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敢下手嗎,是因為我們有這個實力”。
“但孟家不一樣,那是一個龐然大物,不是用拳頭就能解決的。現在打孟浩君一頓,氣是出了,但打了小的老的出來怎麼辦,現在我們還處在我們小打小鬨的局麵,孟家的其他人還不屑針對我,要是鬨大了,人家分分鐘能滅了我們,這是個有錢人的世界,我們還差得太遠”。
秦風歎了口氣,“那我們就這麼忍了”?
陸山民笑了笑,“現在忍,是為了以後能不忍”。
出了清風茶館,陸山民直接去了南北拳館,從今天開始,他要跟著洪軍學習泰拳,從目前來看,泰拳是他學習的最佳拳法。
柳依依仍然對他很熱情,對於這個女人,陸山民始終保持警惕的態度,這個女人太聰明,情商也是離奇的高,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一不注意就會落入她的圈套。
練習完泰拳,陸山民急忙趕往新月灣小區,那裡還有尊財神爺正等著他。
其實他很懷疑,為什麼薑妍要對他這麼好,來到東海一年,他已經不太相信無緣無故的愛與恨。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用左丘的話說,這尊財神爺必須抱緊,哪怕犧牲美色也在所不惜,當然這隻是個比方,陸山民可沒想過要犧牲美色,他要是敢,曾雅倩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薑妍已經提前告知他,這將是一次枯燥乏味的飯局,但也會是讓他終身難忘的一次飯局。
新月灣是百彙區的富人區,薑妍的家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彆墅。
陸山民到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
薑妍最先介紹的是一個五十多歲,頭頂微禿,但氣質高貴的男人。陸山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薑妍隻是讓陸山民叫他梁先生。
梁先生不冷不熱的同陸山民握了握手,並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
薑妍的情緒很高,轉頭對梁先生笑著說道“這是我表弟陸山民”。
‘梁先生’隻是點了點頭,就朝屋裡走去。
又有客人到了,需要主人去周旋。
陸山民被安排到客廳的沙發上,與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閒聊。
準確的說是尬聊,女人一直談論上個星期的一場畫展,說到現實派的時候滿臉輕蔑,說道印象派的時候麵色潮紅。陸山民心想,這人應該是一個畫家。
他很認真的聽著那些他從沒聽到過的東西,什麼立體主義、達達主義、表現主義、抽象表象主義、超現實主義、極簡主義、、、、、、。
女人像找到了知己般口若懸河,還時不時的問陸山民的看法。
陸山民隻得尷尬的笑著點頭,這場聊天,一句話也插不上。
他終於明白薑妍為什麼說這將是一次枯燥乏味的飯局。
餐廳非常寬敞,哪怕有十二個人,也毫無擁擠的感覺,在吃飯的過程中,陸山民漸漸的知道了這是一群怎樣的人。
其中有一位是普華永道(c)的高級精算師,一位政府官員的夫人、一位律所的合夥人,剛才與他尬聊的中年女人是一位國內知名基金經理的夫人。
這些人的身份都非常高貴,他們的衣著,特彆是女人們的衣著,雍容華貴。談吐更是高雅,反正很多東西陸山民都聽不懂。
總之,除了他,所有人都帶著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自信和驕傲。
陸山民仔細的觀察,發現這些人應該是老相識,在加上知道自己的地位,不會去刻意討人高興,但那位梁先生,陸山民或多或少能感覺出這些人對他要多了一絲敬重或者叫畏懼。
不過那位梁先生對大家的談話並不太熱心,隻是偶爾說一句話,但是隻要他說話,所有人都會停下來認真的聽。
陸山民發現這些人談話很有意思,他們似乎每個人都不想冷場,總會找到很多話題讓飯局充滿熱度。
幾乎沒有共同談論一個話題的時候,每個人更多的是與鄰座的人交談,屋子裡一片熱烈,所以談話的聲音比平時也要大得多。
他們談政治形勢、談高爾夫球、談話劇、談繪畫、談古典音樂、談國外旅遊計劃,談話一刻也沒中斷過,聲音也越來越響。
吃完飯,女人們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繼續聊那些高雅的藝術。
陸山民被安排到與梁先生等幾個男人在陽台閒聊。
對於陸山民來說又是一場痛苦的尬聊。
他們開始聊法國知名的酒莊和世界各地名貴的雪茄。律所合夥人給大家說了他正在審理的一個案件,說是一場涉及上億資金的案件,想必能狠狠的賺上一筆傭金。普華永道的高級精算師談到接了一家保險公司的私活兒,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談論那家保險公司的精算師是多麼的愚蠢。
陸山民沒有什麼事好說,所以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裝作很感興趣,津津有味聽他們談話的樣子。
不過陸山民確實不太感興趣,百無聊賴之際暗地裡開始仔細打量那位梁先生。
他生得魁梧健壯,大手大腳,西裝在他身上顯得脹鼓鼓的,但給人的整體感覺,他又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樣子。
五十歲左右,頭頂略禿,但五官長得不錯,胡須刮得乾乾淨淨,聽彆人講話的時候,眼睛習慣性的半眯著,像是在思考問題。但一旦睜開的時候,就會透露出一股很有威嚴的光芒。
陸山民暗自思付,這人應該是長期處在高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