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侯君集的謀反案,必然還有彆的什麼事。這種人目無遠見偏偏還剛愎自用欲壑難填,作死的道路絕對不會隻有一條。
心中念頭轉動,房俊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慚愧慚愧,某居然不知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那以後當真要親近親近!”
見他如此說,賀蘭楚石大喜,試探著說道“那可是某高攀了!放眼大唐,誰人不知房二郎有‘財神’之名,聚財之術天下無雙,說是點石成金亦不為過!這往後有何生財之道,還請二郎多多提攜,讓兄弟也跟著沾沾光!”
大抵這就是今日的主題了吧?
房俊嘴裡打著哈哈“既然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見外?帶著大夥一起發財自然沒問題,但各位都是明白人,這世上哪裡有穩賺不賠的生意?賺了錢自然大家你好我好,但若是不小心賠了,楚石大哥可不能怨我!”
話說得漂亮,心裡卻是有些意外。
都是家資不菲、官高爵顯之輩,就為了一點黃白之物,這麼多人還要搬動太子這尊大神來宴請自己?
眾人就等著房俊這句話呢,聞言自然大喜。
李安儼舉起酒杯,大笑道“二郎可不能厚此薄彼,楚石老弟與你是親戚,咱們可也都是好兄弟,有什麼好事,可得帶上大家夥!”
房俊自然滿臉笑容“一定,一定!”
心裡暗自留意,深知這隻是個試探的開頭,戲肉還沒上場呢……
果不其然,推杯換盞幾輪過後,安靜了好一會兒的溫挺歎息道“吾等是當真羨慕二郎啊!玻璃作坊咱就不說了,現如今那是陛下的產業,可房家灣那一處碼頭,哪一日不是檣櫓遮天舟楫如雲?二郎反手之間便可日進鬥金,過得有滋有味。吾等看似身份顯赫,可哪一個不是終日被家中的開銷用度愁的直揪頭發?”
房俊一愣,心中大罵!
娘咧,居然把注意打到老子的碼頭上去了?
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特麼你以為你是誰?
見到房俊一張黑臉瞬間轉冷,賀蘭楚石差點破口大罵溫挺沒腦子!話是你那麼說的麼?誰不知道房家灣碼頭那是房俊的根基,甭說是你溫挺,就算當初長孫無忌看著眼熱想要橫插一腳,不可被房俊一腳踹開?
這簡直就是要搶人家碗裡的飯,人家是要掀桌子的!
賀蘭楚石趕緊說道“溫駙馬是不是喝醉了,胡言亂語起來?”
溫挺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惹起房俊誤會,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怪我,怪我!一喝酒這張嘴就發飄,說話不過腦子,二郎仁厚,萬勿見怪,咱就隻是說說,可啥意思都沒有!”
房俊看他不似作偽,也有點懵。
哥幾個,你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李承乾低頭喝酒,眾人的目光便看向一直未曾說話的杜荷。
雖然因為侯君集謀反之事受了牽連,不過陛下並未過多怪責杜荷,畢竟是杜如晦的情分尚有一份存在,李二陛下亦不想自己當年的肱骨之臣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論起來,在座之人除了太子李承乾,就要數杜荷同房俊的關係親近。
賀蘭楚石這個“連襟”純屬扯蛋,就算他當真娶了武順娘,依靠側室和房俊的小妾聯係起來的關係,怎比得上杜荷這種正兒八經的“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