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也有所了解,”祖安解釋道,“那些隻是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物資,而且她有一半的蛇族血統,稍微照顧一下同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要知道她輸送的並沒有任何戰略物資之類的,反而不像有的人……”
齊王眉毛微揚,幸好伊純反應也快“你彆顧左右而言其他了,誰知道她有沒有運送戰略物資,而且就算那些生活物資也是朝廷命令禁止的,你東拉西扯這麼多,還不是想撇清自己沒和妖族勾結的關係?”
祖安微微一笑“和玉夫人關係好點就算勾結妖族了?據我說知,當年玉夫人風華絕代,在京城豔壓群芳,如今朝堂上多少人都和她關係不錯,連皇上還有齊王曾經都是她的好朋友,難不成你也想說他們是勾結妖族。”
皇帝和齊王麵皮齊齊抽了抽,這家夥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年他們確實都是玉煙蘿的裙下之臣,每個人都想追求她。
但當時兩人之間為了皇位爭鬥得厲害,都非常注重名聲羽翼,不願為了一個女人有損政治名聲。
京城中其他王孫貴胄都知道皇帝和齊王在爭,所以就算傾倒於玉夫人的美貌,雖然一個個大獻殷勤,但也沒人敢用其他手段。
玉煙蘿在京城多年,卻沒有青睞任何人,然後飄然離京,同樣也帶走了無數王公大臣的思念之心。
後來得知他嫁給了雲中郡公,整個京城男人的心至少都碎了大半。
甚至有傳言那一天皇帝大發雷霆,將茶盞都砸了好幾個。
齊王更是閉門謝客了三天方才恢複如初。
朝堂之中多數人都是知道這段往事的,一個個露出曖昧看戲的神色。
伊純咳了一聲“咳咳,皇上和齊王是什麼人物,你又怎麼能和他們相提並論。當年玉煙蘿美杜莎血脈無人知曉……”
“我和她最開始認識也不知道她有美杜莎血脈啊,”祖安立刻順著他的話說道,“而且玉夫人昔日對我有大恩,這點皇上也可以作證,一個有恩於我之人,又沒有真正作惡,我看到她落難又豈會不施以援手,那豈不是和朝廷這些年宣揚的價值觀有所違背了麼?”
自古以來,朝廷弘揚的首推“忠”,隻不過本朝開國皇帝昔日是孟朝的臣子,從孟朝手裡得位手段不那麼光彩,所以不好提“忠”這個事情,於是取而代之,大力弘揚“孝”與“義”,而祖安這種如果知恩不圖報,顯然就屬於不義的範疇。
有了這個切入點,東宮的官員瞬間就來了精神,一個個幫他說話起來當真是引經據典,文化素養足以讓祖安汗顏。
伊純皺了皺眉頭,這小子果然滑頭得很,難以對付“義也是要講對象的,和妖族之人講義,那不就是勾結妖族麼?”
“伊大人格局不要這麼小,”祖安平靜說道,“玉夫人被人追殺,我護送她離開途中,無意間遇到了一空間裂縫,裡麵有恐怖的異世界怪獸入侵,叫做擬鱗死亡蠕蟲,正是有玉夫人相助,我們才能成功擊殺那些入侵的怪獸,順便封上了那空間裂縫,挽救了整個雲中郡乃至天下的百姓。”
“依我看,玉夫人不僅不該被問罪,反而應該受到嘉獎!”
祖安此行回來,一件很想做的事就是恢複玉煙蘿的身份,讓她能光明正大回來,她在妖族經常望著南方發呆,雖然每次問她她都說沒事,但隻要不瞎都能看出她眼神裡的落寞。
伊純冷哼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是你們故意破壞玉家礦脈,讓朝廷短時間內再也無法使用裡麵的元石礦,這樣斷送朝廷資源,豈不是更加坐實了給妖族做事?”
祖安一副早知道你會這樣說的表情“伊大人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問白玉京燕觀主,當時她也在現場。”
他心中暗爽,老婆多就是好啊,可以扯著老婆虎皮做大旗。
不過雲間月是魔教教主,朝廷眼中的反賊,這次就不好說出來了。
聽到燕雪痕的名字,朝堂之中又熱鬨了起來,如果說玉煙蘿是當年讓他們求而不得的女神,那麼燕雪痕就是他們心中另一道白月光,幾乎所有人都曾被她的風姿與仙氣所迷倒。
和玉煙蘿不同,燕雪痕過於強大,同時又是修道之人,身份特殊,大家心中很難敢生起求娶的念頭,但哪怕是這樣,他們經常夢中依然會出現那一席白裙的仙影。
朝堂中一群達官貴人麵現緬懷之色,仿佛是回憶起了自己的青春。
聽到燕雪痕的大名,伊純也有些語塞,如果對方真願意作證,那沒人會懷疑她的話。
而且燕雪痕性子素來冷,同樣嫉惡如仇,諒祖安這家夥也沒膽子隨便亂說。
就在這時,忽然有侍者匆匆忙忙前來稟告“報,派往桑家的捕快被人斬殺,死傷慘重。”
伊純大驚失色,一個箭步上前“我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