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隻是為了我們的兒女著想啊!”薛輕瑤聲嘶力竭的喊道。
“這麼多年就是因為你的寵溺,才教出這樣不知禮數,舉止輕浮的兒子!你帶著他也給我滾!”宋震猛地甩開袖子。
薛意娥見宋震是真的氣上頭了,那決絕的架勢不似作假。
她沉了沉臉,她薛家可不收一個下堂婦,輕瑤絕不能被休。
輕瑤她自己回薛家和被宋震休回薛家那可區彆大著呢。
“女婿,話不能這麼說,血濃於水,軒兒再怎也不敬也是你的孩子,難道你就要因為這個不認他了?”
宋軒是宋家的後代,這個不能改變。
宋震的臉色不變,心裡確實認同了她的話,自己到底是要靠著宋軒這唯一的兒子來養老的。
剛剛自己被氣得上了頭,倒是有些說胡話。
薛意娥又說,仔仔細細地言明各種緣由。
“女婿,你也知道這瘟疫是傳染性極強的,你患上後,我們自保是出於人之常情,你也不想因為這明麵上的孝心而整個宋家都斷了香火吧?”
“女婿,我們也是為了留住宋家做出的不得已為之的後路,難道,這也錯了嗎?”
“女婿,我原本是打算,把你兩個孩子安頓在我薛家,這是為了兩個孩子想,你何苦動這樣大的怒火?”
薛意娥一口一個女婿叫著,硬是把宋震的火氣消了大半,又覺著她說的找不出什麼差錯。
“薛夫人這話說得可不對。”
宋漫終於看不下去了,自己要是再不出來,這個宋震真的要被她們灌迷魂湯灌的迷糊過去。
“是你?”薛意娥看到宋漫從門口進來,她臉上的皺紋一緊。
“是我。”宋漫笑著來到宋震的身旁。
“父親,剛剛她說的怎麼能算是道理呢?”
“人的一生生兒孕女,說難聽點不就是為了死後有個人幫自己收屍嗎?剛剛宋軒說的那番話,我聽了都覺得心寒。”
“父親以前又沒有薄待過他,現在竟然連父親的身後事都覺得麻煩。”
“更是想著變賣家產,跟著您回延州?”宋漫看向薛意娥。
“就算要變賣家產,那家產也是拿回老家丹城,怎麼會如此沒規矩,拿著這偌大的家產去延州?”
這延州是薛家的天下,到時候那錢進了誰的口袋就不得而知了。
宋漫在提醒宋震。
宋震緩和的臉色又有些陰鬱,他最忌諱的就是自家的財產流落到了彆人家。
薛意娥這個人無往不利,當年把她女兒嫁給自己的時候,更是這也瞧不上自己,那也瞧不上自己。
這也是他不喜歡這個嶽母的原因,太過勢力。
在他宋家待了這許多天,恐怕就是想貪圖自己的錢財呢!
宋震立刻提起警覺。
“長輩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庶女插嘴了!”薛意娥見明明都要把宋震勸說成功了,偏偏這個宋漫出來插上一腳,她頓時惱羞成怒。
“既然我庶女的身份跟你說不上話,那我就以嘉慶郡主的身份提醒父親,管理好門戶,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在我們家作威作福”
“什麼時候宋家成了你的家?”薛意娥鑽著牛角尖。
宋漫心裡冷笑,這個老毒婦果然不好對付,慣會避重就輕,自己都差點被帶偏了。
“但至少我姓宋,你呢?”宋漫放出王炸。
薛意娥臉徹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