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彬神色猶豫,道:“聖主,學生……沒想過要這麼多。”
孔仲子笑道:“本座經營聖院這麼多年,許多東西看的到,你不一定看的到,需要的支出特彆大!”
鄧彬故作驚訝:“是嗎?那學生要多跟聖主聊聊才行……”
孔仲子樂得如此,點頭道:“是該多走走,倒是這次,本座讓你委屈了!”
鄧彬臉色一變,正色道:“學生並不委屈,我們不奢求所有人都懂,都理解,自己知道就好,做自己的事,讓彆人說去吧!”
“說的好!”
孔仲子讚許道。
雖然說的是一堆廢話,但不妨礙他誇獎。
鄧彬微微一笑。
現在孔仲子投入有多大,十天後……太山書院開院,他吐血就有多大口。
鄧彬帶著孔仲子,走過林亦走過的路,吹過林亦吹過的風。
他相信太子殿下,會對他的表現感到滿意。
鄧彬此時心中焦急道:“這老梆子怎麼還不問我作出鳴府詩詞的太子殿下在哪?”
按照此前跟太子商量好的計劃。
一旦他帶著孔仲子進山,務必要去竹林小屋。
因為孔仲子就算相信太山書院是他的,但孔仲子還是一定會要求見留下鳴府詩詞的作者。
這樣一來,才算完成孔仲子心中,對鄧彬完全信任的閉環。
百分百相信鄧彬。
否則。
孔仲子一定還會心存疑慮。
這時,孔仲子突然開口道:“不知道你那在黃鶴樓,留下鳴府詩詞的弟子在哪?”
來了!
鄧彬心中如釋重負,輕笑道:“他不喜出世,一直以來,都在書院當中潛心修行,參悟詩詞之道,寄情天地與山水之間……”
“好雅性!”
孔仲子點頭讚許,隨後問道:“他什麼年紀?一直都在太山書院讀書修行?”
鄧彬道:“十八歲,不曾在聖院入冊,學生也沒教他什麼,自學成材!”
“哦?”
孔仲子心中驚訝不已,不亞於掀起驚濤駭浪。
自學成材。
還能作出兩首鳴府詩詞,關鍵才十八歲,這等才華,聖院無人能及吧!
怕是隻有那位大衍太子,方能與其一爭高下。
‘聖院這次是真的撿到寶貝了!’孔仲子心中蹦出這麼一個念頭。
他決定去見一見這位太山書院的神童。
難怪聖院這麼多年來,沒有天驕出世,原來躲在太山書院當中。
孔仲子道:“本座想去見見他。”
鄧彬稍作猶豫,點頭道:“行!”
旋即,鄧彬帶著孔仲子前往太山書院的竹林小屋中。
此時。
林亦正在竹林小屋中布置,他執筆沾墨,寫了半句詩。
內容是‘錢錢何難得,令我獨憔悴’。
這是出自前世兩漢時期無名才子的一首詩,算不上特彆出彩。
但林亦打算用這首詩,來告訴孔仲子,他現在需要什麼。
林亦也想過,用計謀來對付孔仲子,是不是勝之不武?
但後來他釋然了。
早在他承浩然正氣的那天起,孔仲子就曾動用絕對力量阻止他。
加上聖院學士對大衍百姓的所作所為。
自己這麼做,就是在拔出聖院的爪牙與底蘊。
再說。
如果自己偏要等到成為二品亞聖,再跟聖院決戰,那意義何在?
如今雙方力量相差懸殊,自己若是以弱勝強,這就是一種能耐。
計謀也是對全局的一種掌控,才能夠實施成功的。
“來了!”
就在這時,林亦神色一動,竹林小屋外懸掛的竹片碰撞,發出風鈴般的聲音。
在夜幕中,空靈幽遠。
“易臨!”
鄧彬的聲音在竹林小屋外響起。
這是林亦跟鄧彬商量好的名字,把他的名字倒過來。
乍一看,還挺有幾分易經降臨的意思。
“易臨?”
孔仲子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像是有一層迷霧撥開。
人皇伏羲曾留下一句話……易出東方,聖人問世!
太山現在的位置,就在東方。