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楚炮嗬斥一聲,司徒霜才冷哼一聲放過了田久。
楚炮看著陸山民,說道“司徒霞說得沒錯,我們的雇主並不是你,除非你能讓雇主親自改協議,否則你要是出了事,我們都難辭其咎”。
司徒霜仰起頭說道“對啊,要是你死了,雇主到時候找公司投訴,我的年終獎就全泡湯了”。陸山民沒有再勸,經曆過那麼多事,他很清楚有些人是勸不動的,或者說其實大部分人,特彆是成年人,都是勸不動的。就像你要去勸一個賭博或者炒股的人不
要賭博、不要進股市,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既然如此,說說你們的打算”。
“搖人啊”!司徒霜搶先說道“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你這種有錢人,隻要一個電話,那不就是千軍萬馬來相見嗎”?陸山民笑了笑,他倒是想搖人,但貌似沒人可搖了。黃九斤江州一戰不會比自己這邊輕鬆,現在還不知生死,小妮子聯係不上,至於道一,這麼大年紀了再加上
暗傷在身,過來多半要交代在這裡。易祥鳳手上倒是有一隊雇傭兵,但在華夏這種地方,這些人是見不得光的,即便偷偷摸摸能過來,這些習慣用熱武器的人,去哪裡弄趁手的家夥,來了也沒意義
。
至於朱家,牽一發而動全身,估計之前撈自己出來就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是不可能再冒險的。
韓家?韓孝周這個時候是不會參與進來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人家的地盤,你們這樣的人來再多意義也不大”。司徒霜摩拳擦掌,氣呼呼的說道“喂,我說你這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又沒見過我們出手,怎麼就覺得我們不行,要不要咱倆練練,我一個可以打你二十個”
。
司徒霞瞪了司徒霜一眼,“小霜”!
司徒霜哼了一聲,一個人歪著頭生悶氣。楚炮有些失望,看來之前的判斷失誤了,他們之所以一直沒走,除了擔心陸山民的身體扛不住之外,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等陸山民的援兵,在他看來,有人
能為他花2000萬,這樣的身份地位肯定還會有援兵,但是哪知道他失算了。
“我能感覺到,你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剛才你為什麼放那兩個人走”?
陸山民淡淡道“殺了他們也沒多大意義,他們上線聯係不上人,也會知道我在這裡”。
楚炮眯著眼睛看著陸山民,“但至少可以多爭取些時間,你是不是還有其它打算,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坦誠相待”。
陸山民點了點頭,緩緩道“我是故意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的”。
司徒霜又忍不住了,再次彎腰歪著腦袋盯著陸山民,“你腦袋有病吧,他們都說我笨,我看你比我笨了一千倍一萬倍”。
司徒霞又瞪了司徒霜一眼,“小霜,聽陸先生把話說完”。
陸山民說道“我有個朋友也受了重傷,他們應該也在搜尋她”。
司徒霞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你是在為他吸引火力”。
司徒霜癟嘴道“我就說你腦袋有病,自己都快要死了,還想著為彆人吸引火力,還趕我們走,這是正常人的思維嗎”?楚炮眉頭微皺,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為朋友吸引火力還可以理解,但是自己這幫人跟他沒有什麼交情,隻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他竟然會為了他們的生死寫字
據讓他們離開,確實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對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認可和欽佩。
“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再次進入大雪山繞一圈能否扛得住”?
陸山民抽出一張餐巾紙捂住嘴,再次咳嗽了兩聲,紙巾上又是殷紅的鮮血。
“你覺得呢”?
田久眉頭緊皺,哀歎一聲,“那豈不是等死”?
陸山民緩緩道“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說完,起身朝著裡屋走去。
司徒霜在後麵喊道“你乾嘛去”?
陸山民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感到頭暈惡心,虛弱得很,進去睡一會兒”。
“你、、你竟然還有心思睡覺”。
四人坐在堂屋裡,麵麵相覷。
田久滿臉愁容,“經理,怎麼辦,我還沒娶媳婦兒,還不想死”。
司徒霞和司徒霜也齊齊望向楚炮。
楚炮看著三張年輕的麵孔,壓力山大,田久才三十二歲,司徒霞兩姐妹才二十七歲,他不想讓幾個年輕人交代在東北。
司徒霜一拍大腿,“管不了那麼多了,乾脆把他敲暈扛走,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好”。
三人齊齊看向司徒霜,眼中都有光亮。
司徒霜縮了縮脖子,糯糯道“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
田久咧嘴笑道“小霜,你真聰明”。
司徒霜不自信的看向司徒霞,“姐,田副經理又在拿我開涮”?司徒霞眼神堅定,說道“就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