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娥。”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宋漫眉目間染上寒意。
“幽霧森林是南蜀皇家獵場,你怎麼敢堂而皇之地進來。”
幽霧森林裡是大片的皇陵,為了防止盜墓者,森林周圍除了無頭山那邊之外,這邊森林都被圍了起來,還安排了很多守衛。
薛意娥是怎麼進來的?
薛意娥穿著一身巨大的黑袍慢慢靠近,整個身子縮在裡麵,不見天日。
果然是陰溝裡的老鼠,隻適合躲在暗處,見不得人眼。
“嗬嗬。”薛意娥把帽簷一摘,露出那張陰險又布滿褶皺的臉。
“自然是得了蕭譽那老頭的授意。”
薛意娥得意不已,知道蕭譽想要鏟除回隴那幾個人,跟她的目的一樣,於是前日她進宮獻計,得了蕭譽的同意,在這裡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宋漫入甕了。
宋漫眉頭一皺,蕭譽的授意?
薛意娥和蕭譽勾結了?
“蕭譽那糊塗蛋應該是不知道你是偷紫虹戰戟的人吧?”宋漫意有所指地問。
蕭譽要是知道薛意娥是那個在養心殿偷盜的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信任她。
說到這,薛意娥的眼神很明顯閃爍了一下,她確實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是易容了才敢去見蕭譽的。
要想取得蕭譽的信任自己自然是費了一番苦心,從她留在皇宮的內應給的消息,蕭譽這幾天日日噩夢,覺都睡不好。
推算出是見過宋漫之後才有的症狀,於是猜測蕭譽是中了她薛家的食夢粉。
食夢粉無色無味,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吸進鼻腔之後,夜夜被噩夢纏身。
一劑解藥下去之後,蕭譽當天晚上就睡了一個完整的覺。
這才開始相信了薛意娥的話,才有了這次對宋漫的攻擊。
宋漫一眼看出了薛意娥的心虛。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薛家是做賊發家的,薛輕瑤偷我母親嫁妝偷了這麼多年,現在你這個做娘的不僅偷到我頭上來了,還偷到南蜀皇宮去了。”
宋漫最看不起這樣的人,嘴角拉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薛意娥被宋漫眼裡的嘲諷傷了自尊一樣,臉上一怒。
“偷?”薛意娥嗤笑“整個威國將軍府的後宅都是我女兒統領的!你一個小小的庶女院子裡的東西來路不明,被搜查了出來,這東西被我女兒用來孝敬我,又怎麼了?”
“至於在蕭譽那裡拿的那個東西,紫虹戰戟也不是他的,這東西真正的主人已經死了,現在是無主之物,誰都能拿。”
“何來偷字一說。”
薛意娥這話說的,宋漫都被她這麼厚的臉皮給驚到了。
真是好一個不要臉的老毒婦。
宋漫可忍不了,手中的粉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揚了過去,這粉可不是暗器,接不了也躲不開,或多或少都會吸點進鼻子裡去。
薛意娥眼睛一睜,得意的表情全然沒有了,忙不迭地捂著鼻子後退,影哨也跟著退了幾步。
她猛地把揚起的灰塵拍掉,確定沒有吸進嘴巴裡麵去之後,狂妄地笑了。
“你難不成把老身當成蕭譽那個老糊塗了?”把藥粉往她身上灑?一招可不經著用第二次。
“黔馿技窮,我看你現在是沒有什麼招了。”
薛意娥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抿著唇問“你確定嗎?”
少女眉眼帶笑,充滿狡黠的表情,讓薛意娥微微皺眉。
還沒反應宋漫的問題,隨之而來的是身體的變化。
她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沾染了那些粉未的地方開始有些輕微的癢,緊接著有往全身蔓延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粉不是吸進去的,而是沾在身上的?
“這是奇癢粉!?”薛意娥有些驚疑和不確定,隻覺得有些熟悉。
宋漫邪魅一笑“恭喜你,猜對了。”
奇癢粉是南蜀南方那邊的很稀少的一種植物製成的東西,因為稀少,除了能讓人有些癢之外的整蠱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但是會讓人抓耳撓腮,癢上三天。
因為收集的人很少,她也是在萬毒窟看到這覺得有些新奇就順手拿了。
薛意娥頓時感覺自己從手臂開始癢一直癢到了全身。
“這東西……”薛意娥表情一怒。
“這東西你很熟悉吧?”宋漫把裝藥粉的瓶子亮了出來,明晃晃地拋了幾下。
薛意娥看到熟悉的瓶子,氣得她一口老血差點沒有上來。
這個不就是自己藏在薛家萬毒窟裡麵的奇癢粉嗎!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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