不可,人是我打的,自有我認下便是,要打要罰皆由我承擔,兄長貿貿然上書,除了白白把自己搭進去之外,全無意義!”
開玩笑,自己本就是故意惹事,繼續自己“自汙”的大業,“賜婚尚未解除,同誌仍需努力”……自己楞頭楞腦混不吝的傻小子形象經營不易,若是讓李震參合進來,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李震正色道“愚兄豈是要兄弟擔責之人?”
房俊苦笑道“兄長不必如此計較,即是自家兄弟,何分彼此?”
言已至此,李震深深看了房俊一眼,點點頭,再不多言。真漢子,婆婆媽媽反而被人看輕了,房俊這份挺身而出維護自己臉麵的情誼,記在心中便是。
隻是他有所不知,房俊之所以挺身而出,固然有幫他維護臉麵的緣由,但更多的卻是上趕著找茬……
唯有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麗雪姑娘神情古怪,看著房俊,小眼神兒裡滿是幽怨,輕咬著櫻唇幽幽歎道“二郎果真仗義,隻是您來奴家這裡兩次,兩次都打了一位親王,實在是……”
攪和了自己的生意?
還是為自己帶來更大的名氣?
麗雪姑娘自己也分不出開心還是失望。
房俊卻不以為意,笑道“正說明姑娘國色天香,男人們甘願拜倒在石榴裙下,趨之若鶩……”
麗雪姑娘眼眸轉動,波光瀲灩,輕聲說道“二郎也願倒在奴家這石榴裙下?”
明眸皓齒、神情溫婉,在配上這麼一句曖昧十足的話語,一副任軍摘擷的嬌俏摸樣,任是廟裡的老和尚怕是也要動了凡心……
房俊心裡一跳,看了看這張嬌嫩如花的俏顏、豐潤如櫻的紅唇,暗暗吞了口口水,仰天打個哈哈“某怕你這裙子有點短,待某鑽進去後遮不住某這兩條大長腿……”
說完這句流氓話,房俊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隻留下麗雪姑娘領著一群戰戰兢兢的小丫鬟,站在瑟瑟寒風中,望著空無一個客人的寂靜小院發呆。
好一會兒,一位嬤嬤模樣的婦人走過來,伏到麗雪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房二實在是個夯貨,兩次攪和了姑娘的好機會!”
語聲雖輕,其中惱意卻是十足。
麗雪姑娘展顏一笑,如同梅花綻放,豔麗無匹,柔聲說道“機會有的是,隻是這個房二,似乎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楞,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