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慎防有些發愣,我這邊姿勢都擺好了,你居然跟我談什麼工部不工部?
偷偷瞄了國公爺那間屋子一眼,沒得到什麼指示,張慎微一咬牙,梗著脖子說道“彆說那些沒用的,某隻問你,敢不敢和某比劃比劃?”
房俊笑得愈發開心,不理他的話,繼續說道“身份不明,無故擾亂六部衙門,導致公務無法進行,這可是大罪,輕則發配嶺南,重則鋃鐺入獄,你可想好了?”
“這個……”
張慎防有些傻眼,真的假的?
嶺南那地方,可不是個好去處,至於鋃鐺入獄……不曉得自家國公爺保不保得住自己呢?
想著,他又往那間值房看去……
當了一輩子兵,隻消得聽命令,一聲令下,刀山火海眉頭不皺一下,但是很少有自己思考的時候,所以這時候被房俊忽悠得有點發懵,就想著還是得將軍拿主意……
房俊有些好笑,心想那窗戶後邊的張亮,此時怕不得氣歪了鼻子?派這麼一個夯貨來挑釁自己。
果不其然,隻見尚書值房的窗戶這是打開,露出一張瘦削的刀條臉,先是冷冷注視了房俊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此乃工部值房,慎防不可胡鬨,還不趕緊退下?”
張慎防得令,鬆了口氣,收了姿勢。
房俊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徑自從他身邊走進水部司的值房。
但就在兩人錯身之際,房俊突然出手,右手化掌,一記手刀狠狠的砍在張慎防脖頸的動脈上。
張慎防早已放下防備,正要回去張亮那邊回報,突然耳邊風聲作響,多年戰陣經驗讓他本能的矮身低頭。
房俊這一記勢在必得的手刀居然被他躲過……
不過雖然躲過了脖頸,卻狠狠的擊打在張慎防的太陽穴上!
轟!
張慎防直覺腦袋像是被鐵錘狠狠敲擊一般,腦子裡轟然作響,眼前金星亂跳,短暫的眩暈片刻。
房俊豈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一擊得手,猱身而上,右手叼住張慎防的手腕,左手猛地一切,張慎防上臂骨頭頓時折斷。張慎防疼劇痛不已,慘呼尚未發出,已被房俊一腳踹在膝蓋處。
“哢擦”一聲脆響,張慎防的一條腿呈現一個詭異的反關節,以這個年頭的醫療水平,算是徹底廢了。
緊接著,房俊一個過肩摔,將張慎防矮壯的身軀狠狠摔在值房的牆壁上。
轟然作響!
爛泥一樣癱倒在地的張慎防,這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像是蝦米一樣佝僂起來……
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工部一眾官員隻是覺得眼前一花,那個每日跟隨鄖國公張亮前來上任,整日裡耀武揚威的張慎防,便手斷腳斷,被房俊狠狠的撂翻在地!
眾人齊齊到此一口涼氣,這房二的戰鬥力,居然強悍若斯?
緊接著,大夥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尚書值房。
這可是您的狗啊,現在被打的這麼慘,您這麵子咋辦捏?
張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一直站在這裡,親眼目睹了房俊的整個偷襲過程,氣得差點把牙都咬碎了!
房二,好膽!剁了親某兒子的手,現在又廢了某義子的手腳,這是要與某不死不休麼?
當即大喝道“房俊,怎可出手傷人,你要作死麼?”
房俊理都不理他,衝著門房的幾個門子喊道“此人擅闖工部衙門,擾亂日常工作,導致公務無法進行,對目前極為重要的抗旱賑災工作影響甚大,且一身痞氣,要與朝廷官員鬥毆,某懷疑他是某處的土匪響馬,速速將其押解往長安縣衙,亦或是金吾衛,查清其真實身份!”
值房裡的張亮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查清真實身份?
特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