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出山!
以林風和張豪的能力和資曆,都足以勝任玫瑰酒吧保安經理的職位,不過有些事情不是能者居上這麼簡單。兩人原本都是劉強手下的人,剛剛投到自己的麾下,忠誠度還有待考驗,其實這一點王大虎倒是不太在乎,他相信以自己的手腕早晚能讓兩人死心塌地。讓他真正不敢下定決心從兩人中二選其一當玫瑰酒吧保安經理的原因,在於怕寒了原本自己那些手下的心,好不容易把劉強趕跑,結果勝利果實沒有落到自家人口袋中,反倒落入了原本劉強的人手中,有些人難免會有想法。本來陸山民倒是最合適的人選,雖然資曆不夠,但是那晚的戰力有目共睹,那晚一戰,給玫瑰酒吧所有的人都留下無比深刻的印象,相信以他的威望,隻要往玫瑰酒吧一站,就沒有哪個不開眼敢鬨事,可惜王大虎並沒有成功招攬到陸山民。
這一個星期以來,玫瑰酒吧甚囂塵上,不管是酒吧員工還是那些常客,都在討論到底誰會是玫瑰酒吧的保安經理。開始的時候,王大虎故意放出風聲說是陸山民,想以此吸引陸山民,不過隨著陸山民的拒絕,再加上這一個星期以來,陸山民仍然在‘午夜燒烤店’烤燒烤,這種傳言也就不攻自破。大家紛紛開始猜測除了陸山民以外,誰會來玫瑰酒吧鎮場子。
王潔原本以為陸山民回來這裡當保安經理,這段時間多少有些擔心,處處有意無意的討好阮玉,不過見陸山民遲遲不來上任,知道保安經理不會是他。對阮玉的態度又回到以往的狀態。
七十二行,行行都有自己的門道,當酒托兒也不例外,除了要回察言觀色,會聊天,會喝酒,占位也很重要。如果坐的位置很顯眼,自然看見的人就多,就更有被搭訕的機會,反之,如果坐在角落,哪怕你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沒人看見你也白搭。
這幾天,王潔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好位置讓給了阮玉,自己做到了角落,以前每晚能有二三十瓶啤酒的提成變成隻要四五瓶,礙於陸山民有可能到這裡當保安經理,王潔一直咬牙忍著。現在得知陸山民依然還是以前那個燒烤小子,當然要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王潔走到阮玉旁邊,冷笑一聲說道“裝清高,立牌坊,到頭來還不是想靠著男人上位”。
阮玉不悅的看著王潔,這段時間王潔對自己的態度好轉,本來心裡對她的芥蒂已經消除得差不多,沒想到今天王潔又開始對自己玩兒針對。
“你什麼意思”?
王潔一屁股坐在阮玉旁邊,“可惜啊,山野村民就是山野村民,狗肉始終上不得席麵”。
隨著在酒吧工作的時間變長,阮玉雖然也不再是一個單純得唯唯諾諾的小女孩兒,不過對於王潔這樣的老江湖,也還差得遠。
王潔夾槍帶棒的譏諷,氣得阮玉滿麵通紅,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如其來的一隻大手扇在了王潔臉上,‘啪’,清脆的耳光聲音響起,王潔啊的一聲尖叫。抬頭看去,來人正怒目圓睜,滿臉殺氣的瞪著自己。
“你剛才說誰是狗肉”?
王潔嚇得驚慌失措,那天晚上的戰鬥還曆曆在目,眼前的這人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捂著臉,含著眼淚,渾身顫抖。
“啪”,又是一耳光,
“你說誰上不得席麵”?
王潔嗚嗚哭泣,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我,我,我錯了”。
唐飛冷冷的看著王潔,哼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天騙陸山民進玫瑰酒吧的就是你”。
王潔嚇得下意識的後退,生怕唐飛又一耳光扇過來。
酒吧這個時候還沒營業,隻有一些員工在場,見這邊的動靜,都圍了過來,不過一見是唐飛,都又裝作沒看見的退了回去。這個殺神雖然沒有陸山民能打,但無疑更為可怕,那天晚上,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直到要倒的那一刻也沒有哼出一聲,眼神中依然殺氣凜然,這種不要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唐飛冷冷的盯著王潔,盯得王潔渾身發毛,“以後少給我惹幺蛾子,否則,整個民生西路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說完朝阮玉笑了笑,臉上不見半點殺氣,“你是山民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以後有誰欺負你,跟我說一聲,我保證不弄死她”。說著還特意加重了“弄死”兩個字。
阮玉感激的朝唐飛點了點頭,王潔則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起身向阮玉道歉。
王潔雖然可恨,但阮玉畢竟還是個上大學的女孩兒,見一個女孩子被扇了兩個耳光,還被嚇得魂不附體,有些心軟。
“飛哥,放過她吧”。
唐飛點點頭,轉身緩步走向酒吧二樓,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身看著一樓的酒吧員工,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你們都聽著,從今天起,我,唐飛,就是這間酒吧的保安經理”。
‘午夜燒烤店’,這兩天陸山民遇到一個奇怪的人,此人打扮光鮮,長得也算是玉樹臨風,但腦子有些問題。昨天晚上,那人一進門就嚷嚷著要跟自己單挑,被陸山民斷然拒絕,本以為過了就算了,哪知道那人今天又來了。
陸山民不禁好奇的打量來人,一身好看的西裝,錚亮的皮鞋,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林大海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有兩種人,儘量不要得罪,一種是穿草鞋的,這種人一無所有,往往把自己的命看得不值錢,當然就更不會把彆人的命當回事兒。還有一種是穿皮鞋的,這種人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多半都有權,況且有錢人往往都是些奸詐狡猾的人,鬼點子特彆多,惹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眼前的男子就屬於後者,看了半天,陸山民覺得男子有些麵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再哪裡見過。不管見過沒見過,陸山民打定主意不惹這個麻煩。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跟我單挑”,男子不耐煩的抹了一把頭發,似乎容不得發型有一絲一毫的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