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位的蕭譽,輕蔑地看著宴席間的狼藉。
就算秋獵的宴會被搞砸,他也沒有真正的生氣。
“還真是不湊巧啊,赤電馬竟然這個時候發狂,恐怕要讓回隴的使者失望了,今天這馬你們帶不走了。”
江辭黑著一張臉“南蜀皇上是想出爾反爾不成?”
蕭譽笑了“這怎麼能說是朕出爾反爾?要是你們能馴服這個情況下的赤電,這馬自然歸你們。”
在赤電盛怒的情況下訓馬,就跟對著一個毫無意識的瘋子講道理一樣。
江辭怒極,直指蕭譽,滿腔怒火“好一個南蜀!”
“你朝妃子流產在即,是我回隴郡主救下了你們南蜀的皇子!你答應我們簽署和談書,被你拖至秋獵,現在秋獵到了,你又說必須贏下秋獵,奪得魁首,好!現在我們魁首已奪,赤電馬本就應該歸我們!”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言行不一!今日我江辭算是看清了南蜀國的本質!”
宴席間的人退避三舍,赤電馬在中間破壞,他們的耳朵豎著,聽著前方兩方的爭執。
蕭譽被一個小小的文官指著鼻子罵,他的臉當場就掉離開下來。
“回隴使者真是好大的脾氣!你越想要的東西,受到的阻礙就勢必會越多,這點困難就接受不了?回隴談什麼誠意?”
蕭譽巴不得他們撕破臉,最好全部回去。
江辭甩了袖子,氣得不輕,卻沒有再接話,大局當前,他不該意氣用事。
蕭譽冷哼一聲,把矛頭對準宋漫“你說說你,明明知道它發狂,還把它放出來禍害大家。”
“我南蜀好好的一場秋獵就被你們攪亂了!”
這下子,眾人的怒火紛紛遷移到了宋漫身上。
“對啊!明明看到赤電不對勁了,還把它放出來,出了事一定要讓他們回隴的人負責!”
“是啊!”
“誰要是受了傷,統統去回隴找他們負責去……”
還真是賊喊捉賊啊,麵對眾人的指責,宋漫懶得聽,也懶得反駁。
她必須得儘快控製住赤電它這種傷敵一乾,自損八百的行為。
赤電癲狂狀態下,沒有人敢靠近。
而偏偏是眾人避之不及的時候,宋漫上前了。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下,她一躍而起,躍上了赤電的背。
人群裡鴉雀無聲,這是,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這無異於是在找死。
宋漫死死抱著赤電的脖子,雙腿夾得死緊,在劇烈的甩動下穩絲不動。
赤電感覺到身體上一重,爆戾的脾氣更甚。
後腿踢得更高了。
“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在赤電的狂躁下,還妄想馴服。”
齊山嘲笑宋漫不自量力。
赤電要是那麼容易被馴服,就不是什麼馬中神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