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偏向一側,默默收回手,尷尬的輕咳一聲“我……我隻是……”
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一幕,被剛剛趕來在暗處的司徒複看在眼裡,一個齊雲諾有些臉紅的表情,一個宋漫一臉傻笑。
這怎麼看都想兩個相互愛慕的男女不知怎麼心裡升起不爽……
何清語冷笑,果然是個見男人就獻媚的狐媚子!
就該讓主人多多看看,這個女人心裡到底有多麼的肮臟!
“不用。”察覺出齊雲諾的尷尬,宋漫連忙擺手拒絕“我這裡有。”
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巾,作勢按了按額頭的汗。
夜晚的風吹的火光晃動,墨藍色的絲巾明晃晃的露於人前。
彆人隻是瞄了一眼,沒有細看,隻有何清語看到宋漫手中的絲巾,笑容硬生生僵住,再也笑不出了。
那塊絲巾,她就算是化成灰也認識……
那明明是主人的,是他隨身攜帶的東西!
那塊絲巾是主人的奶媽為主人繡的,當年國破,主人還是一個在繈褓裡的嬰孩,奶娘的兒子為了保護主人從鸞城出來,連自己的兒子都舍棄了。
逃出來後,就一直侍奉到主人記事。
臨死前,那塊絲巾是奶媽唯一留給主人的東西。
正因為她明白那塊絲巾對主人的含義,她心裡才會如此的嫉恨滔天。
主人看似冷漠,實則最是重情,這也是她心悅主人的一點原因。
司徒複看著宋漫拒絕了齊雲諾,拿出了自己的絲巾,嘴角揚著一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微笑。
何清語在司徒複的身後,表情扭曲,手指甲都快把掌心的肉給掐破了。
齊雲諾順著勢收回,拳頭抵在唇邊咳嗽兩聲。
宋漫也趕緊把手裡的絲巾收起,剛剛也隻是拿出來緩解緩解尷尬,這塊能代表司徒複身份的絲巾,她可不能讓彆人看了去。
原本想著找個時機還給司徒複,現在又被自己弄臟,看來又得洗乾淨才行了。
齊雲諾想緩解一下氣氛,知道宋漫已經三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於是說道“現在情況已經明朗,宋小姐從翰城快馬加鞭趕回來,舟車勞頓,還是先去歇息吧。”
宋漫點頭答應,現在確實不用過多的擔心了,自己把藥解決了,剩下的事就已經不歸自己管。
於是收拾了一下,準備騎馬回宋家。
就在她去馬廄的路口,碰上了司徒複。
“你怎麼在這裡?”宋漫問他。
“我來看看你。”背對著火光,宋漫看不清司徒複的表情,隻看著那有些不耐的眉頭,似乎是等了她許久。
“行了,開什麼玩笑。”宋漫擺擺手,不以為意“沒什麼事,我可回府休息了。”
“我送你。”
“可以啊,我給你牽頭馬。”
宋漫從他的身邊路過,淡淡的鳶尾花香瞬間鑽進她的鼻腔,她腳步微頓,鼻頭聳了聳。
“你喜歡鳶尾花?”
司徒複嘴唇輕抿,說了個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