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一旦你打開這個文件袋,以後想退出也由不得你了”。
郝偉雙眼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文件袋,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激動。
“陸山民說我是吃飽了撐著,確實,隻要我願意,可以躺在郝有錢的錢堆裡過上很多人羨慕的一生,但那樣混吃等死的生活跟豬有什麼區彆,這也是我當年為什麼不惜一切代價與郝有錢抗爭到底也要當律師的原因,我始終覺得,人活著還是要有點意義的,否則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彆”。
郝偉眼神堅定的看著海東青,“大不了是一死,人生短短幾十年,誰又能躲過一死,如果可以選擇,我當然要選擇轟轟烈烈的死”。
海東青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檔案袋裡前麵部分是整個事件的概況,後麵幾頁是最近才收集的資料,看了之後,將最後幾頁裡麵的內容轉告陸山民”。
“還有,如果陸山民繼續婆婆媽媽的阻止你參與,你告訴他,你的命運你自己選擇,讓他少管閒事”。
說完,海東青轉身離開,一襲黑衣來得快,去得也快。
郝偉茫然的站在原地,腦海裡全是海東青離開前的那抹微笑,內心難以平靜。
實在是海東青在東海的名聲太大了,特彆是對於郝偉這樣的
富二代來說,海東青一直都是他那個圈子裡經常談論的神一樣的女人。
郝偉坐在椅子上,難以控製的哈哈大笑。‘她剛才對我笑了,東海鷹神對我笑了’。
激動了好一陣子之後,郝偉才平靜下來,目光再一次落在眼前厚厚的一疊檔案袋上。
郝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解開文件袋。
隻看到第一頁,他的呼吸就情不自禁的變得急促。
裡麵的內容,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隻是驚訝,但是對於他這種富二代,又是一位見多識廣的大律師,本來就知道不少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反而是更加的震撼。
除了震撼,還有激動。
作為一個律師,他習慣以一個律師角度去看事情,對於一個律師,特彆是堅定法治理念、以推動法治為信仰的大律師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案子,相比於這個案子,以前接過的那些案子都是再小不過的小兒科。
一頁一頁的翻過去,越看越投入,越看越心驚,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足以顛覆他三觀和認知的新世界。
這個案子,一旦有突破,不僅是司法會因此而有所改變,乃至對整個現有社會規則都會產生難以估量的震動。
看完所有的資料,郝偉激動的仰天長歎,“經此一役,生死無悔也”。
正難以抑製內心激動之際,辦公室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身著職業裝的女秘書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郝總,有
人想見你”。
郝偉眉頭微皺,“有約嗎”?
女秘書搖了搖頭,“她說她叫韓瑤,是韓家的人,我覺得您應該見一見”。
郝偉輕哼一聲,收好文件袋,放進保險箱裡,然後才說道“讓她進來吧”。
韓瑤進來的時候,沒有人倒茶,也沒有人讓她入座,郝偉大馬金刀的坐在老板椅上,連聲招呼也沒打。
韓瑤自顧坐在會客的沙發上,過了半晌才說道“郝律師好像對我意見很大”。
郝偉輕笑一聲,“難怪能迷惑陸山民,確實長得禍國殃民”。
韓瑤平靜的看著郝偉,“郝律師是東海來的,應該跟曾雅倩比較熟吧”。
郝偉不冷不熱道“曾雅倩是我很多年的好朋友”。
韓瑤哦了一聲,淡淡道“難怪”。
郝偉說道“律師的時間就是金錢,有什麼話你就抓緊時間說吧”。
韓瑤毫不示弱的抬眼與郝偉對視,淡藍色的眼睛古井無波。
“郝律師可以隨便開價,我付得起”。
郝偉嗬嗬一笑,“差點忘了,韓小姐可是真正的豪門大千金,家底比那些胡潤榜上的跳梁小醜厚實多了”。
韓瑤沒有理會郝偉的諷刺挖苦,淡淡道“我想知道山民現在的情況,以及整個案子的情況”。
郝偉笑了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韓瑤抬頭挺胸的說道“我是他的未婚妻”。
郝偉癟了癟嘴,“你也說了是未婚妻,還沒正式上位。再說了,我的委托人是陸山民
,也並非是你這個陸山民的未婚妻,案子發生這麼久,你們韓家像沒事兒人一樣,一直不聞不問,有把他當成韓家女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