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人堅定的說道“隻要坐上那個位置,我就能握住自己的命運”。
老道士深深的歎了口氣,“權力和風險從來都是相對而統一的,每一個位置都有每一個位置的束縛,你現在之所以覺得那個位置能讓你掌握住自己的命運,是因為你還沒有坐到那個位置而已,你的所有美好的期望不過是沒有了解全貌的一廂情願而已”。
老道士指了指身上的破舊道袍,“就像我,你以為我穿不起一件好點的衣服?我要是願意,不知多少豪門財閥把我奉為座上賓,但表麵的光鮮背後卻是新的束縛和製約,所以我才寧願一無所有,樂得逍遙自在”。
男人微微一笑,“老先生若真追求逍遙自在,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老道士哀歎的拍了一下大腿,“造孽啊,誰叫我當年欠了他爺爺一碗飯,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我寧願餓死也不接那個碗,哎,那糟老頭子壞得很”。
男人說道“你為了過去,我為了未來,我們並沒有本質的區彆”。
老道士伸長脖子問道“真的沒得商量的餘地”?
男人沉聲道“沒有”。
老道士嗬嗬一笑,說道“彆忘了這裡是東海,是我們的主場,你就那麼確定有把握”?
男人嘴角一翹,冷冷笑道“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是一場高手之間的較量,你們的人再多也起不了作用”。
老道士癟了癟嘴,“說得好像隻有你才是高手一樣”。
談判無果,兩人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立即動手。兩人今晚的目的都不是殺死對方。
兩人相距幾米的距離,並排而立,都麵西而立,望著深邃的黑夜。
暫時恢複的寂靜與漆黑並沒有持續多久,兩束淡淡的車燈光線和微弱的馬達聲再低打破了清冷的黑夜。
兩人依然沒有動作,男人身上氣勢平穩,老道士身上也無半點氣機波動。
兩束光、四束光、六束光,三輛黑色的汽車從黑夜中而來,像黑色的雨燕劃過雨夜,從兩人身旁急速而過。
兩人同時轉身看去,汽車的尾燈漸行漸遠。
老道士問道“還不動”?
男人詭異的笑了笑,“老實說,你這種程度的內家高手,邊打邊周旋的話,我會很頭疼,生死一戰下來,輸贏還真不好說”。
老道士嘿嘿一笑,“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自己”?
男人身上氣勢瞬間爆發,向前一步踏出,已在十米開外,腳步落地濺起一陣雨霧。
雨霧散去,老道士不知何時已擋在他的身前。
“招呼都不打就走,太沒禮貌了吧”。
男人一拳打出,穿透空中的雨滴直奔老道士額頭。
“內家硬擋外家,你死定了”。
老道士腳步輕點躲過一拳,雙腳在後退的過程中腳踏七星,在雨水中橫跨陰陽,所過之處,雨水平地而起,在空中凝聚成水幕太極,太極陰陽輪轉,卷動著四周天地之氣,空中的雨滴在氣機的帶動下瘋狂的向水幕太極彙聚,太極圖案越來越大,轉動越來越快,在空中發出嗚嗚的風聲。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踏馬沉腰,猛的一躍,身體高高躍起,拳頭瞬間遞出。
“給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