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著若是能將房俊留下,趁著夜色圓了自己的夙願,或者與長樂公主姑侄共事一夫共效於飛,那也蠻刺激的……
心中有些憤懣,又有些失落,回頭握著長樂公主的手,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長樂公主羞紅著臉,垂著頭,悶聲不語。
房陵公主知她性情,既然沒有反駁,那就相當於默認。登時興奮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嘿!你這個丫頭平素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兒,沒想到居然是個挑食兒的,怪不得那麼多的世家子弟一個都看不上,原來還真是看上房二這個棒槌了!”
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連帶著那點兒不爽頓時煙消雲散,隻是興奮的嘰嘰喳喳“就該是這樣嘛!咱們女人再是金枝玉葉,可大好年華也就是那麼幾年,若是儘皆托付於這青燈古佛,豈非暴殄天物?碰上自己中意的男人,就應該這般勇往直前,休怪旁人如何議論,不負此生才是最重要的!不過話說回來,房二這廝瞧著英氣勃勃身姿健壯,那能耐到底如何,是否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長樂公主如何受得了這等虎狼之詞?
羞不可抑,狠狠擰了房陵公主一把,紅著臉嗔道“再這樣胡說,就把你趕出去!”
房陵公主嫣然一笑,道“那姑姑就追上房二,非得將他摁在草地裡,試試他的斤兩不可。你這個傻丫頭未經人事,哪裡知道人間極樂?這男人呐,有時候看上去很好,但是用起來卻發現味如嚼蠟。若那房二根本不行,長樂你就得趁早另作打算……”
這等言語,長樂公主是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的。
羞得麵如滴血,一把推開房陵公主,頭也不回的道“我去沐浴,姑姑也趕緊洗漱一番,去客房睡下吧。”
言罷,慌不迭的逃走了。
房陵公主看著侄女窈窕的背影,笑著呢喃道“果真女人就得讓男人來滋潤呀,瞧瞧這身段兒,嘖嘖,愈發勾人了……”
長樂公主好不容易逃脫房陵公主的“魔掌”,讓侍女服侍著沐浴一番,換了一身輕薄的中衣,躺在床榻上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想著白天的時候那悖逆倫理的歡愉,又是甜蜜又是愧疚。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等到有人掀開被窩往裡鑽,這才驚醒,嚇得渾身上下緊繃著,死死拽住被子,低聲嗬斥道“你你你,你怎地回來了?休要荒唐,房陵姑姑就在旁邊的客房,大不了等房陵姑姑走了你再來……哎呀!”
她以為是房俊貪歡,故意去而複返,趁黑摸進自己的寢室,然而先是鼻端傳來的幽香,繼而聽到“嘿嘿”兩聲得意的笑聲,這才醒悟哪裡是房俊?分明就是房陵公主。
“嘻嘻,小妮子想男人啦?想必白日裡尚未吃夠,可是姑姑壞了你的好事?”
房陵公主已經鑽進被窩,伏在長樂公主耳畔笑嘻嘻說道。
長樂公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幸虧黑夜裡看不見對方的容顏,否則她鮮紅欲滴的臉色大抵能嚇得房陵公主以為她染了病。不過即便如此,臉頰上蒸騰而起的熱氣依舊令她羞憤難抑。
這等私房話兒被房陵公主聽了去,快要羞死了……
她又羞又氣,賭氣轉過身去,悶聲道“姑姑不在客房裡好好睡覺,故意跑老調笑人麼?”
房陵公主從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伏在她的背上,輕聲道“姑姑豈會調笑你呢?你能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並且願意不顧世俗之禮法努力抗爭,姑姑不知有多麼欣慰。旁人或許不知你這些年在長孫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氣,姑姑又豈能不知呢?姑姑做夢都想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或許是自身之經曆,使得房陵公主渾然沒有當下女人“三從四德”的束縛,或許有人說她不守婦道、作風敗壞,但是在她自己看來,勇於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有什麼錯呢?
憑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從一而終?
男人若是知冷知熱也就罷了,將女人娶回家去丟在一旁冷落空房,自己卻花天酒地左右有抱,簡直就是該殺!
都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你瀟灑快活就是理所應當,我就活該守活寡?
老娘偏就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