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宗的宗主居然被追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而且聽黃粱剛才的喊話,追殺他的赫然是天壑教的人。
“前輩你是得到消息前來查探的嗎?”莊不凡問道。
他之前托幾位友人給三大霸主宗門傳訊,告知他們雪州發生的事,三大霸主宗門要如何處理此事,他就不清楚了。
此刻見到黃粱,自然有些聯想。
他卻不知,黃粱之所以在此,跟他傳遞的訊息毫無關係,而且雪州這邊發生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黃粱這個時候哪裡有時間解釋什麼,捂著胸口身形踉蹌,兀自低喝:“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想走!”穀口方向,一道道身影屹立半空,一個熊腰虎背的大漢提著一杆狼牙棒似的靈器,冷笑不止:“誰也走不了。”
莊不凡一臉呆滯:“雲海天!”
這位可是天壑教的第六長老,怎地會出現在這裡?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追殺黃粱的這群人,皆都是九層境,之前在陸葉手下吃過虧的武邪赫然在列。
黃粱這是捅了天壑教的老窩嗎?怎麼引來了這麼多九層境。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曾威名赫赫,一下來了十幾個,更有大批天壑教修士隨從,莫說黃粱重創,便是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是對手。
“武邪,聽說你之前在藥穀這邊吃過虧?還是一個小子下的手?誰乾的?”有人含笑開口,一副譏諷的表情,他目光掃過陸葉等人,並沒有太在意。
他雖看不慣武邪,但武邪的實力擺在那,陸葉這幾人一看就沒有這樣的本事。
但武邪的表情卻有些不太對勁,死死地盯著陸葉不放,眸中滿是仇恨神采。
“是這小子?”先前說話的那人愕然,“不會吧不會吧?你就是被這小子傷到了?你好歹也是咱們的九長老,怎會如此不濟?”
武邪冷哼,不做辯解。
當日他退走,一則是陸葉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忌憚,二來也是他中了毒,當時不知那到底是什麼毒,豈能久留?
後來確定那毒並不算猛烈,再想回來報仇的時候,卻已經沒機會了,天聖令下,他與其他人潛伏在血河之中,偷襲前來的法華和劉天一。
不曾想,兜兜轉轉還是又回到了這裡。
當日之恥,他自要親手奉還,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殺那小子。
“都彆插手!”武邪說話間,上前一步,大有要與陸葉單打獨鬥的打算。
“好了,夜長夢多,耽誤了教主的大事,誰也吃不消,多去幾個。”那虎背熊腰的六長老雲海天發話。
天壑下的驚天一戰,法華和劉天一雖雙雙殞命,但也殺了數位天壑教的長老,多人受傷,他們這些人算是運氣好的,沒被傷到,這次一起追殺出來。
憑二人之力,再加上黃粱,在天壑教有埋伏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表現,可見法華和劉天一實力之恐怖。
承載了天地氣運的二人,在某些程度上,已經與真湖境相差無幾了。
雲海天這麼說,武邪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遵命行事。
當即便有數人跳將出來,身形晃動間朝陸葉等人撲殺過去。
“該死!”黃粱咬牙,萬沒想到臨死了,還將藥穀這邊卷了進來,此刻再想讓他們逃走顯然來不及了,而憑他現在的狀態,也決然無法抵擋天壑教長老們的進攻。
唯一的期望就是天壑教不會趕儘殺絕,最起碼,希望小醫仙的命可以保下來。
不過在那之前,哪怕死,也要拚掉一個。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直站他身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男子忽然朝前走出一步,這一步之下,天地變幻。
所有人的視野都變得古怪起來。
明明陸葉等人距離他們不算太遠,但那幾個朝他們撲殺過來的天壑教長老卻生出一種彼此間的空間被無限拉伸了一樣的錯覺。
任憑他們如何飛掠,竟也無法靠近陸葉等人。
陸葉又一腳踩下,四周景色再度變幻,有迷霧翻滾而出,有幻象叢生迭起,刹那間,衝進山穀的幾人便被分割開來,一個個暈頭轉向。
“嗯?”黃粱大驚,霍地扭頭朝陸葉望去。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憑他皇天宗宗主的身份地位,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陣法!”穀口方向,雲海天也是臉色一變,他雖生的虎背熊腰,實則卻是心思細膩深沉之輩,否則也不可能在一眾長老中排名第六。
藥穀的忽然變化,讓他意識到了根源所在,這裡竟被人布下了極為高明的大陣。
眼前已經不見了穀中的那些草廬,也不見了那些人的身影,就連衝進去的天壑教長老也如泥牛入海,入目所見,儘是翻滾的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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