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峰頂上,眾人或坐或立,氣氛安靜,哪怕是同為萬魔嶺陣營的幾人,也沒有交談的心思。
至於有沒有偷偷借助戰場印記傳訊,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這種事是沒有半點痕跡的。
眾人哪怕心中猜疑不定,表麵上卻都安然若素,唯獨影無極,不自在極了。
他是鬼修,唯有行走在陰暗之中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這樣光明正大地顯露身影,讓他頗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的錯覺。
尤其是場中這一個個俱都強大無比,他是最弱小的那個
為了掩飾心中不安,他背靠在一棵大樹
上,手上把玩著自己的彎刀靈蒂,那滅薛如賦予了生命,在五指間翻飛不定,舞出一道道優美弧度。
時間流逝,某一刻,眾人忽然心有所感,齊齊抬頭朝一個方向望去。
又有人來了!
隻見那個方向上,一道流光迅速朝這邊接近過來,而透過那流光,隱約可見一個花籃模樣的飛行靈器,有曼妙的身影端坐其中。
九州之中,飛行靈器的款式多樣,最多最普遍的,便是造型流暢的靈舟一類,這種花籃造型的雖不多見,卻也不少見,深受一些女修喜愛。
所以看到這種花籃造型的靈器,眾人便知來的是個女修。
再觀其催動的靈力波動。竟隻是佃雲河七層境
應該是路過的,眾人頓時沒了興致,各自收回目光。
唯有陸葉,臉譜下,目光直直地望著那朝這邊飛來的流光。
內心深處驚疑不定。她怎麼來了?
她也是嗎?不應該啊!
可仔細想想,此刻彙聚在峰頂上的,有體容右十格有丘悠有電悠,五大派係之中,確實少了一個派係。
小書亭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
心中漣漪泛起,陸葉表麵不動聲色。刹那間,花籃已飛至靈峰之上,流光散去,露出一道端坐其上的豐腴身影。
往下——瞧,來人愣了二r,文爸一裡居然彙聚了這麼多人,而且一個個淵淳嶽峙,似乎實力都極強的樣子。
幾乎是本能地,她便想要催動靈器遁走。荒郊野外遇到這樣的事,趕緊遠離才是良策,誰知道這些人聚集在這裡乾什麼,又是不是好人。
不過在看至陸葉的身影之後,來人心中刹那的慌亂瞬間安定。
原來他也在!
他也是循著感應來此的嗎?應該是了,否則沒道理這麼巧。
心中多少有些郝然,畢竟分開才沒網大她還在他走後半天,偷偷摸摸社到這主的,仕此之前,彼此間沒有任何溝通。
看樣子,不但是自己對他有所隱瞞,他對自己也有所隱瞞。
無可厚非的事,彼此的隱瞞並非刻意,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絲警兆,無法將之宣諸於口。
心中諸多念頭轉過,來人已催動花籃落在峰頂上。
一時間,一雙雙驚疑的目光朝她望來,每個人心中都冒出了同樣的念頭。
這個七層境的女修也是嗎?
這樣的修為是不是太低了一點,那陸一葉雖隻是雲河八層境,可他是雲河第一,實力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
這個女修又憑什麼?
總不會她的實力能跟在場其他人持平?落在峰頂上,女修才盈盈行了一禮:“花慈見過諸位道友!”
花慈
在場眾人,無論萬魔嶺的還是浩天盟的,心中默默回想了一下這個名字,俱都沒什麼印象,可以確定的是,以前從未聽說過。
靈溪戰場上,陸葉走後,花慈雖然霸占靈溪榜首將近一年的時間,但那畢竟隻是靈溪境的事,她又沒像陸葉那樣四處攪動風雲,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海右比寧門的長步們,l晚裴單子的o中聽說過花慈這個名字,知道這個醫修有些不得了的本事,但雲河境修士不參與宗門管理,平日裡都在苦心修行,哪裡會去關注靈溪戰場的事。
花慈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個從未聽過的陌生人,連陣營所屬都不清楚,更不要說出身的宗門了。
呂青皺眉:“這位師妹,你為何來此?”沒有直接詢問,因為他不確定,花慈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花慈溫婉一笑,不答反問:“那這位師兄又為什麼會來這裡?”
呂青頷首,心頭已經了然,與站在自己身邊的楊淵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女修,還真是跟他們一樣,循著那一絲感應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