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感謝。我救你母妃，也是提了條件的。”宋漫忽略了蕭敬宇語氣中的熱絡。
上輩子和宇王打的交道很少，加上不想跟南蜀牽扯太多，宋漫的態度疏離得很。
蕭靖宇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黯然，眼前的人，明眸皓齒，長相清冷豔麗，雖然舉止形態上有些像崔凝，但她到底不是崔凝。
“我母妃昨天服下你給的藥之後，脈象已經平穩，今天早上已經清醒了。還喝了一大碗粥。”他一個勁地自說自話。
“我怎麼見你一點也不高興。”宋漫一句話就拆穿了他。
蕭靖宇的表情一凝，隨即歎了一口氣。
“宋姑娘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雖然姑娘昨天已經把利弊說得明明白白。但我仍舊不死心，借著這次來感謝的機會，我想再確定一遍，姑娘昨天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那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比如調理身子的辦法？後麵是否有可能把身子養好？”
“誕下皇子之後如果能好好保養身子，也並不是不能高壽。”
蕭靖宇聽完眼睛一亮，他就知道還有辦法！
“能跟我具體說說細節嗎？”蕭靖宇虛心請教。
“人缺什麼，就補什麼。”
“玥妃氣血兩虧嚴重，那個孩子幾乎是用她的精血孕育的，一般尋常的補藥對她來說無異於往大海裡投石子。”宋漫看在蕭靖宇如此孝心的份上，多說了幾句。
“補氣血的藥不僅要是大補之物，還要年份高的，但是年份越高就代表越稀少。”
“從今天開始，宇王你倒是可以多尋尋這樣的藥了。”
“那需要服用多久？”蕭靖宇問。
宋漫抬眸看他，眼神清冷。“她活多久，這藥就不能停。”
蕭靖宇微愣。
宋漫看到蕭靖宇眼睛裡的光，雖然不怎麼忍心打破，但她必須要讓他認清這個現實。
“而且就算玥妃以後能夠高壽，身體上的折磨不會少。”
氣血是人活下去的根本，一旦虧損，各種疾病就會找上門，那麼最後人將不人。
“從玥妃服下那顆藥的時候開始，她就注定舊後的舊子要和病魔抗爭了。”
蕭靖宇明亮的眼終於暗淡。
先不說，以後那補藥需要多少的金銀，就說母妃要承受那麼久的痛苦，這真的值得嗎？
“值不值得，都已經做出決定，世間沒有反悔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