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白衣公子微微笑道“你說的是初代共工,我們主公是最後一代共工。”
他戰鬥時出招極為凶狠毒辣,甚至技能也是劇毒的水與火,偏偏化作人形時說話彬彬有禮,猶如濁世佳公子一般。
祖安也忍不住感歎了一下他的風采,心想這小子真夠帥的,都快趕上我了。
“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兄台?”那公子表情也是一僵,顯然有些不習慣他的打蛇隨棍上,不過並未著惱,反而答道,“我叫相柳,小兄弟有叫什麼?”
祖安拱了拱手回應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卻是驚駭莫名,相柳,就是上古傳說中那個著名凶獸,噴出的水是劇毒之水,能讓人觸之喪命,另外戰鬥時灑落的血液,可以讓方圓千裡寸草不生。
這樣一個大毒物,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翩翩佳公子形象。
不過腦海中浮現出剛剛他蛇身上揮舞著九個人腦袋的形象,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見祖安視線望向了旁邊的赤紅巨熊,相柳也貼心地介紹道“他叫浮遊。”
這時那赤紅巨熊甕聲甕氣地說道“和這種螻蟻廢話個什麼勁兒!”
祖安有些懵逼,這家夥三大五粗的,怎麼叫浮遊如此飄逸輕靈的名字,仿佛就如同聽到一個絡腮胡子彪形大漢叫王語嫣一樣。
不過他還是很快收斂心神,根據相柳介紹,他推測出這個共工似乎是曆史上大禹治水時的大對頭。
共工身為水神,操控洪水作亂,大禹要治水,雙方必然會有衝突。
按照這一路上的見聞來看,共工是炎帝一脈,估計還是不甘心,想爭奪帝位,至於洪水,隻是他的工具罷了。
可惜最後還是敗在大禹手裡。
祖安忍不住問道“你們既然是和大禹作戰,剛剛為何提到帝堯呢?”
這是他最不解的,明明大禹之前的大帝是舜啊。
總不可能帝堯和大禹一起合謀布了這個封印圍困共工吧。
而大殿中妖皇等人目瞪口呆,這小子怎麼和這封印中的恐怖存在侃侃而談,而且似乎很熟悉對方的身份和經曆一般。
自己之前得丹朱講解,也隻對那個年代了解隻鱗片爪,他憑什麼比我知道得還多。
這時共工也回過神來“也不怕告訴你,當年帝堯晚年被舜取代,將其封印在這裡,隻不過風水輪流轉,舜晚年也重蹈覆轍,被羽翼漸豐的大禹取代,大禹為了將我鎮壓,便利用了舜封印的帝堯,將其力量牽引出來布置成這個封印,隻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有傻蛋會帶著丹朱的魂魄在這裡,讓我借此同化吸收掉帝堯的能力,哈哈哈~”
妖皇臉色鐵青,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傻蛋,這混蛋,殺人還要誅心啊!
祖安則感慨萬千,沒想到帝堯結局如此淒慘,先是晚年被舜封印,又被大禹調出來製造另一個封印,最後還淪落到成為共工的腹中之物……
想著想著他忽然臉色一變,這家夥怎麼有耐心和我說這麼多話?
這時燕雪痕也意識到什麼,急忙驚呼道“小心,他在拖延時間,為了恢複力量。”
祖安急忙元氣傳音“妖皇,快出手!”
同時給三女一個眼神,讓妖皇打頭陣,和這幾個家夥兩敗俱傷,他們看能不能坐收漁人之利。
結果下一秒,妖皇衝共工納頭便拜“我願意奉您為主公,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祖安“???”
玉煙蘿“???”
燕雪痕“???”
雲間月“???”
金烏太子也是一臉震驚地望著從小到大都覺得無敵的父親,這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坍塌了。
祖安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幻覺,不過回過神來感覺整個人都快瘋了。
大佬,您的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