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無奈的說道,“既然是未雨綢繆,先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免得泄露計劃”。
阮玉說道“我先著手打通海關,預先安排好出國的線路、交通工具,各個站點的接頭人。具體參與劫獄的人,到最後行動的時候再通知安排”。
道一拍了拍煙杆,“還有一點,小妮子不能參與進來”。
阮玉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可以”。
阮玉和秦風走後,道一半躺在長椅上,看著天花板上漂浮的煙霧,喃喃道“陸老頭兒、老黃,老朋友們,你們是不是想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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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池塘邊,一襲黑衣在微風中蕩漾。
她總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田衡很想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在幾年前打入田家的女人,見到的第一眼就讓他驚為天人,當年的匆匆一瞥,本以為再無交集。
但現在她就住在田家,就在站在他的以前,依然感覺遠在天邊。
猶豫了很久,他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高躍科技的案子馬上就開庭了,當年的創始人,包括幾個股東都被影子弄回了國,證據確鑿,還有華泰科技,也差不多的情況,呂家估計是保不住這兩家企業了
”。田衡停頓了片刻,見海東青沒有說話的意思,繼續說道“這兩家企業的得失不是重點,對於龐大的呂家來說算不上傷筋動骨,重點是會牽扯到呂家老三呂文則,當年是他親自主持兩家企業的收購。雖然這種案子不是沒有運作的空間,但做年的牢是免不了的。呂文則這人我很了解,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掌管著呂氏集
團的財權,他要是進去了會很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難道他進去之後會主動把呂家那些不乾淨的老底都吐出來”。
“那倒不至於,但呂漢卿畢竟年輕,資曆又淺,出了這麼大事兒,又缺了這個鎮得住場子的叔叔,怕家族裡出現恐慌,後麵就更加難以支撐。”
海東青淡淡道“一個做家主的,連穩定軍心都做不到,我看這個呂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田衡眉頭微皺,很想說,要是呂家沒了,下一個就輪到田家了。
“他昨天來找過我,想知道陸山民所說的等待時機要等到什麼時候,還提出讓我們要保住呂文則,最好是能夠爭取一個緩刑”。海東青轉過身,冷冷道“你應該清楚,我不在乎呂家,包括你田家的死活。我要的是你們拚死一搏,給我們收集證據鏈的突破口,至於你們能否堅持到證據
確鑿那一天,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田衡心裡一陣犯苦,現在的呂家也好,田家也好,表麵上依然是龐然大物,但實際上卻是處處危機。那些曾經結交的高官,除了有把柄握在手裡的人之外,其餘幾乎全部選擇了回避,彆說請出來吃頓飯,有的連電話都不接。即便是那些有把柄在手的人也不敢不
理會,但也是一臉苦相,虛與委蛇,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
影子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唯一的可能,就是上麵想整治他們這些豪門財閥。
要是田家屁股乾淨還好,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恰恰就是不乾淨,可是哪一家又乾淨了呢,哪家的資本在積累過程中不沾點血腥。
其實這也還好,最關鍵的是還有一條喜歡臭味的狗在屁股後麵追著咬。
“我當然清楚,但你們也希望我們扛得更久吧,我們扛得越久,你們才越有機會”。
“哦”?海東青嘴角翹起不冷不熱的微笑,“難道我們不希望,你們就打算把幾代人的家業拱手相讓了”?
田衡苦笑著歎了口氣,“被人拿捏的滋味真不好受”。
海東青沒有再說話,轉身朝外邊出去。田衡看著海東青走出去的背影,沒有問她要去哪裡,麵對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