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皺,“我們儘量避開攝像頭,在這條街上加快速度轉兩圈就能擺脫他”。
海東青冷冷道“我說過,既然他們不怕死,那我就見一個殺一個,能殺多少是多少”。
陸山民本想再勸兩句,但想到海東青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說道“那你小心點,千萬不要留下痕跡”。
海東青淡淡道“這些人的身份都是影子給的,沒有太複雜的社會關係,殺了也沒人知道。更何況現在這種敏感時期,影子不會想把事情鬨大,即便我留下痕跡,影子也會幫忙擦除,他們比我們更擔心警察的介入”。
男人帶著藍牙耳塞,一邊與上邊的聯絡人溝通陸山民和海東青的位置,一邊假裝閒散的在公園門口散步。
見陸山民和海東青沿著清涼公園的圍牆轉向背街,說了句‘他們朝背街去了’之後,也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轉過街角,他看見一襲黑衣正朝自己這邊走來,而陸山民已經不見了蹤影。
男人裝作若無其事的緩步前行,在與海東青相距不到十米的時候,他餘光發現海東青嘴角掛著一抹冷酷的微笑。
多年的直覺告訴他,他已經暴露了。
男人沒有再繼續前行,立馬轉身,加快步子朝來時的路走去。
還沒等他走出去幾步,一股冰冷的殺意從身後傳來。
男人萬萬沒想到海東青會在大街上殺人,下意識立刻轉身,隻看見海東青周圍狂風大作,地麵上少許的積雪以她為中心彙聚,眨眼間在她的身前凝聚成一把雪劍。
男人知道武道高手的可怕,但也是第一次見到內氣外化,凝聚外物成型的畫麵,一時間震撼的竟忘記了逃跑,當然,他也已經知道,對方要殺自己,自己是不可能跑得了的。
“麻煩幫我照顧好小雪”。男人喃喃的說出了他這輩子最後一句話。
緊接著,那把當空雪劍憑空消失。
下一刻,男人隻感覺到胸口處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低頭一看,那把雪劍已經全部沒入胸口,溫熱的鮮血消融著冰涼的雪劍,那把雪劍漸漸融化,與血水混合在一起。
海東青看也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轉身消失在背街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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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蓮閣,陸山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本來以為應該是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場所,沒想到轉了一大圈之後才發現,隻是一間冷清得一個客人都沒有的小茶館。
陸山民站在門口,抬頭看著泛黃的招牌,這種老式天京小茶館,如今已經幾乎銷聲匿跡。
“你是來喝茶的”?
一個頭發雪白,滿臉皺紋,身高不高,但身形挺拔的老人從茶館裡走了出來。
陸山民警惕的看著老人,剛才他就感知過周圍,沒有明顯的氣機和氣勢波動,但是他仍然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老人笑了笑,“年紀輕輕,還怕我這個老頭子”?
陸山民笑了笑,“您就是約我的人”。
老人搖了搖頭,“我隻是個開茶館的小老頭兒”。
陸山民一點也不著急,緩緩的問道“憶蓮閣這樣的茶館,天京已經很少了吧”。
老人歎了口氣,“是很少,喝茶的人也少,年輕不願意來,願意來的人又太老,老得一年比一年少”。
陸山民問道“那您還開著”?
老人笑了笑,笑容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剛毅,指了指招牌上的“憶”字,“就這點念想了”。
陸山民對老人頗有好感,漸漸也放下了防備,“看來是您的一位老朋友想見我”?
老人嗬嗬一笑,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豪放洪亮。“年輕人,你的運氣不錯,能夠與他見一麵,夠你受用終身”。
陸山民朝茶館裡麵望了一眼,“他在裡麵”?
老人點了點頭,“人老了瞌睡就少,他天不亮就來了”。
說著,老人笑問道“是現在進去,還是再等等”?
陸山民沒有再猶豫,說道“請老先生帶路吧”。
老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朝裡邊走去。
陸山民跟在身後,老人走起路來有些吃力,但每一步都踏得很堅實,步幅和速度幾乎一模一樣,多半是半生戎馬過來的人。
來到一間小包房門前,老人停下了腳步,“進去吧”。
陸山民抬起手放到門前,說道“呆會兒我還有個朋友過來,能讓她進來嗎”?
老人有些為難的說道“既然沒有邀請她,最好還是彆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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