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隻有更驚訝沒有最驚訝,最令人驚訝的永遠是下一個驚訝。
“你怎麼知道”?
陸山民沒有回答,隻是淡淡道“你是個好經理,如果這次能僥幸活下去,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混”。
楚炮臉頰有些發燙,內心感到一陣羞愧,“我的退路是在危險時刻,讓他們拋棄你離開進入大雪山,然後回公司”。
陸山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楚炮解釋道“但是你放心,我會留下來陪你到最後一刻。誠泰的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陸山民笑了笑,“你不必感到羞愧,我要是你也會這麼做。更何況,我本來就沒要你們陪著我。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也可以跟他們一起走”。
楚炮正準備說自己是不會走的,身後就傳來司徒霜的大嗓門聲音。
“喂”!“經理,陸山民,火架好了,快過來烤火”。
楚炮眉頭一皺,沉著臉走了過去,訓斥道“聲音這麼大乾什麼,擔心彆人找不到我們嗎”?
陸山民緩緩走到火堆旁,一股熱浪讓他感覺舒服了些。
“霜小姐這嗓門,適合到我們村去當宣傳員”。
司徒霜吐了吐舌頭,隨即又好奇的問道“你家住哪個村,難道是中關村”?
陸山民被司徒霜逗得咯咯一笑,牽扯得胸口肌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司徒霜癟了癟嘴,“活該,誰讓你取笑我”。
司徒霞將一杯冒著熱氣的中藥遞給陸山民,這兩天,每隔幾個小時,她就會把提前熬好的溫補中藥加熱,準時準點的給陸山民喝。
陸山民接過杯子,一飲而儘,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司徒霜在一旁嘿嘿笑道“陸山民,你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是怎麼喝藥的嗎”?
陸山民笑了笑,隨口問道“怎麼喝的”?
司徒霜伸出右手,做了個半抱的動作,笑嘻嘻的說道“是我姐把你抱在懷裡,一勺一勺的喂你喝”。
司徒霞臉頰微紅,狠狠的瞪了司徒霜一眼。
陸山民再次對司徒霞說了聲謝謝,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司徒霞咬著嘴唇低著頭,雙手伸過去接杯子,由於低著頭沒看到杯子,一不小心雙手抓住了陸山民的手,臉頰一下由微紅變得緋紅。
“我去帳篷裡拿米出來煮”。說完,司徒霞起身快步離開,一頭鑽進了帳篷。
司徒霜朝陸山民眨巴眨巴眼睛,又挑了挑眉毛,問道“陸山民,你覺得我姐怎麼樣”?
陸山民咳嗽一聲,淡淡道“漂亮、賢惠,將來能娶到她的,一定是個幸運的男人”。
司徒霜嘿嘿笑道“那你想不想當那個幸運的男人”?
楚炮咳嗽了一聲,不悅的說道“小霜,忘記了公司的製度了嗎”?
司徒霜癟了癟嘴,“開個玩笑嘛”。
陸山民含笑對司徒霜說道“我認識不少優秀的男人,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司徒霜舉起拳頭,“能打得過我嗎”?
陸山民一臉為難道“女俠武功蓋世,這個要求太高了”。
司徒霜果斷的擺了擺手,“那就算了,我不喜歡弱不禁風病懨懨的男人”。
說著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解釋道“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是針對所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陸山民淡淡道“其實我很厲害”。
“什麼”?!司徒霜瞪大眼睛盯著陸山民,隨即哈哈大笑,“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陸山民,你太幽默了”。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自圓其說的說道“我原來這麼幽默”。
司徒霜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陸山民,“特彆是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真的是太搞笑了,比星爺還搞笑”。端著米走出帳篷的司徒霞正好看到妹妹哈哈大笑的樣子,內心莫名糾結和陣痛,她自然是知道前兩天楚炮和田久那番話的意思,按照她的想法,無論如何也要護
陸山民周全,但是看到妹妹,正如田久說的那樣,她可以不顧自己死活,但不能不顧及妹妹。
“什麼笑話這麼好笑,都笑岔氣了”。司徒霞邊走邊溫柔的看著妹妹。
“姐,陸山民說他很厲害,你說好不好笑”。
司徒霞瞪了司徒霜一眼,“不許欺負陸先生”。
司徒霜雙手捧著臉,故作委屈的歎了口氣,“哎,有了姐夫就忘了妹妹,我好命苦啊”。
司徒霞一跺腳,雙眼圓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司徒霜見姐姐真的發火了,趕緊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司徒霞歉意的對陸山民說道“陸先生,我妹妹就是這種古靈精怪的性格,您彆放在心上”。
陸山民笑了笑,“沒事,我覺得她挺可愛的”。
司徒霜眼中冒著金光,一手繼續捂著嘴,一手朝陸山民伸出大拇指。
米剛下鍋,就看見田久風塵仆仆的走了回來。
坐下之後,接連喝了兩杯熱水,蒼白的臉色才紅潤起來。
楚炮看了眼乾癟的口袋,問道“你采買的物資呢”?
田久臉色很難看,說道“他們來了不少人,我沒敢進村”。
三人立刻緊張的盯著田久,“有多少人”?
田久說道“我發現的有二十幾個,但實際上應該會更多”。
司徒霜放開捂著嘴的手,驚訝道“這一個村就聚集了這麼多人,那附近幾個鄉鎮的村莊加起來不得上千人”?
楚炮和司徒霞臉色煞白,顯然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田久看向楚炮,說道“我估計怕是得有好幾千人出動,四散分布在各個村鎮。炮哥,我們已經被包圍在這幾十公裡的範圍內了,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