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自己想死……
莫婉的死他最後還是接受了,甚至已經淡忘。
可每回夜深人靜,他總能夢到那個紮著雙羊角辮的女孩。
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是再也回不去了……
明明他們在邊疆的時候,那麼恩愛,是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越來越陌生了呢?
“婉兒……這麼多年,你是不是還在恨我?”宋震的眼神潰散。
聲音就像快要腐爛的朽木一般,乾枯發爛。
宋漫聽著,心裡冷笑,遲來的深情比草輕賤。
他現在後悔,也晚了。
眼看著宋震的呼吸微乎其微,宋漫咬破手指,又在他的胸口處紮針。
整個過程都沒有避諱司徒複。
司徒複的眼中閃過意外,但還是默著沒有出聲。
宋震經過病痛,又恢複了,按理說應該是要靜養的。
但是宋漫可沒時間等他靜養,直接拿針把宋震紮醒,他這樣的人不值得自己手下留情。
紮的地方是人體最痛的,下手的力道也是重的。
“哎呦……”
宋震倒吸了一口氣,悠悠轉醒,就看見宋漫拿著一個針,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
“宋漫!”
宋震嚇得一激靈。
“你乾什麼!”
剛剛對莫婉的歉疚,宋漫該不會是來報仇來了吧!
“父親,你沒事了吧?”
宋震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輕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你?”宋震看向宋漫手中的銀針,恍惚間好像是看到了當年一手銀針走天下的莫婉。
“你從翰城回來了?”
宋震一連三問,他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活過來了。
突然又想到,昏迷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在他的耳邊說過,宋漫在翰城救活了所有災民的事情,他的眼睛瞬間一亮。
拉著宋漫的手“漫兒,是你救了父親嗎?”
宋漫有些嫌惡地抽出了手“是救了你父親。”
“外麵的情形如何?”他記得他得了瘟疫的時候,府中人仰馬翻的場景。
“父親還是先整理一下著裝,我們再談吧。”
宋漫掃了一眼床榻,屎尿混雜的味道可不好聞,司徒複離得遠遠的,可把她臭得不行。
宋震的神色一愣,突然意識到了,老臉瞬間一紅。
他威風凜凜的形象就這麼毀了!
讓他還怎麼在兒女麵前立威嚴……
連忙用被子一蓋,結果被子飛起的味道直接把宋漫給嗆到了。
這下她裝也不裝了。
捂著鼻子,拉著司徒複就離開了房間,跑得毫不猶豫。
宋震尷尬得想找條縫鑽進去。
連忙把身上那些痂在身上的不明物體統統脫掉。
宋漫和司徒複在外麵等了有半個時辰,兩人都開始不耐煩了。
終於,宋震磨磨蹭蹭的出來。
“父親,即使你清理好了,身體也沒有大礙,就跟我去薛夫人那裡一趟吧。”
“去她那裡乾什麼?”宋震不解。
“自然是看她們在那裡好吃好喝,卻把父親一個人留在這裡受苦。”
“夫妻本是同林鳥,薛夫人這樣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未免也太不成規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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